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溪月虞澤》[慈溪月虞澤] - 第4章(2)

出現的時候,他眼神有些複雜,還有一絲冷。

蔚藍被推了出來,然後送去病房,虞澤由始至終沒有和我說一句話,只是跟着去了病房,陸璽誠小聲對我說,「澈哥他心情不太好,你要不先回去吧?」

「來了哪能就這樣回去?」我回答得簡單,然後便直接跟了上去。

到了病房後,我一聲不吭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傅傑看到我的舉動,頗為不高興,「你來幹什麼?」

「嗯?」我挑眉,「不是她想見我嗎?所以我來了。」

「陸璽誠那個傻子,他叫你來你就來?」傅傑似乎比陸璽誠更擔心蔚藍,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暗戀蔚藍。

我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穩如泰山,「不是蔚藍想見我嗎?陸璽誠只是傳個話,怎麼,我順她的意也不行嗎?」

虞澤看着我和傅傑爭辯,並沒有說話,只是在病床上看着蔚藍,似乎在思考什麼事。

病房裡陷入了沉寂之中,我毫無睡意,大概到了晚上十一點,蔚藍醒了,當她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音後,虞澤立馬前去查看她的情況。

「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他的聲音很輕,帶着關切。

想起我失去孩子的時候,我和虞澤在病房裡只有爭吵和相互傷害,真是諷刺,在我看來還是蔚藍深得他心。

「嗯,林姐來了嗎?」蔚藍的聲音很虛弱,但聽得清楚。

我站了起來走過去,面色冷淡地看着病床上的蔚藍,虛弱的女孩就像一朵被風雨摧殘過的純潔小白花,搖搖欲墜,讓人憐惜之餘湧起保護欲。

可惜現在我對她只有厭惡和鄙夷。

「林姐,對不起,我一直想要和你冰釋前嫌,繼續做朋友,這一次我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時,我感覺自己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我們之間有太多誤會了……」蔚藍小臉蒼白,說話時還微微喘着氣,像是很費力。

如此卑微求原諒的一幕,落在旁邊兩個男人眼裡,是何其的可憐無助。

傅傑幾次欲言又止,看着我的眼神那叫一個討厭。

好在陸璽誠不在,他應該是回去陪鄧晶兒了,否則三個男人都得心疼蔚藍,襯得我更像一個惡毒女人。

他們不知道的是蔚藍想要致我於死地,我的孩子也是被她親手害死,她人前人後的兩幅面孔,我已經看穿了,其他人還沉浸在她單純無辜的形象里,不可自拔。

「你說說,哪些誤會?」我還能心平氣和地問出這個問題,表示我忍耐力足夠強。

「我們……」蔚藍愣住了,她哪裡說得出來?

「是說我們還有小齊一起吃飯你接到推銷電話的那一次,還是我被綁架差點死於非命的那一次?哦,又或者你去病房見證我失去孩子的那一次?」我故意點出這些事情,卻又不說破,就是要看看蔚藍在虞澤他們面前,會驚慌失措到什麼樣。

這些證據我還要等到她和虞澤修成正果時,拿出來當作他們的新婚禮物。

果然,蔚藍的臉色白成了一張紙,比起剛才更加的難看。

她的眼珠子在顫動,不知道是在看虞澤還是在看我。

看到蔚藍這麼緊張害怕的樣子,傅傑開口了,「有什麼事你就直說,不用故意刺激她,她還是個病人。」

「這些事情都怎麼了?」虞澤的聲音低沉而淡漠,「說清楚。」

「都是我的錯!」蔚藍不等我說話,已經有些着急地開始解釋,「虞澤,你第一次打電話給我時,我是在和林姐還有阿陽吃飯,我怕阿陽誤會,就說是推銷電話,林姐可能誤會我了,她被綁架的那一次,說是我故意裝作沒聽到她呼救,其實我是真的沒聽到,只是她不相信,還有你們的孩子,我不該去找林姐的,讓她受到刺激情緒激動,我那時沒想過會這樣,我寧願我自己死,也不想你們的孩子出事!」
一個剛搶救醒來的人,如此急促地解釋着自己的所作所為,在我看來就是心虛,當然在心疼她的人看來,那叫蒙冤,所以忍不住激動。

蔚藍不知道,我手裡有錄音可以證明她就是故意見死不救,還能證明她在病房裡說的那些話,發出的那些動靜,讓她死得徹底。

聽着這些解釋,我想笑。

「她不是故意的。」虞澤選擇了相信蔚藍,黑眸盯着我,「這些事以後就此翻篇吧。」

「是嗎?我翻篇不了怎麼辦?」我的心冷得像一塊寒冰,已經凍結,連聲音都沒有任何溫度,我也盯着虞澤,「離了婚我們本該橋歸橋路歸路,你們之間的愛恨情仇我一個多字都不想有,可是為什麼要一再地在我面前出現?」

虞澤的神情微冷,有些煩躁。

蔚藍發現我的餘光看了她一眼後,她立馬開口,「林姐,我不是故意糾纏你的,而且姜先生對你還有感情,想和你複合,他對我只是一絲心疼而已,覺得我可憐罷了……」

虞澤的眼眸里閃過一絲異樣。

想和我複合?開玩笑,這就是他想和我複合的態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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