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舒月楚逸寒熱搜》[楚舒月楚逸寒熱搜] - 第1章(2)

待。

可他那像是好好款待人家的樣子嗎?

他大抵是恨不得把沈長青灌倒,然後再把人丟出去吧。

最後楚舒月忍無可忍,伸手把沈長青的酒杯挪開,道:「二哥是酒量好,可他不一定能喝。二哥還是不要為難他了。」

楚逸寒看了看楚舒月,自己將杯中酒飲盡,道:「我灌他酒,關你何事。」

他這麼直言不諱的,楚舒月也無言以對。

隨後威遠侯也回來了一趟,他對待年輕人都相當寬容,更何況還是楚舒月的朋友。

姚如玉使了眼色,讓威遠侯把楚逸寒支走,留下楚舒月請沈長青到涼亭內坐一坐。

扶渠很上道地奉了醒酒茶過來,便規規矩矩地退下。

一時沈長青也沒什麼話說,低着眼帘,視線落在面前的茶杯上。

楚舒月便先開口道:「方才我母親問得有點多,你別介意。」

沈長青耳根有點泛紅,道:「沒事的。」

「還有我二哥,你也別放在心上。」

楚舒月見他一直低着眼帘看着桌面,便又開口道:「你不抬頭看看我?」

沈長青踟躕片刻,才稍稍抬眼,眼神在楚舒月臉上流連了一下,又很快垂下,道:「非禮勿視,若是盯着姑娘看,未免唐突。」頓了頓,又改口,「現在該喚您三小姐了。」

她與沈長青對視時,半分也沒有難為情,反而心裏坦蕩蕩,不像面對楚逸寒時,隨時隨地都是心慌緊張的。

大抵就是因為沈長青對她沒有歪念。

楚舒月不由笑了出來,想起先前他的所作所為,又板著臉道:「沈長青,你是不是缺心眼啊。」

沈長青亦是笑,道:「可能是吧。」

楚舒月道:「你不知道那赤蛇危險啊,竟還誆我說是獵戶去抓的。原先我只是想感激你,不想現在卻欠你更多了。」

沈長青道:「三小姐沒有欠我什麼,我那麼做也是想感激三小姐的恩惠。」

楚舒月卻道:「你抓了那麼多赤蛇,若是將蛇膽拿去藥鋪里賣,又豈止我給的那些銀錢。」

沈長青道:「是嗎,先前我倒沒想起還有這樣的買賣。多謝三小姐提醒,回頭若是得了多餘的,我定拿去賣個好價錢。」

看得出他是說笑的,他只是不想楚舒月有什麼心理負擔。

一番話後,兩人都輕鬆起來。

後來因為顏護衛沒再往草廬去了,儘管楚舒月讓沈長青不要再幫她抓赤蛇,可他上山採藥時還是會格外留意。所以抓了赤蛇回來,遲遲等不到顏護衛來取,他便親自送去了侯府。

只不過連杯茶都沒喝,送到以後又離開了。

姚如玉倒是與楚舒月說過,沈長青這人人品是好的,讀書人也知曉禮數,雖是家世差了些,如果楚舒月有意,那些都不重要。

對於有些不需要上感情的事,楚舒月就顯得特別的乾脆。一旦她做好了決定,就直奔目的去。

比如眼下,趁沈長青再次來侯府時,楚舒月留下了他,明目張胆地問道:「你有家室嗎?」

沈長青愣了愣,搖頭。

楚舒月便又問:「那你有心上人嗎?」

沈長青大概沒想到她如此直接,還是搖了搖頭。

楚舒月還記得姚如玉的話,如若要嫁人,那這沈長青倒是個不錯的選擇。她雖不喜歡他,但也不討厭他。

楚舒月便斟酌着道:「如果都沒有,我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沈長青道:「三小姐但說無妨。」

楚舒月道:「你能娶我嗎?」

如此簡單直接的一句話,把沈長青嚇了一大跳,半晌說不出話。

楚舒月笑笑,解釋道:「我已至適嫁之齡,應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只是沒有合適的人選,我見你為人正直和善,所以才貿然問出口。」

沈長青張了張口,道:「嫁娶之事講究兩情相悅,三小姐對我……」

楚舒月坦白道:「這麼短的時間裏,我對你還沒有男女之情,不然怎麼說是請你幫忙呢。你若答應,我們成親以後,可以先以朋友之禮相待互不侵犯,將來若是生出感情了,再以夫妻之禮相待。如若生不出感情,將來你若是另有心儀之人,你我再行和離,我絕不死纏爛打。」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沈長青的回答,楚舒月又笑道:「想來是我提這個太冒失唐突,你不答應也沒關係,就當我沒說過。」

