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繼續供養妍凌。」

這句話讓遲錦瑟如墜冰窖。

「你怎麼敢？你不能！賀長年，走開！」遲錦瑟推拒着，掙扎着。

可賀長年只是指尖凝了個訣，就將遲錦瑟的雙手分開定在了一旁。

只聽「撕拉」一聲，她身上單薄的衣衫被扯碎。

賀長年也覆了上來。

之後的一切，遲錦瑟記不清了，她只記得那種疼，像是從身體中間將她生生扯成兩半。

她再也無法思考，雙眼蒙上一層灰。

只剩一道輕喃，也像詛咒。

「賀長年，你會後悔的……」

不知過了多久，賀長年終於放開她。

他整了衣衫直接出去，遲錦瑟被留在了靈泉邊。

往後一連半月，賀長年夜夜都來。

二十日後，終於如他所願，遲錦瑟有孕了。

她再次被帶回了三清宮。

賀長年將一株仙草喂進了遲錦瑟嘴裏：「此物可幫你延長性命，一直到你平安降下孩子。」

遲錦瑟雙眼赤紅：「賀長年，我恨你。」

賀長年被這樣的目光看得呼吸一滯。

只一瞬，他冷冷拂袖，身影就消失在殿內。

但是他的聲音還在殿內迴響：「別想着逃跑，只要你胳膊上的藍色曼陀羅還在，我就會一直能找到你。」

想活的時候活不成，想死的時候死不了。

絕望的感覺是什麼，遲錦瑟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了。

七個月後。

遲錦瑟的小腹已經隆起的很明顯。

她撫着小腹，想到他生下來要面對的結局，就心疼到無法呼吸。

你不該來的。

遲錦瑟捂着小腹，淚流滿面。

「吱——」

久閉的殿門忽然開啟，發出沉重刺耳的響聲。

遲錦瑟抬起朦朧的淚眼，就看到許久未見的賀長年走進來。

他的身後跟着一眾仙姑。

迎着男人深沉的眼，遲錦瑟下意識捂住肚子：「你要幹什麼？」

賀長年沒說話。

為首的仙姑走上前，面無表情：「你體內的孩子，我們現在要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