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影后:在瑪麗蘇爽文里乘風破浪》[穿書影后:在瑪麗蘇爽文里乘風破浪] - 第3章(2)

睜的鳳眼,饒有興緻地盯着她瞧。

只是那眼底,依舊是一片冰冷。

劉瑟無語,嚴重懷疑這本子里出現的人物是不是全都這般冷血無情。

常言道,越美麗的人往往越危險。

她深知這句話的道理,便緘默不語,唯恐自己惹了事,禍及性命。

時間一久,半卧在軟塌上的男人有些沉不住氣了,他記得昨日這女子分明如潑婦撒野一般,將他這春柳樓攪得一團亂,可決計不是這般沉默淡然的模樣。

難不成是命懸一線,痴傻了不成。

「柳色姑娘,又見面了,」男人淺笑嫣然,「不知在下昨日贈與姑娘的芳名,姑娘可還滿意?」

劉瑟哽了哽。

怪道這麼彆扭,原來這名字是別人送的,只不過與她自己的名恰巧撞了音罷了。

劉瑟立馬恭敬笑道:「二爺賜名,民女自是不勝歡喜。」

識時務者為俊傑,先前從押她來的那幾個人嘴裏聽到了「二爺」兩個字,想必眼前這個尊貴慵懶的男人便是他們口中的爺了。

男人顯然對這句話很受用,勾着唇角點了點頭。

想不到這女人鬼門關走了一遭,竟學會看人眼色了,倒也不錯,省得他還要親自教導。

「進了我春柳樓,便一輩子是我春柳樓的人了,你可還有什麼話說?」

這男人生得妖孽,聲音更是妖孽,尾音上挑,細細綿綿,若是個定力不強的人在此處,說不定會立馬酥上半邊身子。

只是好聽歸好聽,這話說的劉瑟哪哪都彆扭,越品越覺得像是讓她發表臨終遺言。

「咳,柳色確有一事相求。」很自覺地認下了賞賜的名字。

男人似乎滿意得很,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二爺想必也知道,民女還有幾個弟妹。」劉瑟一邊說,一邊細細打量着男人的臉色。

果然,一聽這話,男人的表情立馬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痕。

他可絕對忘不了這女人是如何死纏爛打求着春柳樓收了那異瞳小丫頭的,此女心之狠毒,可見一般。

不知她此時提及弟妹,又有何圖謀。

劉瑟尚不知曉前因後果,自然猜不透男人心底的意圖,自顧自道:「弟妹尚且年幼,生計困難,民女只求二爺將賣身錢財留給他們,好讓他們不至餓死街頭。」

好傢夥,一席話說的劉瑟自己都感動。

好一個捨己為人的好長姐。

不知為何,榻上男人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古怪。

「據我所知,柳色你與那幾個弟妹,似乎並不怎麼親近。」

既不親近,又怎會傾盡所有相助,只怕是生了些別的見不得人的邪念罷。

「二爺所說不錯,只是人心向善,鬼門關走過一回,柳色深知從前有諸多錯處,唯願傾心彌補,以改過自新。」

只有劉瑟自己知道,這番話有多胡言亂語巧舌如簧。

她大概猜到自己從前對那幾個小孩並不好,可作為翻閱了大致劇本的上帝視角,她自然清楚這些人的結局。

四個孩子前途無量,她若傾心幫扶,說不定將來他們還會反過頭拉她一把,甚至帶她脫離苦海大富大貴也說不定。

男人也不知對這番話信了幾分,低聲喃喃,「改過自新……」

客舍青青柳色新,柳色新。

倒是有緣。

「也罷,便遂你心意。」

他並不關心她是善是惡,對他而言,有用的是她這個人,還有這副並不完美的身體。

「我累了,你去吧。」稍顯倦怠地擺了擺手。

劉瑟並不着急,她初來乍到,他肯定是要給她尋個去處的。

若是她徑直離去,必然會給這位爺留下個莽撞無腦的印象,可若是她貿然開口詢問,倒也顯得她不夠穩重,沉不住氣。

最好的法子就是待在原地,等這位爺發落。

男人瞧她這反應,半晌兀自勾了唇角。

她很聰明。

「謝媽媽,帶她下去,把規矩教一教。」

角落裡走出來一個畢恭畢敬的老嫗,灰白的髮髻一絲不苟,滿是溝壑的臉上掛着低垂的眉眼,一看便是極懂規矩的。

「是,請爺放心。」

從起身到出了房門,劉瑟能感受到那男人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停留在自己身上,像是對獵物的審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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