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山村我成了六個崽娘》[穿越山村我成了六個崽娘] - 第2章

葉蘭舟無語望天。
次奧,老天爺這補償方式未免激烈過頭了吧?
看看可憐巴巴的孩子們,她只能嘆口氣,先收拾場面再說吧。
把最小的女娃尿布換掉,用被子包着。
給發燒的孩子診治,燒得不厲害,可以先物理降溫觀察一下。
剛忙活完,一個也就四五歲的孩子哭哭啼啼地喊餓,鬧着要吃東西。
大的勸不住,紅着眼睛抽抽搭搭地看着葉蘭舟。
葉蘭舟的太陽穴突得更厲害了。
在破破爛爛的家裡翻騰一遍,只找到幾個發霉的紅薯。
葉蘭舟不禁在心裏暗罵,王老婆子真是夠缺德的,明知道江阿大窮困潦倒,還坑他不知情,把個病秧子嫁過來,給他雪上加霜。
葉蘭舟把紅薯發霉的部分削掉,想煮熟給孩子們吃,卻不會生火。
「大郎,照顧好弟弟妹妹,二郎,過來生火。」
二郎跑過來,熟練地生火,往鍋里添水。
「娘,你坐,烤烤火,暖和暖和。」
二郎凍得臉蛋通紅,搓着滿是凍瘡的小手,嘶嘶哈哈地發抖,卻把灶門讓給葉蘭舟。
葉蘭舟看着比灶台高不了多少的孩子,心裏堵得慌。
要不是她穿越過來,這六個孩子可怎麼辦啊!
葉蘭舟拉着二郎一起坐下,握住他冰冷的小手,柔聲道:「你也坐。」
二郎一愣,瘦骨嶙峋的小臉上,一雙大的嚇人的眼睛忽閃兩下,淚水泉涌而出,一把抱住葉蘭舟,撲進她懷裡ᴊsɢ。
「娘!你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對不對?」
爹死了,娘才剛進門三天。
村裡幾個老婆子都說,娘肯定會扔下他們幾個改嫁的。
葉蘭舟輕輕摩挲着二郎的後腦勺,輕柔又堅定地承諾:「不會,你放心。」
「真的?」二郎抬起臉,淚水漣漣地看着她。
火光映着淚光,閃着鑽石般晶瑩的光澤。
葉蘭舟微笑着搖了搖頭。
二郎歡呼一聲,壯着膽子抱着葉蘭舟的手臂,腦袋靠在她肩膀上撒嬌。
葉蘭舟從來沒被孩子如此依戀過,心中怦然一顫,暖流汩汩。
前世無子無女,是她畢生唯一的遺憾。
既然老天爺讓她來到異世當娘,這活兒,她接了!
煮好紅薯,給幾個孩子分着吃。
葉蘭舟叫過大郎,問些孩子們的情況。
江阿大是個糙漢子,空有一身力氣,目不識丁,沒給孩子們起名字,就按排行叫。
葉蘭舟給孩子們取了名字,按照出生季節,大郎十歲,叫忍冬,二郎九歲,叫半夏,三郎七歲,叫冬青,四郎三歲,叫麥冬,五郎兩歲半,叫秋葵,幺妹剛滿周歲,叫秋桑。
孩子們歡呼雀躍,小臉通紅。
有娘,有名字,彷彿凍餓都不那麼難熬了。
葉蘭舟忙活這麼久,體力不支,氣喘吁吁。
她不禁皺了皺眉,暗暗吐槽這具身體太過病弱。
等天晴了,得采點葯好好調理一下。
午後,五郎高燒驚厥,兩眼緊閉,小臉通紅,不用藥是不行了。
大郎二郎急得直掉淚,眼巴巴地瞧着葉蘭舟,等她拿主意。
陰風冷雨從窗子的破洞倒灌進來,寒意直往骨子裡逼。
葉蘭舟打了個哆嗦,吩咐大郎二郎照顧好弟弟妹妹,她背起背簍,拿上鏟子,鑽入風雨中。
原主的身體實在太過虛弱,葉蘭舟深一腳淺一腳,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進山。
按照記憶中的路線,來到長着草藥的山坡。
淋了半天雨,頭暈目眩,渾身發抖,腿腳發軟,隨時都有可能栽下去。
葉蘭舟咬着舌尖,用刺痛感逼自己打起精神。
如果找不到葯,五郎絕對挺不過今晚。
