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溪蘭遲忱宴》[楚溪蘭遲忱宴] - 楚溪蘭遲忱宴第9章

瞿時業被大神光環迷了眼,立即改口:「謝謝裴教練提醒,我記住了。」
流程正常進行,開幕式原就只是介紹一下賽季規則還有戰隊。
最大的看點就是表演賽,各個選手被打亂再組隊,在賽場上打得花里胡哨,眼花繚亂。
最後,是抽籤環節,由隊長上台抽取積分賽第一場的對手。
MilkyWay抽到的是和昨天打過的XT戰隊,而摘星抽到的是樓蘭戰隊。
抽籤完之後,就各回各家了。
回到俱樂部,楚溪蘭正要扎進工作室去研究樓蘭的比賽特點。
可她剛動兩步,瞿時業就拉住了把手:「等會,今天我請了個外援來指導我們。」
話落,一輛的士剛好停在了馬路邊。
遲忱宴下車走近,在她面前站定,說:「我是瞿總請來的助教。」
「不需要。」
楚溪蘭仰頭看着瞿時業,「我自己就可以。」
還不等瞿時業開口哄她,站在一旁的賀冉率先開口:「我覺得不需要。」
他看着遲忱宴,眼神銳利:「這位教練連自家隊員都指導不好,憑什麼來教我們?」
MilkyWay這兩年選手水平下降厲害,是今年被嘲得最狠的職業戰隊之一。
遲忱宴不怒反笑,定定的看着賀冉:「那咱們比一把?」
======第二十六章======MilkyWay近年來下滑的原因,遲忱宴心知肚明。
兩年前自他退役之後,俱樂部也換了老闆。
新老闆比起選手的操作,更在乎的是選手的商業價值。
遲忱宴多次說明選手更需要訓練,但都被老闆搪塞着敷衍了過去。
但即便如此,遲忱宴對MilkyWay還是有感情的。
他只能不斷的督促隊員練習,充分了解其他戰隊,鑽研打法。
試圖力挽狂瀾,可是效果甚微。
那邊,楚溪蘭來不及拒絕,就聽見賀冉欣然同意:「好。」
訓練室,兩排電腦都亮着屏幕。
可所有人都聚集在兩台電腦之後,神色各異,有凝重,有興奮,有好奇。
遲忱宴已經退役兩年,手指的操作能力和頭腦的反應能力都不及巔峰時刻。
而賀冉正值電競的黃金年齡,這番比賽,勝負難料。
「你覺得誰會贏?」
瞿時業看着屏幕。
屏幕里地圖已經緩緩展開,兩個角色出生在了登陸點。
遲忱宴操縱的是他招牌英雄,一個近戰法師,而賀冉則是一個刺客。
星辰是第三人視角,遊戲內場景逼真,就連身體蹭過灌木的窸窣聲也能聽得清楚。
楚溪蘭看着屏幕,不答發問:「你為什麼這麼做?」
瞿時業只說了一半真話:「他說想要見見你,所以答應來做免費陪練。」
心知瞿時業沒說真話,楚溪蘭沒有再問。
那晚之後,她對遲忱宴的執念也隨着話語消失在空氣里。
原來放下的感覺,其實是沒有感覺。
20分鐘後,近戰法師剩着一絲血皮,站在了戰場上。
能夠在名字后冠「神」的,都不是什麼漂亮的場面話。
電競圈不講究那些客套,打得好就誇,打得差就噴,一視同仁。
遲忱宴之所以是圈子裡的神話,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操作,更因為他對每個遊戲角色的了如指掌。
少年「騰」的站了起來:「你會不會玩法師啊?
打得這麼猥瑣,丟不丟臉?」
遲忱宴摘下耳機,微微仰頭:「有規定法師不能打猥瑣流嗎?
比賽中,只要不違反聯盟規則,那麼一切都是可利用的。」
賀冉臉都是紅的,他研究過遲忱宴,可是剛剛他的研究毫無用處。
「輸了就不要找借口。」
楚溪蘭輕喝。
她環視了一圈,道:「所有人,今天把樓蘭戰隊的所有對戰都看一遍。」
說完,便離開了訓練室,遲忱宴見狀立即跟上。
楚溪蘭剛沿着滑道上了台階,遲忱宴便幾步並作一步跨上,攔在了跟前。
他熟練蹲下,迎着楚溪蘭漠然的眼神,斟酌着問道:「聽說你最近身體不好。」
「借你吉言。」
楚溪蘭答,「本來就不太好。」
見她目光落在自己的雙腿上,遲忱宴登時如芒在背。
他嘴唇囁嚅了幾下,低聲道:「你要照顧好自己。」
楚溪蘭腦袋裡快速閃過,遲忱宴曾經許諾要照顧她一輩子的畫面。
心臟像是被針戳了一下,泛着細微的疼,不深卻清晰,像喉頭的刺。
她不欲再回想更多的傷痛往事,冷道:「不看見你,我就挺好的。」
這話刺人,猶如利劍。
遲忱宴被刺得面無血色,猛地起身。
這時大腦供血不及,缺氧讓他短暫失去了意識。
身體猝不及防的,竟直直滾下了樓梯。
======第二十七章======樓梯不高,只有四五個台階。
可是毫無防備,毫無抵擋的這麼摔下去,也讓腦袋磕出了傷。
楚溪蘭心狠狠一顫,她迅速從旁的滑道移到遲忱宴身邊。
還未靠近就被狠狠推到一邊,顧音音的聲音響起:「讓開!
