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徹不想提及他年少時衝動犯下的錯。
他只望着身邊的女人，猶豫了半響轉移話題。
「好了，不談別人，快吃東西吧。」
葉聲聲見大叔不想說，她也不再追問。
最後只默默埋下頭一口一口苦澀地把食物咽進肚子里。
眼底還有淚，但她倔強地不讓眼淚掉下來。
葉徹全程沒動過筷子，只安靜地望着身邊的女人吃。
葉聲聲抬頭看他不吃，她聲音有些沙啞地問，「大叔不吃嗎？你好像也瘦了。」
「我不餓。」
葉聲聲執意要他吃，給他夾菜，「大叔跟我一起吃嘛。」
葉徹這才勉強動了筷子。
吃好以後，葉聲聲又問，「所以今晚你也不會跟我回家，還會去陪她嗎？」
「嗯。」
他沒否認。
「那你快去吧，我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學校。」
葉聲聲強忍着心裏的酸澀，有些賭氣地催促。
她扭過頭不去看他，心裏很難受，也很生氣，但她卻不想跟她發火鬧脾氣。
葉徹是個多敏銳的人，怎會不知道這女人心裏的感受。
他抬手去抱她。
葉聲聲把所有的氣都憋在心裏。
大叔碰她的時候，她一時沒控制住自己猛地將他的手打開，情緒失控地喊：
「你不是要去陪她嗎，你去啊。」
葉徹臉色驟暗，聲音不悅，「又跟我鬧？」
葉聲聲倔強道：「沒有，我只是不想耽擱你陪別人。」
「那我走了你就好受了？」
「那我不好受你能不去理會那個女人嗎？」
葉聲聲反問。
葉徹，「……」
顯然不能。
他耐心地跟她解釋，「等舒語好了，我自然就不會去理會了。
你怎麼總跟我耍小孩子脾氣，就不能理解下我嗎？」
這女人，總喜歡跟他鬧，他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我哪裡耍小孩脾氣了，我理解你啊，我不是讓你去嗎？」
葉聲聲賭氣地回。
心裏就是不爽，不爽她發泄一下還不行嗎？
葉徹實在拿她沒轍，又抬手把她抱入懷中，「好了，別鬧了，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葉聲聲不語，卻也沒推開他的觸碰。
依偎在他懷裡，她莫名更想哭是怎麼回事？
最終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了下來。
葉徹瞧着她，心疼地皺起了眉。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抹着她臉頰上的淚。
「聲聲不哭。」
葉聲聲不依，「我心裏難受，我哭一下怎麼了？」
「嗯，那你繼續哭吧。」
沒轍，等她先哭個夠。
可這會兒葉聲聲忽然又不哭了，仰着腦袋瓜望着他生氣地說：
「你讓我哭我偏不哭，我氣死你。」
葉徹，「……」
還知道懟他，看來她也沒有他想像的那麼脆弱。
「走吧，我送你回學校。」
葉聲聲站着不動，「回學校只要十幾分鐘，十幾分鐘後我又見不到大叔了，可以讓我再抱抱嗎？」
葉徹依了她，抱着她一直站在餐廳的包廂里，緊緊的。
葉聲聲聲音軟綿綿地喊，「大叔……」
「嗯。」
「你愛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