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變幻》[風雲變幻] - 第1章(2)

能出來。
張寧寧聽到林臻的名字,只覺得刺耳,他眼底閃過一絲陰鷙:「不見,這種事以後不用再說!」
若不是林臻,陳興何至於是這個樣子,在手術室內生死不知。
話說著,手術室的大門「咔」得一聲,打開了一絲縫隙……
第十四章最後兩天

張寧寧的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手術室上,這輕微的開門聲瞞不過他的耳朵。
他驟然收住嘴裏沒說完的話,轉頭朝着手術室看去。
厚重的大門被越大越開,裏面溢出的光線彷彿是對張寧寧的審判詞,決定他今後是悲是喜的人生。
張寧寧站在原地不敢移開腳步,屏聲斂氣的看着手術室的方向。
輪子在地上推動的沙沙聲出現在耳中,緊接着是純白的床單被罩,兩名醫護人員推着滿身管子的陳興出來。
看到這些密密麻麻的管子和高高懸掛的輸液瓶,張寧寧心裏反而鬆了一口氣,原本上提到喉間的大石沉了一些。
這些管子至少證明,陳興還活着。
對於現在的張寧寧而言,這便夠了……
手術醫生緊跟着出來,看着門外的兩人,聲音帶着一絲疲憊:「病人是被刺入脾臟,導致的大出血,情況危急,現在情況暫時穩定住,但還沒脫離危險,如果在四十八小時內醒過來的話,還有恢復的可能。」
張寧寧心裏驟然一縮,身體顫動。
金荀在一旁連忙上前:「謝謝醫生,辛苦了。」
醫生點點頭,說了句沒事後離開。
陳興已經被轉移到了ICU病房,四十八小時內禁止探視,只能透過病房外的玻璃看上一眼,並且也不能待太久。
十一點以後整個醫院禁止探視。
張寧寧在病房外沒站多久,就被巡迴的護士勸回。
見狀,金荀帶着張寧寧離開醫院,開車回南苑。
外面不知何時又下起了雪,在路燈的燈光下,白色飄飄洒洒,不一會兒地上已積了一層雪花。
深夜的馬路上,行人車輛稀少,大多數人也都是形色匆匆的回家。
一路暢通無阻,不到二十分鐘,金荀已經把車開到了南苑別墅。
車停好後,金荀本想跟着一起進去,張寧寧轉頭看向他:「不用跟來了,你開車回去吧。」
說完,便打開別墅大門進去。
無力一片黑暗,空蕩、冷寂的厲害。
一到晚上九點,傭人就會離開別墅,所以整個別墅內除了張寧寧之外空無他人。
張寧寧打開別墅內所有的燈,朝着樓上走去。
浴室內,張寧寧站在花灑下,溫熱的水淋在身上,卻沒有沖走他滿身的疲憊和心頭濃濃的不安。
躺在床上也毫無睡意,陳興渾身鮮血的模樣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時間臨近天亮,張寧寧剛迷迷糊糊進入淺睡眠之中,卻又突然被驚醒。
額頭出現一層細密的虛汗,彷彿心有餘悸。
就在剛剛,他看到陳興流着血淚,睜大雙眼看着他,質問他為什麼要如此對她,為什麼要棄她於不顧,為什麼讓人害死她媽媽和妹妹。
卧室內漆黑無光,張寧寧眼神渙散,一時竟分不清現在和剛才究竟誰是虛幻。
過了一會兒,他渾身血液漸漸流通,理智回籠,拿過床邊的手機一看,早上五點。
不過他卻是再也睡不着,腦中不自覺回憶起跟陳興在一起的時候。
他是愛陳興的,這一點,張寧寧從來沒有否認過。
在他心裏,只有陳興才是他認定,想要白頭偕老的妻子。
只是兩人結婚多年,他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陳興想要的是什麼,她在乎的又是什麼。
這五年來,他一直是兩人之間的主導者。
陳興只是默默的站在他身後,在他決定和林氏合作之前,她始終沒有表露出一絲的委屈和反抗。
她的忍讓讓他認為理所應當,才會在陳興反抗他的時候,覺得異常的憤怒。
黑暗中,張寧寧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如月,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難道這麼多年,你一直都在壓抑着自己嗎?」
只是房間內一片寂靜,無人聽見也無人回答。
只有落地窗前厚重的窗帘被寒風吹得泛起一絲漣漪,輕輕晃動……

第十五章更重的懲罰

天色逐漸明亮,一夜的風雪導致外面早已是銀裝素裹的一片。
南苑大廳內,金荀正在對坐在沙發上的張寧寧彙報。
「今天陸氏的股票一開盤就已經跌停。」
群眾的記憶很短,但有時卻又很長。
昨天的事雖然在網上找不到相關搜索,但群眾的記憶無法抹去,事情並沒有隨着網上禁詞而沉寂下去,只是變得更加隱晦。
開市即跌停的股價已經做了最好的說明。
張寧寧臉色難看,陸氏不僅是他多年的心血,還有陳興的心血,不管如何,他都要保住陸氏。
「把陸氏最新的芯片技術發佈出去。」
張寧寧很快做出決定,只有讓外界知道陸氏的商業實力,才能更好的控制輿論。
「好的,陸總。」金荀立刻回答。
發佈新產品能夠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待時間一長,風波自然就會過去。
「那陸總,我們對林氏的收購是否按計劃實施?」
金荀不清楚經過這事,張寧寧是否會改變計劃,他要問清楚,才能把命令發出去。
聞言,張寧寧沉默一瞬,隨後語氣堅定的說了兩個字:「收購。」
這是他最終的目的,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不可能弋㦊就這麼放棄。
「好的,陸總,我這就發佈收購命令。」金荀利落地回答。
一時間,客廳里只剩下敲擊鍵盤的聲音。
「醫院怎麼樣了?她可醒了?」張寧寧忍不住問。
這話問的有些小心翼翼,與剛才的語氣判若兩人。
「楚總還沒醒,醫院也沒有電話打過來。」金荀手上停下,壓低聲音回復張寧寧的話。
張寧寧嗯了一聲,沒說什麼。
他早已知道陳興沒醒,他在醫院裏面留了電話,這一早上都沒有電話打過來,起來時他也打了電話過去,護士說陳興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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