她屏息凝視,伏低身子,在一片茂密的雜草中,努力辨認可以用於退燒的藥草。
忽然,有哎哎嗷嗷的叫聲傳來,葉蘭舟順着聲音望去,只見一大片雜草被壓倒,滾出一道明顯的印子,有人從山坡上滾下來。
「他娘的!嘶——」
一道滿含痛苦的叫罵。
葉蘭舟不假思索地踩着野草走過去,查看那人的傷勢。
那是個少年,最多不過二十歲模樣,渾身濕透,頭髮結成一綹一綹的,糊的滿臉都是,滿身泥漬草屑,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看見有人過來,少年抹了把臉,「噗噗噗」地吐出一嘴泥水草葉子,挑着眼尾上下打量葉蘭舟。
面黃肌瘦,活像棵乾癟豆芽,眼睛倒是又黑又亮,還算有些神采。
葉蘭舟也在打量他。
濃密的劍眉英氣十足,睡鳳眼半開半合,下垂的眼尾自帶一股子慵懶,鼻樑挺直,微薄的唇瓣紅潤精緻。
是個很好看的少年郎。
「看什麼看?再看大爺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少年兇狠地瞪着葉蘭舟,睡鳳眼裡的威懾力,還不如他手裡抓着的那條金線白花蛇。
葉蘭舟嗤的一聲笑了:「你把那條蛇給我,我就救你。」
少年輕蔑地譏笑:「你是個什麼東西?老子用得着你救?」
葉蘭舟也不跟他抬杠,往樹榦上一靠,抄着兩手,一臉淡定。
「看什麼看!」少年暴躁地大叫。
「等你死了,我拿了蛇就走。」葉蘭舟的語氣雲淡風輕。
「你!」少年梗了梗,卻一直坐着沒動彈。
葉蘭舟沒搭理他,在草叢裡翻翻找找,薅了一把草藥,塞進嘴裏嚼碎。
「我是大夫。」
她指指少年的腳踝,被泥水草漿染得處處斑駁的襪子,還能看出血跡在緩緩擴大。
「被金線白花蛇咬傷,要是沒有解藥,不出一個時辰,全村都得去你家吃飯。」
少年一噎,啞口無言。
葉蘭舟蹲下身子,把他的綁腿解開,襪子往下擼,露出傷口。
少年兇巴巴地瞪着她,一臉不情願。
葉蘭舟一邊敷藥,一邊小聲嘟噥:「這誰家熊孩子?一點兒禮貌都沒有,欠收拾!」
「你說誰熊孩子?誰沒禮貌?誰欠收拾?」少年氣得心口疼,磨着後槽牙嗆聲。
葉蘭舟似笑非笑地瞟他一眼,將手裡剩下的藥草扔給他。
「自個兒嚼吧嚼吧咽了,有點苦,忍着點兒。」
少年氣笑了:「男子漢大丈夫,怕苦?呵!」
他將藥草一股腦兒塞進嘴裏,惡狠狠地盯着葉蘭舟用力咀嚼。
下一秒,俊氣的五官皺成一團。
「咳咳咳……」
葉蘭舟沒忍住,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
「臉疼不?」
「你!你給我等着!」
少年兩手撐着地想站起來,但蛇毒發作,渾身發麻,用不上力氣。
葉蘭舟從他手裡拽過已經死透了的金線白花蛇,往背簍里一丟,轉身就走。
「哎,你……」少年叫了一聲,心頭有些彆扭。
她居然就這麼走了?
不管他了?
葉蘭舟朝後擺了擺手:「最多半個時辰你就沒事了,我還要去採藥,先走了!」
少年目瞪口呆,直到葉蘭舟的身影消失,他才猛地打了個哆嗦,回過神來。
嘶——
又冷,又痛,又麻,又癢。
那女人給他吃的什麼玩意兒啊?
到底管不管用?
他往後一倒,四仰八叉地躺着,薅根草在嘴裏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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