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素兮靳時宣》[鄧素兮靳時宣] - 鄧素兮靳時宣第19章(2)

br>靳時宣手上提着的是鄧素兮最喜歡吃的那家蛋糕。
見狀,朋友們紛紛開口,讓靳時宣先進來。
而他與鄧素兮卻只是在原地站着不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靳時宣先往前走了一步,將蛋糕放在了木桌上,瞥了鄧准一眼。
「你們玩,我進去坐坐。」
他說完,不再回頭看鄧素兮一眼。
靳時宣獨自坐在別墅裏面,聽着外面的歡聲笑語,快要窒息。
三年又三年,她摸着自己的臉喊出了鄧準的名字。
他心中像是有萬隻毒蟲啃噬那般,密密麻麻又鑽心的疼痛襲來,靳時宣的手都在顫抖。
他看着窗外笑的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鄧素兮,如同看着魅人心魄的鬼魅。
下一刻,他的眼眶微紅,眼淚就這樣掉下。
第二十一章 電影  A- A+ 靳時宣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隻潔白無瑕的手臂,朝自己遞來了紙巾。
他抬頭望去,臉色恢復如常,只看見面前站着一個面容嬌好的女人。
「她既然已經身邊有人了,你幹嘛還要因為她掉眼淚?」
靳時宣並沒有結果紙巾,更不想與面前這個陌生女人說關於自己的事情。
「我叫林月橋,我很早就認識你,但是你並不認識我。」
林月橋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很明媚。
靳時宣蹙了蹙眉,的確沒有什麼印象。
「她帶着鄧准進來的時候,和我們介紹了說是她的男朋友。」
見靳時宣不說話,林月橋又開口。
聞言,他眼眸之中藏着一些不可置信。
「不可能。」
靳時宣語氣冰冷。
「信不信隨你咯。」
林月橋攤了攤手,眼中划過一抹狡黠之色。
天色已晚,冬天的白晝總是很短,眾人紛紛進了別墅裏面,都打算在此留宿。
其他人都在自己的房間里休息,只有鄧准與鄧素兮還有靳時宣三人面對面坐着。
一片靜謐,卻還是鄧准率先打破沉默。
「你們看上去有很多想說的話,那我就先上去泡個澡。
素兮,等會兒上來了和我說一聲,你想看的那部電影我拿到了,等會兒看嗎?」
鄧准語調輕鬆。
鄧素兮看着對面的靳時宣,心中不是滋味,隨意的點了點頭。
他刻意咳嗽兩聲,而後一本正經的看向鄧素兮:「我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為什麼你剛剛又出現了心慌的笑容?」
鄧素兮聞言,心中更加慌張,她剛要解釋,手機鈴聲卻打斷了她。
她看見來電顯示人是靳時宣,猶豫了半刻,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素兮,我父親想見你。」
鄧素兮聞言心中一陣煩悶。
「為什麼?
你家裡人一直不喜歡我。」
電話那頭許久不出聲。
不知過了多久,靳時宣的聲音才再度響起:「我父親病重了,可能沒有幾天了。」
鄧素兮陷入了沉默,「好,我知道了,你把叔叔的醫院地址發給我。」
「謝謝。」
電話被掛斷,鄧素兮熄滅了手機屏幕,鄧准看着她,沒說話。
剛剛那通電話內容他聽得一清二楚,他好像也沒有立場去阻攔鄧素兮去見他。
「需要我送你嗎?」
鄧素兮聞言,心中那股奇怪的情緒又上升,她好像真的很討厭鄧准將她往靳時宣那裡送。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過去就好了,鄧經理好好在家休息,臉上和豬頭一樣。」
說完,她便出了門。
鄧准笑了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默數。
這是第三次,那副對着自己心慌的樣子。
醫院。
嗆鼻的消毒水鑽進了鄧素兮的鼻腔,她看着面前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靳時宣,「你的傷……不好意思,鄧准比較衝動用事。」
靳時宣心中一揪:「沒事。」
二人並肩往前走着,醫院的走廊像是沒有盡頭。
「叔叔是怎麼回事?」
「肝癌,他年輕的時候應酬太多,喝太多酒了。」
靳時宣的臉上十分平靜。
他在極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情緒。
「我父親的最後一個願望就是希望能看見我們和好如初,這三年里我沒日沒夜的找你,他們看在眼裡,心裏過於心疼。
我知道這很荒謬,對你來說也不公平。」
「我更知道我們之間肯定回不去了,但是你能不能幫幫我,就假裝和我和好,讓我父親走的安詳,算我求你,素兮。」
說完,靳時宣那英俊的面孔上浮現了一縷脆弱。
似乎抓住那縷脆弱,就能將他整個人分析崩離,徹底瓦解。
第二十六章 理所當然  A- A+ 鄧素兮看着這樣的靳時宣,心中情緒翻湧。
沉默許久,她看着靳時宣的眼睛變得漆黑,「我知道了,帶我進去吧。」
靳父雖然說沒有對她特別好,但是她和靳時宣結婚三年,說到底其實也沒有虧待過她。
既然有這段緣,那就盡這段孝吧。
靳時宣點了點頭,心中的悲傷被她的三言兩語打發走了一點。
鄧素兮跟在他身後進了病房,病房內一片潔白。
靳父正穿着病號服躺在病床上,手上還打着留置針。
他臉上寫滿了虛弱無力,面部凹陷,和往日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叔叔,怎麼會這樣?」
雖然靳時宣和她說過了是肝癌,但是人總是這樣,在未曾親眼見到的時候,總還抱有一絲僥倖。
「素兮,你來了。」
靳父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吃力的對她笑了笑。
隨後他又虛弱的開口:「靳時宣,你先出去。」
二人都感到莫名其妙,但是靳時宣還是聽話的走出了病房。
病床上的人向鄧素兮招了招手,她上前坐在了病床旁。
良久,靳父緩緩開口:「時宣這個孩子,我和他母親,從小就沒有教過他如何去愛,什麼是愛。」
「我和他母親把一切都想的太理所當然,只覺得愛這種東西,如果他愛你,他就會不自覺的表露出來,不需要教。」
「可是說到底,還是我們疏於管教,讓他傷害了你三年。
那時候別說你了,我和他母親都覺得他好像根本不愛你。」
「可是當你走了之後,他才明白什麼是愛,如何去愛。
這三年里他沒日沒夜的找你,不停的起飛又降落,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的他。」
「我們沒有教他怎麼愛人,就只能通過讓你受傷,然後教會他。」
「叔叔在這裡,給你賠個不是。」
鄧素兮看着躺在床上的靳父,又想到了過往種種,眼眶微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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