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接了個電話，然後就起身走了，就留下一句：「下次約。」
「顧越，你可得讓顧澤元說話注意分寸，鳳凌雲哥現在可是有女朋友的。」
顧越重重的嘆了口氣。
……
鳳凌雲被司國山一通電話給叫了回去。
原本陪在司國山身邊協助他的人，都是范起，如今鳳凌雲調回來了，司國山便逐漸把重心往鳳凌雲身上轉移，畢竟公司以後是自己兒子的。
鳳凌雲看着文件內容，聽見司國山開口問：「聽說你在國外交女朋友了？」
他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作為父親，打聽一下你的私事也不行了？」
鳳凌雲敷衍道：「自然有帶她回來見家長的時候。」
司國山道：「當時溫湉沒兩天就跟着你一起出去了，我還以為你們又得攪和一起了。」
「分手之後，重歸於好，就不可能了，我不愛吃回頭草。」鳳凌雲隨口道。
也是隨意的態度，反而就越認真。
司國山覺得他說的不僅僅是溫湉，還有鳳棲梧。
「最好儘快帶她來見見我們，你媽格外希望你早點定下來。」司國山道。
鳳凌雲想了片刻，說：「我問下她最近有沒有時間，有時間倒是可以讓她回來跟你們一起吃個飯。」
「你看着安排。」司國山想起什麼，又補充說，「南初那邊，一些邊緣的合作倒是沒事，主要是一些重要的，別跟她攪和在一起。」
鳳凌雲緩緩道：「您這是什麼意思？」
司國山道：「南初那孩子，我們確實有愧於她，但是還是司氏自身重要，南初她不能讓我安心，你以後就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了。」
「我會注意。」鳳凌雲沒有再開口。
鳳棲梧是在第二天一大早就來拜訪司國山，正好這時間司國山出門晨練去了，她便坐在客廳里等着。
司國山還沒有回來，鳳凌雲就起床了，下樓後看了她兩眼，給她倒了杯水。
也就是客氣的寒暄了兩句，兩個人就沒有什麼多餘的話了。
「聽說你懷孕了？」良久之後鳳凌雲才問了一句。
鳳棲梧有些愣神，然後淺笑否認道：「沒有，我還單身。」
鳳凌雲便笑了笑，說：「原本以為是真的，還想需不需要給你送點禮物，恭喜你一下，沒想到是一個烏龍。」
鳳棲梧淺笑不語。
鳳凌雲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幾分鐘後，她面前的溫水涼了，他又給她換了一杯。
不知道什麼時候，待客之禮也學的這樣細緻了。
司國山回來是在十幾分鐘之後，看見鳳棲梧時，已經瞭然她來找他的原因。
「叔叔，我今天來，是想問問，司氏最近有一個項目，我覺得我可以做，我想爭取爭取。」
「那個項目可不小。」司國山不動聲色道。
「我知道，但是我也能做，我可以這段時間就專註您這一個項目，我能做好，而且對我來說，利潤也比其他那些大很多，我要價也最低，您也是划算的。」鳳棲梧誠懇道。
「這樣吧，南初，我先考慮考慮看看，要是可以，我到時候聯繫你。」司國山和藹道。
「謝謝叔叔。」
司國山細緻又體貼的說道：「要不要留下來一起吃早飯？「
「不用了，叔叔，我先走了。「鳳棲梧起了身，很快就轉身離開了。
鳳凌雲沒有問事情的結果，他早就知道司國山的答案，果然幾天之後，這個項目還是給了外省的一家小公司。
小公司做這個項目利益大，其實司國山跟鳳棲梧合作是划算的，只不過他到底不放心，也不找本地的，就是為了防止鳳棲梧知根知底，心裏不愉快。
司國山不好開口跟鳳棲梧解釋，最後讓鳳凌雲打電話去說。
鳳凌雲甚至沒特地去找借口，用的都是往常的那些，疏離的說：『南初姐，跟你合作實在是不行。「
鳳棲梧冷淡反問道：「是嗎？」
「我們在考慮合作方的時候，你的一直留在最後一輪，綜合考量，還是不得不給你拿掉，但凡你這邊有人家七成划算，我們都會找你。」鳳凌雲繼續道。
鳳棲梧溫和的說：「我還以為你們一開始，就會直接先把我拿掉。「
事實確實如此。
鳳凌雲語氣無比自然：「怎麼會。」
她那邊沒有說話。
「南初姐，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鳳棲梧突然有些無力的說：「鳳凌雲，我目前，真的需要一筆錢。「
她像是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鳳凌雲想起了顧澤元說她，要養孩子的事。

158
鳳凌雲倒是也大方，道：「你要是需要錢，我可以先借給你。只是合作真的沒辦法，這個不是可以講人情的事。」
鳳棲梧沉默，隨後說：「算了。」
「嗯，我還有事，就先掛了。」鳳凌雲那邊很快傳來了忙音。
鳳棲梧放下手機，眼神平靜。
顧澤元進鳳棲梧卧室的時候，就看見她正出神的盯着某個方向，疑惑的問了一句：「想什麼呢？」
鳳棲梧說：「司國山拒絕跟我合作。」
「拒絕就拒絕唄，我給你找其他合作。」顧澤元說，「我老子雖然不怎麼在意我，但他公司不還是老子的么？總有人會給我幾分面子。」
鳳棲梧喃喃道：「不，我必須得和司氏合作。」
顧澤元皺起眉，但是也沒有多問，說：「南初姐，我還有視頻，你要不要看？」
她聲音異常平靜，說：「不看了。」
「怕越看越想是么？」顧澤元問。
鳳棲梧並沒有開口解釋，即便跟司氏循序漸進合作是她的目的，但拋開司氏，她確實也需要賺錢。
她就像是一個沒什麼感情的斂財機器，麻木而又寡淡，有什麼合作，來者不拒。
鳳棲梧的壓力也不小，偶爾也會累到頭暈目眩。
她其實很佩服鳳凌雲，連軸轉的時候，狀態也依舊很好，或許這就是男女的區別。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司氏跟她的合作少了，其他人察覺到了點什麼，對她也就沒那麼好說話了，苛刻了不少。
有一單生意，是范起抽空來給她談的，之後他出差了，她只能自己上，鳳棲梧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過分，開門見山的說：「宋小姐，說實話，要是司氏不願意帶着你玩的話，貴公司其實也不是我最好的選擇。」
她後知後覺想，即便鳳凌雲不刻意針對她，往長遠看她還是會受到影響。不知道鳳凌雲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可能他就是在針對她，只是採取了這種不明顯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