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比我透徹。
「你這麼說，我都要慚愧了。」
「不。」
她認真地看向我，「你很堅強。」
「我也遇到過許多穿越者。」
「朝堂之上有大夫閆海、宦官楊澗，公子哥也不少，比如御史之子樓長風，閨閣之中有御史的孫女樓玉竹，還有你說的宗正之女譚念紜，運氣不好成了庶女的也有，奴籍的也有，已經到後宮後院的也有，大概軍隊里也有，反正見不到。」
說到這她看了我一眼，繼續道：「市井我不怎麼能接觸到，去年秋天有一個刑犯，僭越，是班長，龐恩施，我就把他保出來了，但是聽說許多穿越者已經成了亡魂。」
「剩下的人都變了不少。」
「……」信息量太大，我有些緩不過來。
這其中不乏天之驕子、驕女，大家嬉笑打鬧的場景也都浮現出來。
「……楊潞成了宦官？」
「嗯。」
鮑文熙面無表情，「大概是一生陰影了。」
這位性冷淡兄弟可是曾經跟我辯論杠到底。
「樓長風和樓玉竹兩兄妹怎麼……叔侄？」
「嗯。」
她也忍不住輕笑。
「……」「你，打算怎麼辦呢。」
她幽幽地問我。
「……」–等等！
我突然發現一絲不對勁，我穿越是為了獎金，可這些人呢？
我問她：「你們也是因為獎金才到這兒的嗎？」
她似乎早就料到我會這樣問，搖頭道：「現代古籍多被篡改，我只是想來看看真跡。」
「我問過其他人，能問到的各有各的說法，甚至有人是一陣白光就到了這裡。」
所求為何物，遊戲公司提供的就是什麼獎勵，還會隨機選擇強制穿越。
這到底在搞什麼？
我沒有時間多想，因為下人稟報裴照來了。
看到鮑文熙在我這，他有些驚訝。
「鮑小姐與內子很聊得來？」
鮑文熙點點頭，不願做多交談，冷淡告別。
裴照沒有一點被拂了面子的惱怒，竟然有心情陪我用飯。
「夫人那邊你不管啊？」
食不言寢不語在我這是不作數的。
「你不是我夫人？」
他笑道。
我看着他不說話，過了一會兒乾脆自顧自吃起了飯，結果他不樂意了，兩步走過來把我抱在了他腿上。
氣息全部被奪走，我就開始蹬他，終於得到了解脫。
「水光瀲灧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
他看着我我緩緩念道。
「我又不是西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