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夢境里依稀想起了一些過往的畫面。
她在仙界的天宮裡，作侍女打扮，每日守在一條小路上，只為遠遠看那人一眼。
千年來似乎都是如此。
祁亦深……他是高高在上的龍神，而自己是他身邊微不足道的小侍女。
饒是如此，她也依舊痴戀他，心甘情願的追隨他。
驟然，夢醒。
池瑜仍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清醒後，第一個聽到的便是江璟言的聲音，不知為何鬆了口氣。
在江璟言關切的試探問她時，池瑜想了想，把夢裡的記憶說了出來。
「……那的確是很美好的記憶，我能感受到，自己曾經一定很喜歡他。」
江璟言笑容微僵，掌心死死掐在床榻邊，生生將千年古木製成的床板給捏碎。
他面上卻仍然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輕聲問：「那，小魚兒想跟他回去嗎？」
池瑜雖然看不見，但隱約感覺到他有些不高興。
她失笑，拍了拍他的手，話鋒一轉：「但是……我不想回去。」
恰在這時，祁亦深回來了。
他站在門口，聽到她親口說出這句話，臉色煞白。
「我想遵從自己的內心，我的心告訴我，靠近那個人會很痛很痛。」
池瑜搖搖頭，表情很平靜：「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只想為我自己而活。」
江璟言終於喜笑顏開，輕輕摟着池瑜。
舉動充滿了霸道病態的佔有慾，卻又十足的小心翼翼，收斂自己身上的侵略氣息，生怕傷了她。
也不知是不是刻意為之，他好像現在才發現門外多了一道神君的氣息，轉頭炫耀似的勾唇。
「回來了？」
這一幕彷彿是一把刀子，一下下生生割着祁亦深的心。
他僵硬的把雪蓮遞出去，一低頭，撞進池瑜的眼。
那雙眼依舊澄澈乾淨，空茫茫的好似什麼都映不進去，也再不會只容得下他一人。
祁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