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只能又去找裴啟，裴啟那邊聽了情況，沉默了下，說過來找她。方璐不敢走，只能在裴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廳等着。裴啟過來的很快，只是臉色很冷，眉目間的不耐煩藏都不捨得藏一下。方璐看見他白襯衫上有一抹不易察覺的粉紅，呼吸微頓。她放在桌上的手，無意識的蜷了下，問道：「喝點什麼？」「不用。」裴啟的語氣冰冷至極，像是在不得不應付公務一樣，有點厭煩：「請帖給我。」方璐從包里拿出封裝精美的請帖遞給他，「宴會在周末晚上，禮服是訂做還是直接買品牌的高定？」她安排慣了裴啟的這些瑣事，細緻又貼心。然而裴啟卻打斷她：「具體的發給宋音音，這次她跟我去。」方璐提醒了句，「林氏山莊的場合很重要，帶她不合適。」「我帶誰都合適。」裴啟不給她再說話的機會，拿着請帖就要走。方璐看見他從進門就一直拿在手裡的手機亮了下，上面有微信提醒。她看不清楚內容，只看到了一個粉色的兔子頭像。方璐收回視線，不再吭聲，默認了他的說法。裴啟說的沒錯。他是凌華的老闆，想巴結的人多了去，自然帶誰過去都行。看着裴啟就要離開，方璐收了東西也準備回家。還沒起身，就看見裴啟突然停了腳步，回過頭，隔着幾步遠的距離看着她。他聲音冷冷淡淡，沒多餘的情緒，「以後別打這個號碼，換工作號。」方璐聯繫裴啟的號碼一直都是他的私人號，裴啟的工作號很忙，隨時都會佔線。他眉心微微擰起，「不想讓人誤會。」不想讓誰誤會，方璐心裏清楚。她垂下眼瞼點頭：「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