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後,虐完我的渣總說他知錯了》[出獄後,虐完我的渣總說他知錯了] - 第七章 吻她

「簡童姐,出獄了,你想做什麼?我想去洱海,洱海的水,澄澈乾淨。那裡的水鳥很可愛,洱海里的魚蝦很鮮美,天更藍,水更清,連陽光都比這個城市的溫暖。

我要努力賺錢,賺一大筆錢,去那裡,開一個小小的民宿。我不圖賺錢,只願每天面朝洱海,潮起潮落。我不為賺很多錢,只要日子能夠溫飽有餘,偶爾看着背包客來來去去,去去來來。

簡童姐,我好像快要死了。怎麼辦,我還沒有來得及看一眼洱海的美。」

那是簡童這輩子忘不了的天籟一般悲愴的聲音。她抱着那個女孩兒,不斷的用自己的體溫去捂熱女孩兒已經漸漸冰涼的身體。

彌留之際,懷中的女孩兒,清澈的雙眼,帶着渴求,看向監獄裏小小鐵窗外的一小片天空,她說:「簡童姐,其實我沒有去過洱海。那些洱海的美麗,都是我從電視和報紙雜誌上看到的。我知道,就算我出獄了,也沒錢去洱海開一家小小的民宿。我就是想,在臨死之際,做一做這不可能實現的夢。」

至今,簡童依舊記得懷中女孩兒臨死之前渴望的眼神。

回憶還是那麼痛苦,眼角不知不覺濕潤了一片。她伸出手,偷偷擦乾。匍匐在地上,一隻手悄然摸向自己的左側後腰,那裡頭空蕩蕩的,比正常人少了一樣器官。

正因為這樣,她不能夠喝酒,她必須活着。

她欠了債,還不清!

她有罪,還沒贖!

不!

還不能夠死!

簡童抬起頭,看向沈修瑾,搖搖頭,說:「沈先生,只要你不讓我喝酒,怎樣都行。」

怎樣都行……嗎?

男人鷹隼一般的眼,眯了眯,嘴角緩緩上翹,「怎樣都行?」他開口,透着一絲危險。

簡童簡家的大小姐,曾經的自信和傲氣,都拋掉了?

他倒要看看,面前曾經記憶中的簡大小姐,是否真的已經變成另一個人。

「只要不喝酒。怎樣都行。」

「好!」沙發上男人臉上一閃即逝的冷厲,隨即隔空打了一個響指,伴隨這聲響指,一道人影,從幽暗的牆角里,緩緩走出來:「先生。」那人身着黑西裝,乾淨利落的寸頭正恭敬的呈45°低着頭。這人應該是沈修瑾的保鏢。

簡童不解的看向昏暗燈光下的沈修瑾。男人鍍着金光的完美容顏上,緩緩綻放出曼珠沙華般的笑,菲薄唇瓣動了動:「吻她。」

簡童順着他修長的手指,視線定格在他身後那個默不作聲的黑西裝保鏢身上……豁然,睜大了眼睛!

「怎麼?做不到嗎?」耳邊,傳來沈修瑾玩味的笑:「要麼,喝酒。要麼,現在就在這裡,開始你的表演。」

「嘩啦」!一盆冰水從頭澆下,簡童全身冷的沒有一絲人氣,耳朵嗡嗡作響,仰起頭,獃滯的目光看向沙發上帝王一般的男人……他說什麼?

表演?哦……讓她像個紅塵里的小姐,在這裡表演曖昧親吻的戲嗎?

她緩緩抿了抿乾澀的唇瓣,原來她的初吻這麼廉價。即使對他的感情只剩下恐懼和害怕,儘管她早已將對他的感情,收拾得乾乾淨淨,埋藏在心墳之中,可是,還是不可抑制的,湧出一絲艱澀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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