年沒說話，只是站在遠處看着她，一身交領白衣，一如十年前那個降臨在南國皇宮的仙人帝師。

失去意識的前一刻，遲錦瑟恍惚聽到賀長年的聲音：「下輩子別遇到我了。」

下輩子？遲錦瑟心裏苦笑。

別說下輩子了，之後的生生世世她都不願再遇到賀長年。

遲錦瑟以為自己會這麼死了，誰知還有睜眼醒來的這一天。

眼前，周圍大紅燈籠高高掛着，熟悉的雕欄畫棟輕易讓她認出這是在三清宮。

她……為何會在這兒？

遲錦瑟茫然又不解，緩緩坐起身才發現，天雷留下的傷痕消失不見。

也是這時，賀長年的聲音響徹在耳畔：「你不能死，妍凌還需要你。」

遲錦瑟身子一顫，抬頭就見不遠處的花床上，遲妍凌身着喜服面色蒼白的躺在那兒。

而賀長年正用帕子輕擦着她的臉蛋。

莫名的，遲錦瑟有種預感，接下來會是十分不好的事。

果不其然，下一刻，兩旁的侍女強按住她。

遲錦瑟掙扎：「你們做什麼？！賀長年，你要幹什麼？！」

沒人回應。

下一秒，遲錦瑟的手腕被割破，流出的血被引向遲妍凌身下。

隨着血液的注入，遲妍凌身下突然冒出一道白光，形成了血陣！

直到這時，賀長年才停住靈力。

而遲錦瑟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賀長年掃了一眼，冷冷開口：「帶她去泡靈泉，然後用仙草餵養她。」

遲錦瑟嘴唇蒼白，聲音也無力：「賀長年，你把我當什麼了？給遲妍凌輸血的人偶嗎？」

賀長年神色淡漠：「你的價值只在遲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