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白絮清》[傅煜白絮清] - 傅煜白絮清第12章(2)

轉動着白絮清手上的戒指,淡淡開口:「以欣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有了孩子,但是……」說到這,他的聲音低沉沙啞了不少。
白絮清輕輕靠在男人肩上,雖然她不知道鍾明遠為什麼要突然說這些,但她此刻想給他傳遞一些力量。
「但是他死了,是被我的疏忽害死的。」
鍾明遠眼眶通紅,再次陷入無盡的悔恨里。
白絮清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能默默的陪伴他。
但下一秒,鍾明遠開口問道:「如果這是真的,你會原諒我嗎?」
半響後,白絮清紅唇輕啟:「不會。」
第15章夜色漸濃。
鍾明遠呼吸一窒,面色蒼白,隨即他捏緊了手,艱難的維持鎮定:「以欣,我……」他想再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白絮清察覺到男人情緒上的波動,她坐直了身體,看著鐘明遠的眼睛:「這只不過是個夢而已」「對……只是夢。」
男人語氣蒼涼,恍若又看見了白絮清在他面前從高樓上一躍而下。
「明遠,別想了,那些都不是真的。」
白絮清不解男人為什麼要為了一個夢較真。
「我們才剛剛結婚,哪裡來的孩子?
何況我相信以你的為人,絕對不會置孩子於不顧的。」
鍾明遠此刻心如刀割。
相信他的為人……上一世的白絮清也是抱着這樣的想法吧。
可他卻一次又一次辜負她的期望,帶給她無休止的傷害,直到生命結束。
還好他重來了,這次他絕不會讓白絮清受到傷害。
男人苦笑一聲,強行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你說的對,這只不過是個夢。」
白絮清見他情緒好轉,繼續安慰:「沒事的,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們會有很多孩子。」
鍾明遠低頭看着白絮清,大氣的眉眼,殷紅的嘴唇。
明媚又不失婉約,是標準的大美人。
男人心念微動,眼神逐漸熾熱。
他輕輕在白絮清臉頰上落下一個吻。
溫柔的像是在對待一個易碎的寶貝。
白絮清詫異的瞪大的眼,嘴唇微張。
鍾明遠低聲輕笑,白絮清瞬間羞紅了臉。
男人低頭湊經她的耳邊,暗啞的聲音傳入耳中:「以欣,我可以嗎?」
氣息噴洒柔柔的在白絮清耳骨上,引起她一陣戰慄。
耳尖脖頸都一片微紅。
少傾,白絮清才應聲:「明遠,我愛你。」
話落,鍾明遠細密的吻就鋪天蓋地的附了過來。
無盡的纏綿中,所有的悔恨和隔閡都被拋之腦後。
翌日。
鍾明遠早早的起來,精心準備早餐,喚白絮清起床。
吃着吃着就又膩歪在一起。
一個婚假過去,兩人感情快速升溫,恍如熱戀。
半月後。
白絮清送走鍾明遠,下午收拾完自己後,就去了大學時一直兼職的公司『溫格』上班。
她對安氏的生意不感興趣,心裏有個執念,一定圓自己的設計夢。
這個念頭在和鍾明遠結婚後更加強烈。
溫格是一家國內原創的輕奢品牌,專門用傳統的元素來設計珠寶和服裝,白絮清很欣賞他們的企業文化和理念,所以在上學時就將自己設計的珠寶作品寄到溫格。
到溫格公司樓下時。
她的學長以及頂頭上司鍾溫言特地下來接人,白絮清受寵若驚。
畢竟對方在學校就是風雲人物,兩人雖有過接觸,但不管從哪方面看,她都不足以讓鍾溫言親自來接,白絮清心中升起一絲警惕。
不料剛進門,她就遇見了另一個老熟人——蘇月。
兩人臉色一俱是變。
片刻後,蘇月臉上浮出標準的微笑,向白絮清伸出手:「我是『格溫』的服裝的設計師蘇月,看來我們緣分不淺,不如我請安小姐喝杯咖啡。」
白絮清面無表情抽出手,她可無法心平氣和的蓄意破壞自己婚禮的人去喝咖啡:「不用……」蘇月料到她要拒絕,嘴角的微笑變成詭笑。
她緩緩湊到白絮清耳邊,悄聲說道:「難道你不想知道鍾明遠的變化為什麼這麼大嗎?」
第16章白絮清幾乎沒有躊躇,跟着蘇月去了咖啡廳。
鍾溫言公司臨時有事,沒跟她們一起。
白絮清和蘇月坐下,服務員來點單。
兩人同時開口:「一杯無糖無奶的冰美式,謝謝。」
「一杯冰美式,不加糖不加奶。」
她們對視一眼,彼此心知肚明,這是鍾明遠的習慣。
鍾明遠作為導演,經常拍夜戲,有事甚至為了趕進度,經常連軸轉,他就愛喝冰美式提神。
白絮清上高中時就暗戀鍾明遠,對他的一些小習慣了如指掌。
蘇月是和鍾明遠在在一起是,為了迎合他的愛好。
「蘇小姐有話不妨直說。」
白絮清不想和她有任何工作以外的接觸。
蘇月不以為然,看白絮清的眼神中透出一絲憐憫:「不知道安小姐信不信前世今生。」
白絮清莫名其妙,冷睥蘇月一眼:「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是嗎?
