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他愣了那麼瞬間，很快就恢復了表情。

少年有樣學樣，也拿了包子蹲在門口吃。

天啦！居然全是肉的，少年看着包子裏面泛着油光的肉，眼裡的喜悅顯而易見，他第一次吃這麼好吃的包子。

家裡也包過包子，但都是素的，包餃子也只放一點肉，其他全是素菜，他第一次吃全是肉的包子，簡直太幸福了。

程君意替他們倒好了豆漿，還放了不少白糖。

這糖也是出自她媽媽的手。

王叔一共吃了六個包子，七個蒸餃，少年也吃了三個包子，五個蒸餃。

少年喝完豆漿打了個飽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程君意，「姐姐，這是我吃過最好的早餐了。」

王叔大口喝完豆漿，就往門口走去，不忘沖少年喊道：「走了。」

少年皺眉，王叔真沒禮貌，吃了早餐一句道謝都沒有。

「姐姐，王叔他話少，不是故意……」

程君意抬手，聲音柔和：「不用說，我明白的。」

世間人千萬種，只要對自己沒惡意，她都不會去在意。

少年見她是真沒生氣，也就放心了，畢竟王叔等會還要給她送煤球，要是有了矛盾就不好了。

「那姐姐，我走了啊！」

程君意想着少年要上班了，而她收完煤球就要去收寶藏了，等兩天又要下鄉了，估計以後難見面了，他幫了她不少，可她到現在連他們名字都還不知道。

於是開口問道：「你和你弟弟叫什麼名字？」

少年激動，她居然問他名字了，臉一下紅了，支支吾吾道：「我叫李有昌，弟弟叫李有盛。」

「昌盛，名字不錯！」程君意真心誇讚道

少年撓頭，傻笑，他被誇了，似想到什麼，抬頭問道：「姐姐叫什麼名字？」

「程君意，禾_呈，程，君子的君，意思的意。」

「嘿嘿，姐姐名字也好聽。」

王叔在門口點了一根煙，一雙銳利的眼睛靜靜的看着他們。

煙燒到尾了，他丟掉煙，喊了句：「還不走？」

少年看了眼滿臉不耐煩的王叔，朝程君意說了句：「那，姐姐，我走了。」

程君意點頭，將他們送出了門，關上門回到屋裡。

路上，李有盛抱怨道：「王叔，你太沒禮貌了，姐姐請我們吃早飯，你怎麼連聲謝謝都不說？」

王叔搭都不搭理他，眼神注視着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李有盛嘆氣，王叔這性子也太冷了些，難怪連個媳婦都沒有。

上午八點四十，門外響起了拖拉機聲音，程君意知道是王叔來送煤球了，不等敲門就去開了門。

王叔將車倒進了院子里，一聲不吭就開始卸貨。

程君意見狀立即進屋端了杯果汁遞給他。

王叔看着遞到面前的果汁，摘掉手套，接過就一口悶了。

喝完一句話也沒有，就把杯子遞給程君意。

程君意也不在意他的態度，接過杯子就進了屋。

王叔卸貨的動作停了那麼一會，偏頭注視着她進屋的背影。

看不到了，才收回視線，繼續卸煤球。

程君意不知道煤球價錢幾何，她只告訴李有盛將煤票全部換成煤球，換成煤球也還是要給錢的。

她點了五百塊錢出來，準備一會問問王叔，需要多少錢，她就直接付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