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之季潯》[方念之季潯] - 第6章
空氣忽然壓抑,蟬鳴一聲比一聲急促,就像方念之跳動的心。
季潯卻沉了臉:「不要開這種玩笑。」
方念之眼瞼微顫,當做沒聽見,只執拗問:「我長得不差,而且我們從小就有婚約……你真的一點都不喜歡我嗎?」
她近乎渴求望着他,可季潯卻始終冷靜。
「結婚是一輩子的事,不應該這麼草率決定。」
草率?
原來,她一直以來的情意……他是這麼定義的。
方念之失望垂下眼帘,轉身渾渾噩噩離開了學校。
回到家倒在床上,空前的疲憊席捲了她,她閉眼就墜入噩夢——
她好像又被壓在那臟污的小巷,絕望掙扎,這一次,她看見季潯牽着秦萌萌牽手走了過來。
「季潯,救我——」
他腳步一頓,偏頭看來,臉上卻平靜到殘忍:「念之,萌萌不能受這個罪,你幫她受着吧,我會感謝你的。」
「不——不要!」
方念之絕望驚醒,臉上滿是虛汗。
「念念,沒事了,都是夢,沒事了啊……」
被母親抱緊懷裡,方念之依舊止不住顫。
方母心疼的紅了眼,拍着她的後背安慰:「媽媽在,想哭就哭吧……」
話落,方念之再也壓不住情緒,奔潰大哭。
「媽,我怕……我真的好怕……沒有人來救我,沒有人能救我……」
被混混抓住的時候,被打斷手的時候,被醫生斷定手廢了的時候,看到自己的名字在倒數第一的時候……
她都好怕。
「對不起,是媽沒有保護好你,是媽的錯……」方母跟着哭,一遍又一遍撫摸女兒的髮絲。
「以後媽媽都陪着你,再也不讓你一個人了。」
「我的念念是最勇敢的,媽媽信你能挺過這道砍……要記住,你永遠是爸爸媽媽的驕傲……」
驕傲。
方念之的哭聲緩緩低了下來,目光不由得落在滿牆的獎狀上,她想起爸爸臨終前的話——
「念念,你是爸爸的驕傲……以後,就由你替爸爸照顧好媽媽了,好好活下去……好嗎?」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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