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病嬌反派攻略指南》[穿書之病嬌反派攻略指南] - 第8章

事情果然如她所料,蘇淺淺斂了斂神,強撐鎮定的開口:「你明明有很多機會殺了我,為什麼是現在?」

蘇淺淺想起剛剛系統提示蘇長漾黑化值增加的信息,這其中一定是他見了什麼人,影響了他的黑化值。

而且那個人,對他來說應當非常重要。

蘇淺淺在那一瞬間,腦中閃過很多人的臉。

直到她抓住了一個空白,那是她沒見過的人。

蘇長漾的母親。

蘇長漾的母親已經昏迷不醒多年了,她和蘇長漾母親有什麼聯繫?為什麼他突然就想殺她了?

蘇淺淺想不明白。

蘇長漾垂眸,視線從她的眼睛往下挪,來到了她的脖頸。

她脖子雪白而又纖細,幾乎用一隻手可以包裹住。

他伸手,冰涼的手掌虛掐着她的脖子,拇指摩挲着她的咽喉:「殺人而已,何須挑時間?」

他的語氣隨意的就像是殺人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一般,

「你說,劃開這裡,會有多少血噴出來?都可以用很久了呢。」

蘇長漾略微興奮的說著。

脖子被人掐着,蘇淺淺很難忽略脖間傳來的涼意,寒意從這處滲透進全身,她覺得渾身發冷,但求生欲的本能讓她敏銳的察覺到他這句話的不對勁之處,

「你要我的血?你要我的血幹什麼?」

他抬起拿劍的手,「這不是你該問的。」

蘇淺淺見有迴轉的餘地,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她抓住他抬起來的手大喊道:「等一下!」

她腦子轉的飛快,流暢的說著:「你要用我的血我可以直接給你,人的身體不是只有脖子能放血的!你看看,你如果殺了我的話,我的血只能用這一時,如果你留住我的話我可以天天給你放血呀!這樣是不是更划算一點?」

蘇淺淺覺得原本籠罩在她身上的死亡般的壓迫感霎時間消失了,她這會也不管他要她的血幹什麼,只能用盡渾身解數來保住自己的脖子。

「是嗎」

蘇長漾挑了挑眉,看着蘇淺淺眼裡恐懼的情感散去,此時眼睛恢復成了以往的神情,正亮晶晶的看着他。

「嗯嗯!」

他看着蘇淺淺劫後餘生的表情,不由得輕笑了一下。

他學着她的樣子,像她一樣,拂去她臉上因燒火沾上的灰。

正當蘇淺淺鬆口氣時,下一秒,她看見蘇長漾舉起劍,沾着血的劍峰向她襲來。

「可是我只需要足夠的血。」

她這麼怕死。

那便,讓她死的輕鬆些罷。

幾乎就在那一瞬間,刀光劍影之下,蘇淺淺覺得脖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劃開了。

她連痛覺都沒來得及感受到。

只有一股熱流,在她喉間湧出。

蘇淺淺覺得有些呼吸不過來,一切發生的太快,正當她以為得救的時候,蘇長漾又給她開了這樣一個玩笑。

劍很鋒利,蘇淺淺看見他手中的那把劍,又沾上了新的血液。

那是她的。

她神情恍惚的摸了一下脖子,一下子就摸到了爭先恐後流出的粘稠的液體,血液立刻涌了出來,瞬間沾滿了她的衣領。

她被殺了。

蘇淺淺看着手中鮮紅的血液,想喘口氣,但是卻怎麼也呼吸不過來。

最終,她腦子變得混沌起來,眼前指尖的血液也變得逐漸模糊。

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在意識消失的那一秒,她看見了蘇長漾的臉。

那張殘忍的,同時又帶着一絲的迷茫的臉。

蘇長漾的劍被他扔在地上,在蘇大壯趕過來的那一秒,他接住了蘇淺淺倒下的身體。

「淺淺!」

蘇大壯帶着一伙人趕了過來,當時黑衣人痛苦的哀嚎聲在侯府不停婉轉,他收到通知立馬趕來。

可是還是來遲了。

他看見,蘇淺淺渾身是血的躺在蘇長漾懷裡,臉上的血色逐漸逝去,而她的脖頸處,竟潺潺流出了一股股鮮血。

蘇大壯眸光炸裂,頓時感覺手腳冰涼,他大聲吩咐:「大夫!叫大夫!」

這一刻,眾人看到,那在朝堂上高高在上名聲威望的老侯爺,此刻磕磕絆絆的走向倒在地上的人,腳步虛浮,突然摔了一跤。

他沒在意,他在蘇淺淺身旁蹲下,看着她喉嚨里流出的血,趕忙用手捂住。

「叫大夫!」

這句話幾乎是用吼的。

蘇大壯看着一動不動的蘇淺淺,吼道:「這是怎麼回事!」

「都怪孩兒沒有保護好阿姐,才讓她受了此等傷害。」

蘇長漾面不改色的說著。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沒有一絲波動。

他以為在自己親手殺了蘇淺淺後,應該是興奮的。

甚至期待着有更加強烈的快感。

可是都沒有。

她望着他,眼神里都是不可置信,這種目光讓他看的煩躁。

好像哪裡變了。

好像從他回來就變了。

她變的很愛笑,她還喊她以前最不想喊的稱呼,喚他阿弟。

她看他的眼神里沒有厭惡,沒有憎恨。甚至對他沒有絲毫的防備心。

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蘇長漾腦中閃過一個荒唐的結論,還來不及他細想,大夫此時趕了過來。

蘇淺淺被抬上擔架,他懷裡的溫熱轉瞬即逝,又恢復到了一貫的冰冷。

手中,衣服上,雪地里,都沾了不少她的血。

蘇長漾看着手中鮮紅的液體,眸色異常深沉。

蘇大壯看着倒在地上死去的黑衣人,捏緊了拳頭,他對着他的暗衛吩咐道「徹查此事,務必給我查個水落石出!敢打我侯府的主意,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都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蘇大壯氣憤的甩了一下袖子,跟着大夫離去。

蘇長漾站在原地,從袖子里拿起剛剛趁人不注意採下的血液瓶。

瓶身溫熱,裏面都是蘇淺淺的血。

他看着瓶子,僵硬地扯出來一個笑容。如鵝毛般的東西輕飄飄的灑下來,落在了他肩頭。

下雪了。

很大很大的雪。

他穿的不多,也根本不怕冷。

他從小到大都習慣了。

習慣了手腳冰涼,習慣了沒有一絲溫度。

他腦中偶然浮現起每次蘇淺淺觸碰他的時候,感受到的溫熱。

他感覺到手中的早已冷卻的血液瓶在發燙,心裏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但是他不知道那是什麼,他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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