還嫌你不夠礙事嗎?!」
輪椅被這麼一摜,直直撞上牆壁才算停。
巨大的衝擊險些讓楚溪蘭從輪椅上摔下,雙手死死抓住把手才算穩住。
這聲巨響也驚動了訓練室的眾人,下一秒,一群人呼啦啦的圍了上來。
瞿時業站了出來:「怎麼回事?」
關鍵時候,瞿時業嚴肅的表情還是十分的唬人。
那邊遲忱宴已經回過了神,在顧音音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可見到扶着的人是顧音音時,又下意識的掙開了胳膊,隔開了距離。
「沒事,我自己摔了。」
遲忱宴聲音有些啞,他看着瞿時業臉色不好,「怎麼了?」
剛剛短暫的暈眩,讓遲忱宴與外界斷了聯繫,他並不知道楚溪蘭被顧音音推開的事情。
「先去醫務室處理一下傷口吧。」
楚溪蘭陡然開口,「其他人回去繼續觀戰。」
瞿時業看了看遲忱宴,又看了看楚溪蘭。
半晌沒看出了什麼個理所然,皺着眉把孩子們趕回了訓練室,接着帶着遲忱宴帶去了醫務室。
賀冉沒動,他的目光落在了楚溪蘭的後頸上,那裡有一塊淡淡的青紫。
這時,四下已經沒了人。
穿堂風撩過楚溪蘭的短髮,又現出一道紅色的痕迹。
這兩道印子與輪椅上護頸吻合,這要是多大的力氣才能撞成這種程度?
他幾步並一步攔在了楚溪蘭面前:「走,去醫院。」
楚溪蘭無法拒絕,她確實疼得緊,那個撞擊的慣力大到感覺脖子都要甩斷了。
方才強忍着劇痛開口,現在腦袋都開始發暈了。
那邊醫務室,遲忱宴簡單的進行了包紮。
瞿時業沉聲道:「不好意思。」
「沒事。」
遲忱宴不在意,轉而看向顧音音,「你來做什麼?」
顧音音一直在旁,臉色陰鬱:「你知道私下出入其他俱樂部,是什麼後果嗎?」
遲忱宴不答反問:「那你知道擅自離隊是什麼後果嗎?」
顧音音沒有說話,只咬着唇,心裏的不甘在反噬。
見狀,瞿時業只能打圓場:「都是一個戰隊的,互相就讓讓吧。」
他覺得頭疼,怎麼也想不到,就是來做個友情陪練,還能把腦袋給磕了。
這個腦子得多值錢啊,MilkyWay會不會告他啊?
這邊瞿時業焦頭爛額還不算完,一陣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怎麼了?」
瞿時業不耐的接起,「什麼事?」
賀冉聲音有些發顫:「瞿總,您來一下醫院,教練現在情況不太對勁。」
聞言,瞿時業立刻說:「哪家醫院,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顧不上招呼二人,瞿時業抬腳就往外走。
剛出醫務室的門,門尚未關緊,顧音音的話便從門縫裡溜了出來。
「是你說不喜歡楚溪蘭,是你說想離婚,是你覺得累,那現在你在做什麼?
遲忱宴,你到底想怎麼樣?」
瞿時業的腳步驟然一頓,腦袋裡都是空白。
這時,有隊員從走廊那邊跑來:「瞿總!
您怎麼都不接賀冉電話?」
他氣喘吁吁的說:「他說教練現在情況嚴重,可能要做手術!」
======第二十八章======隨着話落,「砰」的一聲,瞿時業身後的門被甩開。
遲忱宴腦袋上還包着滑稽的紗布,眼睛卻布滿了血絲。
「楚溪蘭?」
語氣卻是冷的,「她怎麼了?
她人在哪?
帶我去?」
瞿時業用複雜難言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車子將將停在醫院門口,二人一路進了急診室。
直到看着醫生正在給脖子套頸托的楚溪蘭,二人的心才算放回了原地。
瞿時業瞪了一眼賀冉:「小兔崽子,我心臟病都要被你嚇出來了。」
碎發擋住了賀冉的眼睛,只有縫隙里透出几絲憤怒。
「是那個女人推的教練。」
他看向瞿時業,「那麼大的聲響,要是腦袋磕在牆上,我們現在就在手術室外了。」
瞿時業瞄了一眼遲忱宴,略有些煩躁的說:「我知道。」
「好了,我沒事,」綁好頸托的楚溪蘭終於能出聲,「是你大驚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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