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吧？

余歡意裝作高興的收下玉佩，便坐回原位，埋頭開始吃她的東西，漫不經心觀察着宮宴上的人。

武成帝神情冷肅，四十齣頭的模樣，身形高大，具備帝王迫人的氣場，讓人不敢直視，而余玉瑤對面坐着正是梅貴妃，長相柔美，始終面含微笑，氣質溫婉，再往後便是其他皇親貴胄，大臣家眷。

武成帝正襟危坐，一聲令下，宮宴正式開始，那些大臣的女兒各懷目的，爭先恐後的表現才藝。

余歡意特意留意林丞相府的家眷，其中有丞相府的嫡女與幾位庶女。

書中提及林清晗在江承乾弱冠之年從江南回京，與他在仲秋宴上相似，算起來要見到林清晗，還得幾年之後。

女主林清晗不在，余歡意更是沒興趣，收回視線時，無意間與遠處一雙充滿狠戾的眸子對上，驚得一愣，回神後迅速低下頭。

方才撞上的人正是江承乾！

余歡意皺了皺眉，再次抬眸，佯裝不經意朝江承乾的方向瞥，本以為他會有所收斂，不料他眼中的恨意沒有收斂半分。

江承乾的目光令余歡意渾身不自在，實在坐不住，她起身與余玉瑤小聲道：「姑母，歡意忽覺得頭痛難忍，可否准許歡意先行回去歇息？」

余玉瑤神情多有不悅，訓斥的話到嘴邊，便見梅貴妃親昵給武成帝夾菜，她眸光一暗，暫且顧不上余歡意，便道：「讓宮女隨你先回長樂宮好生歇息吧。」

「是，姑母。」

余歡意帶着詩情退出乾清宮，走出去一段距離，寒風襲來，余歡意冷得身子哆嗦了一下，心底卻舒爽多了。

面對江承乾像刀子般的眼神，她寧願在外頭吹一夜的冷風。

詩情見狀，忙將手上的大氅給余歡意披上，「小姐，夜裡外面冷，我們還是快些回長樂宮吧。」

余歡意「嗯」了聲，走了兩步，腳步又驀地頓住。

詩情不解，「小姐？為何不走了？」

因余玉瑤不許余歡意隨意出入長樂宮，她好幾日未曾到過朝陽宮，如今不正是偷溜去朝陽宮好機會！

今日歲除，朝陽宮必定得不到什麼好東西，她能多帶些吃食去給江夙。

余歡意當機立斷，拉上詩情疾步往長樂宮走。

詩情一頭霧水的小跑着跟上，「小姐，小姐……你走慢些，當心摔了呀。」

回到長樂宮，拿了些糕點與吃食，再到廚房要了些吃食時，打發詩情去與畫意一同守歲，余歡意便偷偷提着燈籠朝長樂宮後門走。

正如余歡意所想，長樂宮的當值奴才都守歲去了，後門空無一人，她悄悄打開，再將後門虛掩着，徑直前往朝陽宮。

余歡意剛到朝陽宮前，尚未走近便瞧見一道身影從裏面出來，隨即朝右邊走了。

這身形……瞧着像是江夙。

余歡意疑惑不解。

今夜是歲除，都這般晚了，江夙從朝陽宮出去，是要去何處？

余歡意尚未想明白，見江夙的身影即將消失在夜色之中，猶豫片刻，邁步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