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抵得過我們青梅竹馬的十年？
「別天真了，你以為你還是當年的大小姐嗎。」
聲聲質問，我卻無力反擊。
鋪天蓋地的真相，我忽然覺得喘不過氣來。
「他現在對你做的，不過是當年你們的皮毛罷了。
「紀雨，你該識相些了。」
臨了，她冷冷地瞥了我。
我一遍又一遍地盯着那些文件，企圖找出她說謊的證據。
然而沒有。
父親對我的袒護，間接毀了顧辭。
難怪當初無論我如何努力，都打動不了他。
原來在他們的故事裏，我不過是個半路殺出的惡人。
誰會允許自己喜歡上一個仇人的女兒呢？
走出店鋪，已經是下午。
我環顧四周，視線停留在不遠處的商貿大廈。
那裡是顧氏，是整個景市的中心。
顧辭想針對我，輕而易舉。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傳來鄰居焦急的呼喚。
念念發燒了。
我再次趕往醫院，念念在掛水。
她小聲地叫了媽媽，又很快睡過去。
應該是昨天半夜暖氣停了，念念受寒，才發了燒。
我守在她病床前，疲憊地握住她的手。
翻開錢包，僅剩幾張零星紙幣。
我猶豫着撥通宋岩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宋岩略顯疲憊的聲音：「小雨？」
察覺到他情緒不對，我沒有再麻煩他：「我……我沒事。」
「小雨，好好休息，你還有我。」
「好。」
掛掉電話，手機便彈出一條新聞。」
顧氏集團搶下C區產業，宋氏未來該何去何從？」
這是顧辭給我下的最後通告。
他在用宋岩來威脅我。
我守在念念身邊一整晚，心中思緒萬千。
念念，顧辭，宋岩……「你覺得你能給她優渥的成長環境？
「還是說，繼續讓她上這個連安保都成問題的便宜學校？」
「紀雨，你不會還在做什麼春秋大夢，以為他喜歡你吧？
「紀雨，你該識相些了。」
「小雨，好好休息，你還有我。」
「媽媽……」……我閉上眼睛，彷彿整個人被扔進海里，又冷又痛。
凌晨三點，我撥通顧辭電話，聲音沙啞：「顧辭，你贏了。」
10顧辭那邊沉默許久：「紀雨，我說過你鬥不過我。」
我忽略他的嘲諷：「你明天來醫院，我們談談。」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