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早就料到了她會來找他。
「鳳凌雲跟鳳棲梧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讓她自己來告訴你，肯定比我知道的多。」
柳助理客氣的官方道。
「鳳凌雲如今的一切，跟鳳棲梧有什麼關係？
她不是僅僅只在鳳凌雲初期幫了點忙？」
柳助理依舊很客氣：「如果只是隨手一幫忙，就能讓司總能有如今這般不錯的生活，那就不是做生意了。
宋小姐付出的，當然不可能只有一點。
可人脈畢竟還是宋小姐的，她能讓司總日子好過，自然也能讓她日子不好過。」
屈琳琅的臉色開始變得不太好看。
柳助理也明顯跟她保持着距離，沒跟她說幾句話，就找了工作事宜推脫離開了。
等到回到辦公室，王勵肆乜了他一眼，「還跟屈琳琅走這麼近？」
「王總，你可別打趣我了。」
柳助理有些尷尬，不過對於今天屈琳琅跟鳳棲梧見面發生了什麼，也能猜出個大概，「宋小姐大概威脅了屈小姐什麼。」
王勵肆手指扣着桌面：「你覺得鳳棲梧做的有問題？
一個前妻威脅現女友，就道德底下了？」
柳助理的第一反應是，王勵肆居然叫回鳳棲梧，沒有再叫南初姐了。
隨後他才回答起王勵肆的問題：「我不這麼認為。」
「屈琳琅是自己非要作，最開始我也沒看鳳棲梧有對她動手的念頭，估摸着是她最近惹到鳳棲梧了。
前幾天小蝴蝶進了醫院，恐怕跟屈琳琅脫不了干係。
如果有人都打到我孩子身上了，我都能要了他的命，誰還顧得上什麼三觀不三觀，道德不道德。」
你不仁，我便不義，對人善良也得分對象。
話是這個理沒錯，不過柳助理還是覺得王勵肆多少有些偏袒鳳棲梧。
片刻後，王勵肆也發現自己思緒圍繞着鳳棲梧走了會兒神，他有些掃興。
他並不打算再跟鳳棲梧有半點進展，也已經把她劃分到了同事一欄。
「以後沒必要在我面前提她。」
他不耐煩的陰沉道。
柳助理也不敢多問他突然的變臉，而是跟鳳棲梧提了一嘴屈琳琅找她的事，鳳棲梧禮貌的做了回應，只不過回應的言詞中，並沒見半點放在心上。
而這一晚，屈琳琅又等鳳凌雲等到很晚，他回來已經差不多十二點了，他進門時，脫了西裝外套，有點疲倦的按着太陽穴。
「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鳳凌雲道：「應酬，別熬夜，去睡覺吧。」
屈琳琅知道女人不應該逼問的，可今天還是沒忍住：「在哪兒應酬，跟誰一起？」
鳳凌雲看了看她，一一到來。
屈琳琅看着他，她突然問：「我能知道，你跟鳳棲梧，當時分手的原因是什麼嗎？」
鳳凌雲沉默。
「我不能知道？」
她有些心酸。
鳳凌雲自嘲笑笑，良久後開了口：「她利用我，把我父親送進了監獄。」
308短短几句，卻讓屈琳琅說不出話來。
她只知道，一個男人如果不愛一個女人，那麼不會被利用。
當年的鳳凌雲，到底有多愛鳳棲梧，才會被她當成棋子？
屈琳琅只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鳳凌雲的時候，當時他還沒有錢，偶爾會幹點苦力活，儘管那樣努力，可看上去還是渾渾噩噩的，很難有人會這樣矛盾，一邊放棄自己，一邊那麼拚命。
鳳凌雲從不知道，他認識她，那並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實際上，屈琳琅在很早前，就撞見過他無數回了，當然第一次吸引到她的，就是他的矛盾。
當時她覺得這個人好奇怪，於是經常來看他。
他的行為舉止很有教養，可偏偏又是個窮人。
當然，屈琳琅不會跟他搭訕的，她總不可能找一個干苦力的男人。
後來她知道，他那麼拚命，是為了孩子。
那麼他又是因為什麼放棄自己的？
會不會是因為，鳳棲梧。
她想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心裏便是一陣絞痛。
但屈琳琅還是狀似洒脫的問道：「你們當時分開，是在你最愛她的時候吧？」
這個問題鳳凌雲沒有回答，他只說：「琳琅，那都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
「我好奇而已，你放心，我不會吃醋的。」
「我不相信在另一半聊起前任時，會不吃醋。」
鳳凌雲笑說。
這話里，其實有幾分哄她的味道，可屈琳琅想到了更多事情，鳳凌雲會有這個想法，那大概是他以前經歷過。
他在鳳棲梧身上，經歷過。
屈琳琅還有很多話想問鳳凌雲，比如鳳棲梧說的那番，當時他有沒有求着她跟他走，再比如他對鳳棲梧是否有她說的那樣卑微，這一刻，她都不敢再問了。
她害怕一切真的如同鳳棲梧說的那樣，她招招手，或許鳳凌雲就會去找她。
屈琳琅突然抱住鳳凌雲，鳳凌雲不明白她情緒為什麼會突然低落，便任由她抱了一會兒。
「怎麼了？」
屈琳琅沒半點勁頭，說：「吃醋了。」
鳳凌雲無奈道：「說了你會不高興的，你還非要問。」
屈琳琅說：「鳳凌雲，今晚我跟你睡吧，正好小蝴蝶今天還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