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心意》[錯誤心意] - 第1章

溫賢寧感覺現在她站在自己面前的話,自己真能一衝動就掐死她。
說的什麼屁話!做的什麼混賬事!氣死他了!
「岑岩東利用完你,把你一腳踢開,你有樣學樣,利用完我,也把我一腳踢開?」
明明怒急攻心,說出來的話卻帶了三分笑意,將那薄涼的語氣暈染得似真似假,讓人看不透徹。
隔着幾百公里,又是在打電話,岑也也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她知道,溫賢寧從小被人捧在手心,高高在上慣了。
他認為自己利用了他,耍了他,那必然是要不高興的。
岑也先道了個歉:「對不起。」
「鬼要聽你的對不起!」
「那……謝謝你。」這一次的語氣更加真誠。
又一陣夜風急猛地吹過,像是迎面給了溫賢寧一拳,正中胸口,悶疼悶疼的。
溫賢寧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心裏有火,但好像委屈更多。
可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好委屈的。
人家換老婆高興還來不及,自己這麼矯情真像個傻逼。
他調整好了心態,慢悠悠地問:「你知道我剛才在幹什麼嗎?」
岑也還記得剛才溫母喊了他一聲,那不是在家裡,就是在外面吃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跟人吃飯?」
「嗯,跟蘇家的人吃飯。」
蘇家……蘇青苓。
岑也其實不太能把他們那個圈子裡的人和名字對上號,只不過因為上次她撞見過蘇青苓和溫賢寧曖昧的場景,所以才比其他人更有印象一些。
那位蘇家二小姐,長得挺漂亮,而且看他的眼神,充滿了愛慕。
門當戶對,互相喜歡,最好的選擇了。
岑也本來還覺得有點對不起他,雖然那些事歸根究底都是岑岩東的錯。
現在聽到他和蘇青苓在一起吃飯,岑也的心裏反倒鬆了口氣:「恭喜你啊。」
「恭喜什麼?」
「蘇小姐適合你。」
溫賢寧:「……」
挨了自己討來的這一悶棍,溫賢寧頓時再也不想說話了。
那邊岑也見他掛了電話,也沒有再打過來。
好像,兩個人就到此為止了。
……
溫賢寧沒有回吃飯的包廂,而是轉頭就去了和天下。
陸言遇等人天天在那裡玩,除非天災人禍,要不他們絕不缺席。
今晚溫家和蘇家吃飯,他們也是知道的,所以沒人去打擾溫賢寧,反而把顧明珠和顧明月叫了過來。
顧明月本來就瘋,到了這種場合那更是如同脫了韁的野馬,顧明珠都管不住。
一不小心,顧明月就喝大了。
顧明珠無奈,只能帶着自己的妹妹先撤退。
然而,剛一走到包廂的門口,手才剛伸出去,這門竟被人從外面狠狠地給推進來了。
她猝不及防,差點被門框磕到。
腳下慌亂地往後退,手上還扶着個喝得東倒西歪的顧明月,頓時搖搖晃晃眼看着要摔去。
陸言遇和許修叫着要衝過來扶人,被推門而入的那人先了一步。
溫賢寧將她們姐妹扶穩,又看了看四周,低聲問:「要走了?」
顧明珠沒想到他會突然過來,愣了好幾秒才定住神,笑着回道:「明月喝醉了,我想先帶她回去。」
「你喝酒了嗎?」
「喝了。」
「那叫個代駕。」
他自然地說著,絲毫沒有要留她下來的意思。
顧明珠眼底暗了暗,手上不自覺地用勁,抓得醉酒的顧明月都從那混沌的酒意中感覺到了痛楚,驚叫了聲:「啊!好痛!誰掐我!」
陸言遇樂了,在顧明月背上拍了下:「小屁孩喝醉了還亂說話。」
不拍還好,這一拍,直接把顧明月給拍吐了。
『哇——』地一聲,正好吐在他們面前。
陸言遇尖叫着跳開:「卧槽!噁心死了!顧明月你不能出去吐嗎?!」
許修也連忙往旁邊退,還不忘手上拉溫賢寧一把。
只有顧明珠扶着顧明月,沒法躲,硬生生忍着那沖鼻之氣撲面而來。
溫賢寧給許修使了個眼色,許修連忙叫來服務生。
來了兩個,一個收拾包廂門口的嘔吐物,一個幫着顧明珠扶顧明月下樓。
臨走時,顧明珠對溫賢寧說了句:「玩得開心。」
溫賢寧點了點頭。
等到人走遠,陸言遇用手肘碰了下他,「二哥,你是真看不出來,還是假看不出來,明珠姐想你開口讓她留下來玩。」
溫賢寧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沒看出來,你看出來了你可以留她。」
陸言遇:「……」
他說完就轉身去了沙發那裡,拖過酒杯和酒瓶,倒了滿滿一杯,仰頭就灌了個乾淨。
這喝得猛啊!
陸言遇怕他這麼連續幾杯下肚也會和顧明月一樣,連忙按住他的手,「二哥二哥,先吃點東西玩一玩,酒還怕沒得喝么?我們今天準備玩天亮!」
「你們哪天不玩天亮?」
陸言遇嘿嘿笑,「那不是你沒有天亮過么?」
見溫賢寧沒有拒絕,陸言遇心裏詫異,這不像他家二哥的風格啊,難不成又跟二嫂吵架了?
也不對,二嫂都不在城裡,他今晚還跟蘇家那個去吃飯了呢。陸言遇搞不懂了,又怕問多了會讓他不高興,等下平白討來一頓懟。
他乾脆就讓包廂里的人放開了玩,甚至把有些節目提前了。
溫賢寧之前聽說過他們玩得很嗨,也大約知道是哪些節目,但親眼見到,又是另一種感覺。
起先也覺得有點刺激,可很快神經就麻痹了似的,那點刺激褪去,就只剩下無趣。
酒精上頭之後,腦子裡開始飄着岑也的臉,他甩了甩頭將那張臉晃散,沒一會兒又捲土重來,且更加清楚。
真他媽見鬼!
他拿起酒瓶又連灌了自己兩杯,這時有人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將手搭在他肩上,聲音嬌媚:「溫總,你喝太多了。」
溫賢寧瞥了眼,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不,是跟岑也有點像。
……
凌晨兩點,岑也從噩夢中驚醒。
又是那一場車禍的畫面,許久不曾夢到,不知怎麼的,今晚竟又竄入了夢境。
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抱旁邊人的胳膊,一摸去,只摸到一片空。
再往裡一點,摸到了一個娃娃。
溫賢寧昨晚把她床上的娃娃全部扔到了地上,今天早上她撿起來都塞到了柜子里,只留了一個放床上作伴。
突然之間沒摸到人,只摸到娃娃,竟覺得有點不適應。
岑也愣怔過後,又笑了起來。
網上說,人養成一個習慣只需要二十一天。
都是狗屁。
她和溫賢寧睡在一起,還沒二十一天,但已經成習慣了。
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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