沈長青忽然抬起頭,看着她道:「若是將來你有了心儀之人呢?」

楚舒月心頭一滯,移開眼帘看向別處道:「不會有。」

沈長青是聰明人,聽她這麼說,有種微微的失落,道:「如此,三小姐可能要與我以朋友之禮相待一生。還可能要在長青這裡耽誤一輩子。」

楚舒月笑道:「莫說我被耽誤,這提議是我提出來的,要耽誤也是你被耽誤。」

沈長青鄭重地勸道:「婚姻大事不可兒戲,三小姐切莫因一時衝動而做出悔恨一生的事,還是考慮清楚以後再做決定吧。」

她何嘗沒有考慮過。

她幾乎每天夜裡都在想這件事。

她這輩子都不想嫁人,可如果她嫁人能把楚逸寒拉回來,能讓他繼續像原來一樣做侯府的二公子,那她願意嫁。

即便一輩子也不去碰男女之間的感情。

細細想來,這也沒什麼可遺憾的。因為前世有過男女之事的經歷,這一世對男女之間根本不抱一絲幻想與期望。

一切也只不過是繞回最初的想法。

沈長青是個君子,她嫁給他以後,也可以不必勉強自己。就當是同個屋檐下多了一位朋友,這有何不可呢?

只是楚舒月突然跟他提這件事,是有點貿然。

況且這也要基於雙方都達成共識的基礎上才能完成的。否則她這麼理智冷靜地和沈長青毫無感情地談婚論嫁,對他也不公平。

遂楚舒月道:「對不起,可能我突然這麼說,嚇到你了。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吧,所以你拒絕我也是情理之中的。」

見已無話可說,楚舒月便起身向他告辭。

可轉身還沒出涼亭,身後沈長青忽然又問道:「真的想好了嗎?你想我何時來提親?」

楚舒月一愣,回頭看着他。

片刻兩人相視而笑。

楚舒月道:「一會兒等我爹回來,你先同我去拜見爹娘,隨後再商定提親的事吧。」

沈長青應道:「好。」

結果威遠侯一回,楚舒月便帶着沈長青一同跪在了威遠侯和姚如玉面前,請二人為他們的事做主。

楚舒月道是與沈長青情投意合、情愫漸生,想要嫁他為妻。

這對於威遠侯來說,才真真是突然。

可姚如玉對沈長青頗為滿意,威遠侯儘管心裏十分不舍,可也不能破壞寶貝女兒的姻緣啊。

於是威遠侯便叫沈長青先回去,擇日請媒婆上門,合八字,下聘禮。

至於他家世貧寒,這完全不是問題,姚如玉給楚舒月準備陪嫁,裏面不知道有多少宅子田產呢。

正好那幾天里,楚逸寒人暫不在徽州,對於楚舒月來說,正是個好時機。

這件事暫時還沒有對外宣稱,等沈長青帶着聘禮登門,把親事說定了,這門親事才在滿城流傳開來。

原以為侯府嫡女會嫁個門當戶對的人物,可誰想,竟然一夜之間,定下了一個貧窮書生。

當楚逸寒風塵僕僕地從外面回來時,看見院里的聘禮,才知是楚舒月與沈長青定親了。

楚逸寒一句話沒說,甚至來不及回院里換身衣服,便徑直來了宴春苑。

扶渠也沒來得及進來跟楚舒月通報一聲,就被楚逸寒滿身陰煞的氣息嚇得打哆嗦,最後還是被顏護衛給拎出去的。

時值黃昏,金色餘暉灑滿了小院兒,和楚舒月房裡的斜窗。

他推開楚舒月的房門進來時,身上彷彿還帶着徽州城外的煙塵。

他身量高大又筆直,鬼閻羅一般,隨手把軟鞭丟在了桌上,一步步朝楚舒月逼近。身上氣息冷戾得可怕。

楚舒月被逼至牆角,大聲叫:「扶渠,扶……」

楚逸寒一個字沒說。徑直把楚舒月扣在牆上,俯頭就欺壓而上,吻住了她。

楚舒月動手就捶打他的肩膀,身子一個勁地往後退。可最終她都被他佔得死死的,毫無後退的餘地。

房間里久久無聲,靜謐得只剩下窗外樹葉在迎風舒展的聲音。

楚逸寒雙手捉住她的手腕,輕巧地壓在牆上。那有力的手指將她緊握的拳頭挑開,最終與她十指交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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