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檢測中……」

「肌肉強度檢測中……。」

「骨骼檢測中……」

……

……

地下三層的實驗室里，不斷傳出儀器的電子音，傳遞着關於蘇不予身體的種種指標信息。

韓明唐看着坐在實驗室內的蘇不予，面露沉思。

「韓處長，所有指標檢測完畢。」

「跟我走。」

韓明唐合上手裡的檢測報告，示意蘇不予跟上他。

「韓處，我沒有產生變異？」

蘇不予問。

那麼大一個白羽曦消失在他的身體里，不應該沒有任何變化。

難道？

第九局的儀器檢測不出來？

「我們需要等到所有檢測結果得出後才進行綜合評價，現在檢測流程還沒結束，一切都還未知。」

「不過既然你已經加入第九局，我可以提前向你透露一些，異能者的常識。」

「在接觸異常能量以後，有將近90%的人會直接死亡。」

韓明唐看了他一眼。

「所以，你的運氣不錯。」

『何止是運氣不錯！』

蘇不予翻了個白眼，心中腹誹。

「剩下的人里，有一部分會變異成灰種，你應該還沒有見過它們。」

「最後剩下的極少數的人，會異化成我們的同類。這裏面，可沒有不產生變化的選項。」

「有一點你要注意，是異化，而不是進化。」

韓明唐伸出一根手指，收斂笑意。

蘇不予有些莫名其妙，異化？進化？

有什麼區別？

「異化的方向，大概分為兩個方向，身體上的，和精神上的。」

「第九局將產生了異化的人稱為先行者，但我們自己往往自稱異能者。」

「每一種異化，都會賦予人不同的特性，這種特性，才是決定每個異能者不同的地方。」

「比如我的特性，被稱之為【熾火】，它的作用，你見識過了。」

「李向南的特性，是【均衡】。」

「它能將敵人均衡到與他相同的境界，再展開戰鬥。」

強行五五開了屬於是。

蘇不予點了點頭。

「那麼，如果一個人有很多種特性……？」

韓明唐翻了個白眼，「你要知道，99%的人，只能擁有一個特性。」

「特性反映了一個人最為極端的一面，比如執拗、比如冷靜、比如瘋狂，你能想像，一個人有兩個極端？」

「這樣的人，不是瘋子，就是天才，不管是哪一種，都絕無僅有。」

帶着蘇不予走進另一個實驗室，韓明唐將他交給另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員。

精神檢測的方式和流程比之前的都要複雜數倍。

蘇不予躺在儀器上，看着一群白大褂如同一台精密的機器一般，忙前忙後，在他身上貼上了雜亂無比的連接線。

冰冷的吸盤刺激地他打了寒顫。

「檢測開始。」

白大褂毫無感情地開始工作。

擺在蘇不予周身的儀器開始閃爍無數燈光。

「轟」的一聲，蘇不予暈了過去。

「開始運行，請等待。」

…………

這是個熟悉的地方。

他在濱海東區的房子。

確切的說，是他們三個的家。

他，和他的父母。

進門的玄關處，擺着他最愛的手辦。

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