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還要為它求情？那本王就慢慢殺！」楚月泱心口一窒，卻見周之澈身邊的人已然吩咐下去。場中，本就傷痕纍纍的小矮馬迎來新的酷刑。落在它身上的每一刀都不致命，可它的嘶鳴聲，卻越發痛苦。「不要！周之澈我求你……」楚月泱跪在那裡，只覺那刀子每一下，都是在生生凌遲她的心。她哀求的看向周之澈，卻只能看到他毫無波動的側臉。這一瞬，楚月泱的淚終於落了下來。她張了張嘴，聲音嘶啞到了極致。「王爺，臣女知錯，求王爺賜臣女恩典，讓我親手了斷它！」周之澈盯着她看了片刻，冷冷笑開：「允。」身後鉗制驟松，楚月泱發顫起身，從侍衛腰間抽出長劍，朝奔霄走去。場內，只及她胸口的小矮馬側卧在地，鼻尖的呼哧聲已弱不可聞。可見楚月泱，它竟不顧疼痛拚命支起頭來看她。楚月泱跪在它身前，心臟疼到像是被人生生撕裂。「奔霄，我來看你了。」傷痕遍身的小矮馬憑着本能輕輕蹭她，發出『咈哧』的聲音。楚月泱動作輕柔的撫摸小矮馬的鬃毛，聲音哽咽到幾乎破碎。「來世……你不要選我做主人了。」說完，她抬手覆上小矮馬的雙眼。寒光驟起，又落。噗嗤！劍尖刺入大動脈，鮮血如同幕布，染透楚月泱的前襟。感受着劍柄下的顫動一點點消失，她終於崩潰痛哭。「奔霄……對不起、我……也於心不忍啊……」寒風驟起，如同嗚咽。楚月泱抱着小矮馬的頭，隨着它體溫逐漸冰冷，她的心，好像也死了。身後，周之澈的腳步聲緩緩離去。楚月泱卻連質問的勇氣都沒了。她和周之澈，好像真的分道揚鑣，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