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飛快地將屋子上下都封鎖了起來。
褚靈暮轉身去把蠟燭點上：「孢子懼怕火光，今天我們都在客廳睡覺。」
沒人有意見。
這一晚過得很壓抑。
褚靈暮看了一眼睡着的家人，轉頭對戰北琛低聲說：「我們談談？」
戰北琛的眸子映襯着火光：「好。」
兩人悄聲上了二樓。
房間里，褚靈暮也不繞彎子，直白髮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戰北琛聽完後，輕輕一笑：「你不知道？」
褚靈暮一愣，就想起之前自己喊過戰北琛的名字。
她抿了抿唇，還沒想好要怎麼說。
寂靜中，褚靈暮不自覺地觀察着戰北琛，他深邃的目光里藏着一股鋒利，好似蟄伏的頭狼。
出神間，戰北琛開口了：「我是一名特種兵，執行任務時受了傷，被你撿到。」
說到這兒，他就停下了。
褚靈暮看着他：「就這些？」
戰北琛頷首不語。
褚靈暮知道他是不願意再多說了。
「那你想過回去嗎？」
戰北琛搖了搖頭：「我會留下來，保護你。」
褚靈暮微微心動，她沒去計較戰北琛說得是不是實話，末日後身份已經不重要了。
第二天，孢子第一次噴吐結束。
褚靈暮開始統計物資：「以後每一筆開支都在要賬本上記錄，孢子一直要到冬季才會慢慢消退，我們還有五個月的時間需要扛過去。」
褚父認同附和：「這是必須的，青青也一樣。」
褚青青慎重點頭。
褚靈暮看了一眼周圍，沒看到褚母的身影：「媽去哪兒了？」
「她出去了。」
戰北琛從樓上走下來，手裡拿着一張紙條。
「出去？」褚靈暮眉心緊皺。
「媽是瘋了嗎？！」褚青青害怕地眼眶濕潤，「外面全是孢子，要是出事了怎麼辦？」
褚靈暮結果戰北琛遞來的字條，沉了沉心，不敢耽誤：「我去找她。」
戰北琛拉住她：「我去。」
褚靈暮有些擔憂，她相信戰北琛的戰力，但無法保證剛末日的他就能天下無敵。
「你確定可以嗎？」
「嗯。」戰北琛穿上防護服，拿着噴火槍出了門。
褚靈暮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褚母離開這件事沒這麼簡單。她相信自己的直覺，立刻對褚青青說：「把一樓的東西都放到你們的房間藏起來，鎖好門！」
褚青青和褚父點不明所以，但還是跟着做了。
三人一起合力將東西搬了上去之後，褚靈暮又去了地下室，門上多栓了幾把鎖。
……
一小時後，戰北琛回來了。
他身後，除了褚母，還跟着蔣范之和蘇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