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年莫淮北》[楚年莫淮北] - 楚年莫淮北第36章(2)

姐,誰都有放不下的時候,我也有,可你要好好的想想,你渴望的那個人究竟是現在的他還是以前的他,人都會變,他也是。」
莫淮北也是。
這話是在勸慰霍瑗,也是在提醒自己。
過去的事情只停在過去。
楚年的話讓霍瑗陷入了沉思。
半晌,她開口,「我決定了,我要離婚。」
楚年看着她暗淡的眼底,微抿了一下唇。
她琢磨了一會兒,不知道這些話要不要跟她說,畢竟她離過一次,算是有點經驗。
到底,她還是開口了,「霍瑗姐,齊鎮是過錯方,你應該會拿到一筆比較豐厚的離婚補償款。」
「我打算凈身出戶。」
霍瑗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半點的猶豫。
對於見錢眼開的楚年來講,她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麼離婚不要贍養費。
「那是你應該得的,你為什麼不要?」
楚年的情緒逐漸變得激動起來。
「霍家欠齊鎮的太多了,我不應該在離婚後還敲詐他。」
霍瑗心裏還是在為齊鎮着想的。
一看就是在婚內經常被齊鎮PUA,楚年聽說齊鎮這人有較強的精神控制欲。
「霍瑗姐,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善良,你有的時候能不能為自己着想一下,不為齊鎮,不為霍家,就為了你自己,自私一些,活得自在有些。」
楚年這個道理也是在和莫淮北結婚後想明白的。
剛結婚那會,她還是對莫淮北多少有些念舊的。
畢竟兩人小時候那些的記憶,猶如刀刻斧鑿地印在她的回憶里,那是她最好的童年記憶。
到了撫陽,她還時常會想自己的小夥伴們炫耀。
曾經有一個人對她很好很好。
後來她明白曾經也只能代表曾經。
莫淮北忘記了她,也忘記了他們的曾經。
那些回憶也只有她自己會記得。
他那疏離而冷淡的目光,楚年現在還會回想起。
楚年那天中午勸了霍瑗很多,口水都快說幹了,她還是堅持自己的最初的想法。
楚年認為,如果這是在小說里的話,霍瑗一看就是拿着女主的劇本,又慘又善良,就算是遍體鱗傷,還是會堅持着自己的底線。
而她自己應該就是什麼前妻女配的惡毒人設,那她確實配不上莫淮北。
楚年好像是懂了。
楚年以為忙完事情自己就可以畫漫畫了,可是更離譜的事情來了。
她家居然被警察敲了門。
還是因為卿舒舒的事情,莫名其妙的她還成為了卿舒舒事件的嫌疑人。
被警察帶走時,楚年整個人都蒙了。
來到警局的時候,楚年以為自己只要簡單的做個筆錄就可以離開了,放霍瑗一個在家她不放心。
警察把她帶進了審訊室,那裡的環境很壓抑,只有一盞白熾燈朝着她的臉上照了下來,她下意識地偏過頭躲避。
這裡的環境壓得她喘不過氣,她神經緊繃起來。
審訊她的警察走了進來,是一個很高的男人,後面還在跟着一個做筆錄的女警。
白熾燈的光太亮了,晃得她的眼睛睜不開,就連警察的模樣她都看不大清。
她的意識漸漸昏沉,視線也變得不清楚起來……第66章  幽閉恐懼症那個高個子的警察坐在了楚年的對面,視線抬起,停在楚年的身上。
他攤開手中的文件,開始了一系列的官方問話。
「姓名?」
「楚年。」
楚年聲音很輕,聽着沒什麼力氣,視線也有些飄忽。
高個子的警察皺了一下眉,繼續問,「性別?」
「女。」
「說一下你的身份證號碼?」
高個警察低下頭,撥弄了下手裡的資料。
楚年報了一串數字,可是說道一半,就沒了聲音。
旁邊做記錄的女警察愣了一下,提醒道:「許警官,她好像是暈了。」
姓許的警官抬起的頭,撩了一眼楚年,眉頭沈蹙,對着靠門的小女警說,「趕緊叫人,把人送醫院去。」
此刻的楚年臉色蒼白,身子無力地癱在桌子上。
那女警察應該是新來的,遲遲不敢動,她瞅着許行之,小聲地說:「許警官,你說她是不是也——」小女警察的話說到一半,就被許行之攔住了,「在沒有拿到準確的證據時,不要輕易地下結論。」
「好。」
小女警心虛地瞄了一眼許行之,便垂下頭。
*醫院內。
楚年醒來時,眼前出現一片白色的天花板。
一睜眼,頭痛欲裂的感覺猶如炸開了一樣,她使勁地揉了揉自己的頭。
『好疼。
』她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還有針頭,她仰頭看去,是點滴。
楚年清楚自己現在身處醫院,『怎麼回事?
』『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回想了一下中午發生的事情。
她中午的時候,和霍瑗一塊吃飯來着,然後警察就把她帶走了。
他們把她帶進了審訊室,那裡很黑,很暗,完全封閉,又悶又熱,只有一個白熾燈照在她的臉上。
回想起來,楚年登時就感覺到一陣窒息感,那裡的環境壓得她喘不上氣。
她的心臟開始劇烈地跳動,她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卻怎麼也喘不上氣。
她伸手想要去碰床頭的呼叫器,她一隻手按着心臟,一隻手使勁地往前夠,可是就是抓不到。
『救命。
』『救我。
』身體產生強烈的反應,讓她的意識又開始漸漸消沉。
忽然她病房的門被推開,她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只記得有一隻大手幫她按住了那個呼叫鈴。
後來,進來的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她才好了些,沒過幾分鐘就重新睡下了。
醫生處理完,看了一眼莫淮北,問:「你是病人的家屬?」
莫淮北點頭,「是。」
「我們在病人的血樣中檢測出了鹽酸帕羅西汀的成分。」
莫淮北眉頭稍微皺了一下。
醫生解釋到:「這是一種精神類的藥物,可以抑制患者的中樞神經系統。」
莫淮北抿一下唇,繼續保持沉默。
醫生看出莫淮北的表情應該是不知道這件事情,他試探地問:「您是患者的?」
「丈夫。」
莫淮北回應。
「那您是不知道您妻子這種情況嗎?」
莫淮北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醫生看着面前的莫淮北,深嘆一口氣,又是個不負責任的丈夫。
「通過剛才警察敘述的情況,您妻子的病症應該是幽閉恐懼症,這個時候的病人的情緒是非常脆弱,敏感的,你作為丈夫應該多陪伴些。」
「知道了。」
莫淮北淡淡的應。
醫生走後,病房裡就剩下莫淮北和陷入昏迷的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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