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證道》[凡心證道] - 第10章 妖蟒

  提起這個,陳致戀一臉自豪,說道:「姐姐我繼承了母親大人的血統,身負使命,深受姮娥娘娘的眷顧,長大以後也將作為守祀巫女奉祭羿王殿,守護北狄之山數萬里原野,鎮壓凶水邪靈,維護這方山水平靜。」
  「姮娥娘娘曾賜下仙衣,月華皎潔,所以我就穿月白色的衣服。有朝一日,能夠披上仙衣,那才是最大的榮耀。」心緒飄然,許多期待之情。
  轉而說到諸位師兄和父親,一身火紅衣着的來歷,眼中也是大放異彩:「鳳凰于飛,火舞九天,鳳鳴山有鳳來儀,炎凰萬丈,修行之法依此而來,所以全部都穿着紅衣。」
  「父親師出鳳鳴山文戶宮,各位師兄也是鳳鳴山弟子,當然要穿紅色的火焰衣了。」
  「原來是這樣,」小雲總算明白了,問了一句:「姐姐想穿紅衣服的話,也行吧!」
  陳致戀點了點頭:「也行,不過他們都穿紅衣服,我也穿的話都一片紅,太沒突出感。」
  「再說,母親沒有離開的時候,給我做了好多衣服,全都是這個顏色的,到我十八歲的時候,都有的穿。雖然父親置辦的也有很多,不過還是母親親手裁縫的穿着舒服!」
  提起母親,神情黯淡許多。兩個年紀相仿的孩子,天真無邪,又互生好感,很快熟悉起來,小雲也不像開始那久靦腆,話漸漸多了。
  言致一凝立殿外良久,迎着呼嘯山風,紅衣飄飄,神形脫灑。緩步往前幾丈,看看天色尚早,於是盤膝坐下,雙手掌心向上,托起一根三尺來長,通體青亮的竹節硬鞭,微微閉目,開始清凈神思,收鍊氣息。
  待到靈台空明如水,神識已經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夜色之中的寸草萌動,蛇鼠竄伏,歷歷在目,雖然閉上了眼睛,卻似開了天眼。
  清輝灑落,碧海雲天,未知過了多長時間,夜色忽然沉下,邪氣大盛,瀰漫在半山腰的霧霾當中,忽然冒出一團黑氣,裹着凄厲嚎叫,衝上崖頂,使人聽入耳中,頓時毛骨悚然!
  小雲心驚膽寒,嚇得小臉灰白,忐忑難安,緊緊抓住致戀的衣服,往外張望:「訴兒姐姐,我害怕!」
  致戀拍拍他肩,臉上表情溫柔,關切的安慰他說:「別怕,有姐姐在呢!」
  從箭袋之中抽出一隻白羽,搭在朱弓之上,轉身把他擋住:「聽姐姐的話,要是太害怕,就閉上眼睛,有些妖精鬼怪的模樣是很嚇人的!」
  百無聊賴的張致炫立時精神大振,取出寶物,是面小鼓模樣,手掌心中翻轉,立時放大幾十倍,穩穩的安放在身前,齊腰那麼高,目光投向殿外,精芒閃射,對她倆喊道:「師妹,快帶小雲到我這邊!」
  致戀瞟了他眼,冷哼了聲,也沒言語,倒是拉着小雲向他邊上靠了靠。
  那團從崖下衝上來的黑氣,半空旋轉,現出原形,一個巨大的骷髏頭,兩眼放射出滲血的光芒,口齒開合,發出陣陣凄厲叫聲,攝人魂魄,直接咬向端然正座在羿王大殿之前的言致一!
  料定今夜必生變故,言致一早已嚴陣以待多時,豈容這等鬼物近身,暴然大喝道:「好大膽子,焉敢來此為非作歹!」
  雙目精光閃爍,數十道微若細線的各色光芒,射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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