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骨，啐了一口：「你也配祭拜？」
至此，「導師」終於倒下。
事實上，莫仙兒這麼勇，一部分是膽子確實大。
另一方面，莫仙兒作為一名堅定的中國**員，始終把「德先生」和「賽先生」銘記於心，況且，在科學的世界裏，鬼神，無非是更高維的生物，無論它有或者沒有實體，想跨越空間甚至時間的維度來控制三維世界，都需要媒介。
就像人類和二維世界的連接，可以是一支筆一樣。
可這支筆所畫出來的一切線條，都在一張扁平的紙，或者�孟寧傅廷修小說��坦的路上。
無論你怎麼去勾勒，這些線條，永遠停留在二維。
同樣的，如果那些莫名其妙的惡意想突破空間來到三維世界，那麼三維世界的基本法就一定在限制他們。
莫仙兒不想去思考這莫名其妙的惡意到底是不是來自他那個死去的李歌導師，也不想去計較李歌到底對壓榨他們這件事情有多執着以至於死後還要作妖。
她只是覺得，身為受害者，她，他，他們。
都應該在陽光下燦爛的活着。
莫仙兒把李歌的屍體留在了花壇，希望她在春天到來之前，可以腐蝕發酵成養分，為來年的他們，鋪出鮮花盛大的未來。
李歌倒下後，頻繁閃爍的路燈逐漸趨於穩定，柔和的暖黃色燈光，配上不知從哪裡吹來的微風，在月亮的見證下，將一切粉飾太平。
莫仙兒一路暢通無阻的走到了實驗樓，在踏進大門前，回頭看了一眼跟了一路的燈光，轉頭進入實驗大樓，而燈光彷彿意識到了什麼，輕微閃爍兩下，像出征的號角，又像盼歸的啟明星。
一進到實驗樓，莫仙兒察覺到，環境變了，這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頭頂是厚重粘膩到令人室息的黑雲，閃電像是想要劈開世間所有醜惡一樣來勢洶洶，雷聲從遠處慢慢傳來，像往生的經文。
她看到了，林木師兄。
她走近林木，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她試圖去觸碰他，卻撲了個空，一時間她也不清楚，到到底是她穿過了他，還是他穿過了她。
於是她就只能在旁邊看着。
他看到林木師兄的背包似有千斤重，這一段路，像是耗盡了他的所有生命力，待走到那幾塊兒墓碑旁邊，脫力般的一下子跪下去，黑雲越發的積聚，閃電帶着要把世間污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