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冬夏暖》[傅寒冬夏暖] - 第2章(2)

事,其實,她是不接受的。
傅寒冬跟了進去,夏暖走的樓梯口的時候轉頭朝他看去。
傅寒冬已經自己坐在客廳的沙發里。
他這又是為何?
夏暖轉身回去,終是忍不住問了聲:「你要在這兒過夜?」
傅寒冬這才冷冰冰的看了她眼,並且拿出煙捲來。
夏暖望着他的眼神帶着猜疑,叫他心生不爽,他自顧的點了煙抽,然後又望着她:「不行?」
婚禮也結束了,他在這不是天經地義?
夏暖望着他,點點頭:「行。」
她沒再多說,只是轉身去了廚房那邊。
她最好再吃一粒感冒藥,以防明天更嚴重。
她現在覺得頭疼的很,也沒心思陪他坐着。
只是她才剛摳出藥片來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他輕穩的腳步聲,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去。
接着她的ᵂᵂᶻᴸ下巴便被他捏住,然後帶着煙味的唇瓣襲擊了她的唇瓣。
夏暖的手裡握着膠囊,下意識的抗議卻只發出哼哼聲,一雙手攥成拳頭抵在他的肩膀。
可是只是半刻不到,她人已經被他擒住,成為他的魚肉。
又有誰說,愛人會愛一輩子呢?
曾經他們淺嘗輒止的纏綿,如今再想來,已經是如夢似幻。
傅寒冬的手是狠的,當然不只是手。
後來他把她壓在床上,用襯衫將她的雙手固住,然後黑眸直直的看着她,「再來一次。」
「傅寒冬。」
「什麼?」
「……」
她用無聲表達自己的抗議,傅寒冬輕笑了下,隨即卻又立馬吻住她薄薄的肌膚上。
似乎以前想做不能做的,他都要在這一夜做完。
導致第二天她根本爬不起來。
早上七八點鐘,外面陽光已經有些裂了,她勉強睜了睜眼,就看到他高大的身軀立在窗前,正在穿衣。
他修長的手指特別靈活的將袖扣系好,走之前還轉身看了她眼。
她感覺到自己的側臉被重重的親了下,她的十根手指頭動彈不得,側躺在床上任由他親過。
然後便是關門的聲音。
他走了。
不過下樓後還是挺拔的身軀立在那裡,漆黑的鳳眸往樓上看了眼。
——
一直睡到中午她都沒有要起的打算。
就是累。
渾身跟散了架一樣的癱在那裡,昏昏沉沉的一覺又一覺。
但是很快門被從外面輕輕打開。
「夫人,夫人?」
「嗯?」
她勉強答應了聲,嗓子已經冒煙。
「夫人,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少爺讓我準備了甜湯給你。」
阿姨在她床邊輕聲詢問她。
夏暖漸漸地清醒了幾分,少爺?
傅寒冬嗎?
他還管她死活。
夏暖感覺着眼角有淚划過,然後把臉埋進了枕頭裡。
阿姨看的心疼,出去便給宋良人打了電話,「太太,您要不要過來看看,夫人好像不太好?」
「怎麼了?」
宋良人剛打算出門,聽到這話,停了停。
「好像受傷了,睡了一上午,我去叫她,她聽到少爺就在哭。」
「這臭小子不知道又做了什麼混賬事,我馬上過去。」
宋良人掛了電話便要出門。
老太太聽着她罵自己孫子,便叫住她:「良人,怎麼回事?」
宋良人最終沒去找夏暖,但是她去了傅氏集團辦公大樓。
傅寒冬剛開完會回去就看到宋良人坐在他辦公室里喝茶,並且臉色很冷。
傅寒冬走過去坐在她一側的單個沙發里,問了聲:「怎麼了?您大駕光臨。」
「你把暖暖怎麼了?」
「……」
傅寒冬心裏咯噔一下,然後又抬眼看她,「她找您告狀?」
「她找我告狀?她都多少年不跟我告狀了?倒是你,你這陣子是怎麼回事?你跟她結婚,就是為了傷她的心?」
宋良人又問道。
傅寒冬聽着宋良人的話,是失望的。
他還以為那女人找婆婆告狀呢。
傅寒冬聯想到早上自己走前找家裡的阿姨去照顧夏暖,猜到應該是家裡阿姨跟宋女士說了什麼,便淡淡的道了句:「您怎麼知道她很傷心?」
「傅寒冬,你有點良知好不好?你難道覺得她過的很好嗎?十八歲發現自己的父親在外面給她養了一對弟弟妹妹,原本她幸福的家庭原來只是一場騙局,緊接着她母親查出胃癌,我們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全都離開了她,你……」
宋良人有點講不下去,那個小丫頭實在是太可憐。
「要不你們還是離婚吧。」
宋良人想了想,又認真說道。
傅寒冬漆黑的眼眸朝着他母親看去,離婚?
