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侯門寡婦,死鬼相公還陽了》[穿成侯門寡婦,死鬼相公還陽了] - 第7章 (2)

府了,正往正院走來。」

「他去哪裡了?」

趙瑾問道。

惜冬微微低頭:「聽喜貴說,世子去珍寶閣拿了支碧玉簪,便去了他名下的一座宅子,是世子特地為白姑娘置辦的。」

喜貴是裴承志的小廝,不過賣身契在趙瑾手裡,他不能也不敢偏向裴承志。

見惜冬欲言又止,趙瑾道:「還有什麼?」

惜冬瞬間頭埋的更低:「喜貴說,世子與白姑娘兩人待在裡屋……良久。」

她話說得隱晦,可孤男寡女,不言而喻。

聞言,趙瑾面上鎮定,心裏卻油然而生一股寒意。

她是真的心寒。

即便早知道原著里兩人孝期有子,可到底不如親身經歷來的叫人震驚。

原主不怎麼管兒子,可以說三個兒子的教育問題都是平陽侯一把抓,平陽侯是個很傳統標準的古代男人,相對於嫡次子,他更重視日後要繼承侯府的嫡長子,對裴承志言傳身教寄予厚望,從名字就可窺見一二。

十六年盡心儘力的教養和感情,養條狗都該感恩了。

可平陽侯一朝戰死,裴承志就能做出大鬧父親靈堂逼婚這種混賬事,流了兩滴鱷魚淚,轉頭就能同心上人顛鸞倒鳳……
還有原主,她對兒子感情淡漠這點沒得洗,可原著中到底也遂了裴承志心愿,迎了白瑤青進府,而那點所謂刻意刁難,實則是自古大多婆媳都有的矛盾。

可以說原主有錯,卻實在罪不至死。

而裴承志竟就因為白瑤青幾滴假模假樣的眼淚,怨恨上了原主,下手毒死了生母……狼心狗肺可見一斑。

趙瑾深深呼出一口氣。

這兒子實在不能留了。

不多時,裴承志快步走了進來,神色輕鬆,眉眼間隱約還流露出一分春風得意。

「兒子給母親請安,母親安好。」

趙瑾定定看着他,道:「你今日心情很不錯。」

聞言,裴承志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愉悅之色更明顯了些,任誰都能看出他的高興。

不說趙瑾這個外來者,便是看着他長大的惜春等人眼中也不由浮起一絲失望。

「你可還記得,你父親離世還未滿一月。」

趙瑾眼神複雜。

提到平陽侯,裴承志欣悅的眸子終於漸漸沉歸於寂,眼中浮現幾分傷感:「兒子記得。」

「可我瞧着,你卻早已將他忘於腦後。」

「母親這話從何說起——」
「孝期尋歡作樂,我記得我從未教過你這些。」

趙瑾打斷他。

裴承志解釋道:「兒子並非尋歡作樂,只是瑤青身子不大好,兒子有些擔心,便去瞧了瞧她。」

惜春實在忍不住道:「恕奴婢斗膽,那白姑娘身子不好自有其家人照顧,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身子不適便喊旁人家的公子去照顧,哪裡都沒這樣的道理。」

「惜春姑姑誤會了,瑤青本要瞞着我,只是恰巧叫程管事知道,這才告與我一聲。」

程管事便是珍寶閣的掌柜。

小白蓮么,善解人意為先,「不懂事」的行為自然要讓旁人背鍋了,裴承志與白瑤青來往間時常帶她去珍寶閣挑首飾,這不就叫程管事搭上線了?

「母親!」

見趙瑾眼中毫不掩飾的失望之色,裴承志雙手緊了緊,抬頭直視她道:「兒子知道因父親離世,母親悲痛過度,可人死如燈滅,活着的人卻要繼續,一意沉浸於過往只會——」
「啪——」
一個粉碎的茶杯摔在裴承志腳邊,止住了他的話。

面對趙瑾滿是怒氣的面容,他不由屏息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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