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舜音陸北旌》[封舜音陸北旌] - 第2章(2)

數次在那裡等她。
「後悔了?」低醇的聲音在夜色里響起,陸北旌緩緩開口。
封舜音愣了幾秒:「什麼?」
後悔什麼?
封舜音不懂。
陸北旌目光晦暗,收回視線轉身走進別墅,她便也匆匆跟了上去。
「陸北旌…西城的項目,你再考慮考慮。」
封舜音有些無措的站在客廳,陸北旌面色沉靜,慢條斯理的脫掉西裝外套扔到一旁,而後單手扯開領帶,摘下腕錶。
他看也未看她一眼,並未做聲,卻又像是在等她接下來的說辭。
「宋家…對我其實並不好……他們不過是想設個圈套和你達成合作,牟利罷了。」封舜音軟聲開口,猜不透他的心思。
陸北旌修長的手指微頓,抬眸瞥了她一眼,眼底帶着探究:「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對上那雙森寒凜冽的眸子,封舜音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你是個商人,應該清楚怎麼才是對你才是最有利的選擇,宋家絕非一個好的合作對象,你如果感情用事,只會被其牽連。」
封舜音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宋家對她其實不錯,至少表面功夫做的十足,因而若說宋家對她不好,恐怕沒人會信。
但是陸北旌會信,他會信她的。
他一定會信她的!
封舜音其實也並沒有那麼確定,只是等着面前男人開口。
陸家子嗣眾多,陸北旌能有今天的地位,心機和手段絕非一般,和宋家這樣的豬隊友合作,簡直等於親手遞了把柄到別人手上。
想到這,封舜音的心又痛了一瞬。
前世,他確實被宋家牽連,再加上發佈會上她的指證,他沉寂了許久,而後更是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才在陸家的爭權奪勢中殺出一條血路、最後勝出。
他吃的那些苦,她卻從來不知道……
陸北旌輕哂出聲,黑眸直視着她緩緩道:「封舜音,你到底想要什麼?」
封舜音壓下心底的慌亂,一字一句道:「我想你不要和宋家合作。」
陸北旌扯了扯唇角,大手捏起她的下巴,聲音冷厲:「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了?」
一瞬間,他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像是兩把撩人的刷子。
「你說往東就往東,說往西就往西,封舜音,你把我當什麼?是不是以為憑着幾分顏色、就能把我玩弄在鼓掌之中!」
陸北旌手上的力道加重,眼底帶着抹薄怒。
他知道她從套房離開後見了宋煜宸,只當他們又生出了新的算計。
「我沒有……」
封舜音知道她早就失去了他的信任,她紅了眼圈,不知道怎麼才能讓他相信。
下一瞬,陸北旌忽然俯身逼近,薄唇輕擦過她的耳畔,低沉又魅惑:「或者,你付得起代價么?」
「什…什麼代價?」封舜音下意識側過臉,看向他。
兩人本就離的極近,這一動,她的臉頰和他的唇瓣輕輕擦過,封舜音愣了幾秒,只覺得一陣微涼柔軟的觸感蔓延開。
隨即像是有一團火炸開,從某一個點,瞬間蔓延,讓她的整個臉頰都變得滾燙。
陸北旌的瞳孔幽暗,沒給她再開口的機會,大手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上了她的櫻唇。
柔軟嬌嫩,帶着他夢寐已久的甘甜。
陸北旌只覺得自己心裏那頭被關在籠子里的野獸,掙脫而出,帶着最深沉的慾望,呼嘯而至。
封舜音渾身繃緊,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前世,她雖然和陸北旌做了幾年夫妻,但並沒有過夫妻之實。
她自卑於樣貌和失明,又對他心存怨懟。
她恨他,恨他這個『始作俑者』,所以又哪裡會願意他的觸碰。
最平靜的時候,大抵便是她折騰累了,和他相安無事、同住一個屋檐下、同睡一張床的日子。
陸北旌瘋狂撬開她的貝齒,帶着壓抑已久的情緒,在她唇齒間瘋狂掠奪。
香津濃滑,抵死糾纏。
封舜音只覺得一陣酥**麻的電流自尾椎骨蔓延開,直至四肢百骸,她大腦一片空白,他身上清冷的雪松香氣撲面而來,霸道的將她包裹。
封舜音回過神來,本能的想躲。
陸北旌卻沒給她機會,步步緊逼,直到她撞到牆邊的一處斗櫃,上面瓷器發出晃動的聲響,無處可逃。
她垂下眸子,呼吸聲越來越重,心裏生出一抹不安。
這一瞬,她陡然記起他在車上說起的:「封舜音,你不要後悔!」
心臟像是打着鼓點,砰砰砰的劇烈的跳個不停,世界似乎都靜下來,封舜音輕喘着粗氣想讓自己放鬆下來。
不就是接個吻?
當初他執意要和她睡在一張床上時,她也曾那樣緊張和不安過。
可到底生澀,封舜音依舊僵硬,直到察覺到男人修長明晰的手指攀上她的脊背,緩緩拉下拉鏈。
金屬划過軌道的聲音,細微又刺耳。
裸露在空氣里的皮膚、一寸又一寸增加,封舜音不可抑制的輕顫起來:「陸北旌…唔……」
「不要!」封舜音下意識摁住他沒入裙底的大手,睫毛都氤氳開一層水霧。
男人漂亮的眸子染着**,垂眸凝視面前的???女人,聲音嘶啞:「我提醒過你,不要再招惹我。」
封舜音怔怔的看着他,說不出話。
她願意接受面前這個男人嗎?
她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但當腦海里湧入他飲彈自盡、倒在自己墓前時她的痛徹心扉。
她想,大抵她是願意的。
但不是現在,不是在這種她毫無準備、他對她失望至極的時候,也不是在這種要拿這件事當**的時候。
她被人利用、當了一輩子的**,這輩子,她不想再這樣。
想到這,封舜音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陸北旌,下一瞬,便聽男人悶哼出聲,隱忍壓抑,空氣里也隨之瀰漫開淡淡的血腥味……
封舜音愣了幾秒,只見他腰腹處,滲出一片嫣紅的血跡,雪白的襯衫上染出一片暗紅,觸目驚心。
再見陸北旌,他神色未變,只是額上滲出了一層薄汗。
「你受傷了?」封舜音急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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