最近做了個夢,夢見安小姐和明遠有了孩子,孩子叫做慕樂……」蘇月絲毫不在乎白絮清的態度,上輩子,她的一生都被鍾明遠毀了。
有錯的又不是她一個人,鍾明遠憑什麼嫩擁有幸福,她自顧自的往下說:「後來因為你們離婚的事情,孩子沒了。」
白絮清聞言,心臟驟然一痛,一些離奇的畫面在她腦海中閃過。
可還沒等她細想,那些場景又快速消失不見。
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翻滾起來,攪動了她五臟六腑都在痛。
白絮清捂住胸口,表情悲戚,淚水從眼角划過。
蘇月見狀,眼裡划過一絲嘲諷,她裝模作樣的上前關心:「安小姐,你沒事吧。」
白絮清覺得頭都要炸了,蘇月的臉在眼前亂晃,晃的她心裏噁心。
她推開蘇月,搖晃着走出咖啡廳。
片刻後,白絮清才放下強撐着的精神,靠在路邊的長椅上休息。
這時,一輛卡宴穩穩停在她的面前。
車窗緩緩搖下,是下班路過這兒的鐘溫言。
「安學妹,你怎麼了?」
鍾溫言人如其名,整個人溫而爾雅,如果非要一個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公子如玉。
白絮清的戒備心悄悄放下了些,她微微搖頭:「沒事,只是有點不舒服。」
鍾溫言聽後,立即將車倒入停車位,而後熄火下車:「你的臉色好差,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
「我只是有點頭疼,就點小事就不勞煩學長了。」
白絮清淡淡拒絕。
鍾溫言絲毫沒把白絮清的疏離放在心上,轉身就去最近的餐廳要了杯熱水,又去最近的藥店買了些治頭疼的葯。
回到長椅時,白絮清都震驚了:「鍾學長……你家裡是有人生病了嗎,買這麼多葯?」
鍾溫言尷尬的將熱水遞給白絮清:「喝口熱水吧,我看這些都是治頭疼的,就都買了一點。」
白絮清一下字沒忍住笑出聲來:「學長,以前沒發現你還挺搞笑的。」
氣氛頓時緩和,白絮清的難受也舒緩了不少。
兩人又聊了一些工作,她的情緒徹底放鬆下來。
鍾溫言提出送她回家,白絮清剛想拒絕:「不……」「你看你這個狀態,要是受傷了,肯定要算工傷。」
鍾溫言此言一出,白絮清也無法再拒絕。
黑色的卡宴行駛到別墅前停下。
白絮清下車,微笑和鍾溫言道別。
可她還沒來的急轉身,腰上就被一隻大手禁錮住,低啞的身音從身後傳來:「老婆,他是誰?」
第17章日落時分,白絮清的笑容在柔和的金光下無比刺眼。
鍾明遠怒火中燒,他火急火燎的從劇組趕回來,帶了白絮清愛吃的菜想給她一個驚喜。
結果卻看見她從別的男人的車上下來。
那一瞬間,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想衝上車把白絮清拖下車。
鍾溫言彷彿沒察覺到鍾明遠的挑釁,微笑着做了自我介紹:「鍾溫言,是安學妹的上司。」
「上司還負責送下屬回家?
貴公司的員工福利真不錯。」
鍾明遠陰陽怪氣的嘲諷。
鍾溫言不緊不慢:「鍾先生,我想你誤會了。」
鍾明遠果斷輕嗤一聲,打斷鍾溫言。
眼見這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越發怪異,白絮清立即抱住鍾明遠的手臂:「明遠你誤會了,今天我下午回來的時候有點不舒服,然後遇見了鍾學長,他擔心我出事,才順路送我。」
鍾明遠一哽,深深的看了鍾溫言一眼。
鍾溫言錯開鍾明遠的目光,隨意的和白絮清打了招呼後,驅車揚長而去。
兩人也回到家中。
鍾明遠面色不虞的坐在沙發上:「為什麼工作都不告訴我一聲?」
看著錶情冷漠的鐘明遠,白絮清心裏一驚,覺得此刻的鐘明遠好像又回到了那個厭惡她的時候。
腦子又閃過蘇月的臉,還沒來由的划過一句『月月比你單純。
白絮清心口頓時一陣悸痛,四肢冰冷。
鍾明遠絲毫沒察覺到白絮清狀態不對,他泡在醋意里,冷眼相對:「下午還見了誰。」
白絮清莫名被這種語氣刺傷,她搖了搖唇面色慘白的解釋:「一個同事。」
男人聞言,劍眉緊緊簇在一起:「為什麼要工作?
我不想看到你見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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