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
胖子對方涯總是帶着點尊重她的想法，咬了咬牙，然後怒視周圍看戲的人一圈後，走了。
所有人知道沒戲看了，都逐漸散去。
方涯彎着腰看着我：「你要小心點，在小心點。
不要做壞事，被人發現了。」
我看着方涯，認真的點了點頭。
她對我說話的樣子，就像是在為我擔心一樣。
我當時想的是，這個大姐姐真好。
我說：「我叫周娟，你叫什麼？」
方涯摸了摸我的頭，從她的花籃里遞給我了一隻花：「方涯。
方向的方，天涯的涯。」
我拿着那朵花，覺得她好慷慨呀。
心中默默重複了一遍，方向的方，天涯的涯。
方叔帶的十個孩子裏面，因為扒術不精，很多都被人打了。
被方叔接回來的人，都被打的更慘。
然後把全身包紮的嚴嚴實實的，去街口乞討，傷的越慘，有的人討到的就越多，這也是種活法。
我聽了方涯的話，總是小心點，再小心點。
我沒有再失手過，也越來越得到方叔的喜愛了。
方叔手裡最後平安長大十六歲，身體健康的就只剩下我和蘇豫光。
蘇豫光是方叔手裡的一張寶，因為他長得很英俊，加上身姿挺拔。
方叔還說要培養他，以後專門去賺那些名媛的錢。
蘇豫光對此也是學得很快，他總是可以裝的恰到好處，彬彬有禮，又溫文爾雅。
方叔手裡沒人，就拿着我給蘇豫光教課，說怎麼樣才可以得到女孩子的心。
我拿着一根香煙，吐出一個煙圈到蘇豫光的臉上：「和我練有什麼用，去找真的有錢傻姑娘呀。」
方叔一把把我從椅子上拉下來：「你現在每天坑蒙拐騙的一點錢，都比不上以後蘇豫光撒的一點油水，你好好陪他練。」
方叔氣的還不忘把我手裡的煙奪過，狠狠在地上踩了幾腳。
蘇豫光其實是個好人，我逐漸發現，不是他學得好，是因為他的性格真的是那樣。
不過他從小就手指靈活，可能是個天生的扒手。
方叔走了之後，蘇豫光才開口安慰道：「他只在乎錢，你不用在意他。」
我又重新點燃一根煙：「我在乎他那個老東西幹什麼。
只不過我們都在他手底下討生活罷了。」
蘇豫光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之後，才淡淡說道：「偷東西，我勉強可以。
可是我不想騙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