「不可能。」
傅寒冬冷眼看着自己的婚戒,說道。
「你還愛她?」
宋良人又追問。
「……」
傅寒冬沉默着。
但是離婚這件事,就是免談。
「寒冬,她已經夠可憐了,同為女人,媽媽敢說,她經歷的那些事情,大部分人不會經歷,你不懂她曾多卑微的一個人去求夏建南見她病危的母親,也不懂她是怎麼堅強才能一個人完成你岳母的葬禮,你也不懂她是怎麼被一個父親一步步逼的徹底傷了心,寒冬,你要是不愛她了,就放過她吧,她有權利去被愛。」
宋良人認真對她兒子講。
傅寒冬鳳眸立即抬起,望着宋良人問:「被誰愛?」
宋良人心裏一揪,她當然知道自己的兒子的霸道勁跟佔有慾。
可是事實就是,如果他們不能好好愛,就該放過彼此。
「媽媽原本以為你製造那場重逢,是為了跟她和好,是想要跟她組建一個幸福家庭,給她一個溫暖的家,媽媽沒想到是這樣。」
到此宋良人有些心寒,也自責。
是她幫着傅寒冬追回夏暖。
她以為夏暖在他們這個家裡會很幸福。
可是事實與理想相差甚遠。
「放過她,其實也是放過你自己。」
宋良人望着她冷冰冰的兒子說道。
「……」
傅寒冬冷眼看着自己的戒指,繼續沉默着,直到宋良人離開。
「寒冬,暖暖可曾問你為什麼叫夏建南去送她出嫁?」
宋良人知道他倔,想了想,又問他。
「沒有。」
他們倆從婚禮開始,說的話,十根手指頭能數清楚。
他也以為她會問,但是她一個字也沒提過。
即便昨晚他那麼放縱,她也不過叫了他一聲。
「那你能告訴我嗎?」
宋良人又問他。
傅寒冬沉沉的坐在座位里,不久後淡淡的一聲:「是他自己去。」
「什麼?」
「夏建南自己到婚禮。」
「你的意思是他不請自來?然後你就順水推舟讓他去噁心你媳婦?」
「……」
傅寒冬薄唇動了動,但是沒在回應。
在宋良人看來,他這就是默認。
他也的確是默認,自從知道她真的不再愛他,真的要跟卓凡私奔,他就已經不理智了。
那場婚禮,他帶着令自己都厭惡的恨意。
他都不知道她的第一次到底給了誰,或者根本不是他呢?
或者她早已經再某個昏沉的夜裡將自己交給另一個讓她心動的人。
可是他還是想要跟她做。
似乎要將自己這些年的剋制跟溫柔,全都冰封。
他毫不憐惜的要她,對她來說,其實是一場羞辱。
可是他還是那麼做。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生誰的氣,所以……
宋良人在走前還是提醒他,不要讓兩個人到了沒法收場的地步,讓他離婚。
畢竟,他們曾經有那麼好的戀情。
毀掉實在是太可惜了。
——
傅寒冬再回到香樟路別墅的時候,只覺得四周都漆黑冰涼。
那是一種,不屬於這個季節的寒冷。
顧玲剛從她房間出來,看到傅寒冬站在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問了句:「傅總這麼晚過來,不知道是打算來要跟我們暖暖和好,還是要她的命呢?」
傅寒冬感受到她的陰陽怪氣,只淡淡的問:「她還沒起?」
「起?還勉強活着罷了。」
顧玲只淡淡的一聲。
傅寒冬聽着她的話,黑眸里卻冰霜更重。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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