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煜白絮清》[傅煜白絮清] - 傅煜白絮清第14章(2)

男人背影僵了僵,隨後轉過身來,溫柔的替白絮清換藥:「這是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早就被你毀了!」
白絮清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鍾明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沒關係,我們一起重建一個。」
男人不以為然。
白絮清頓覺無言。
鍾明遠也不強迫她接受,午飯過後抱着她逛了逛。
別墅里什麼都有,樂器室,電影房,健身房。
白絮清越逛越心慌,設施越齊全,就代表着他不會輕易再放她離開。
她氣極反笑:「鍾明遠,你以為囚禁我,我就會再次愛上你嗎?」
男人輕輕擁住她,粲然一笑:「沒關係,在我身邊就好了。」
第26章秋天冷的快,幾場秋雨過後,白絮清之前在院子里精心種的花就敗了。
白絮清站在窗邊,俯視着窗外。
這幾天她哭了也鬧了,可鍾明遠說什麼也不讓她出去。
除非是他的陪同下。
再這樣下去,她感覺自己就會像院子的花一樣,枯萎在這個冬天。
她漸漸吃不下東西。
每天送來的飯,她只能吃一點點。
失去自由的感覺快要將白絮清逼瘋。
唯一的慰藉就是鍾明遠沒有限制她的通信,她可以聯繫上任何想要聯繫的人。
白絮清不止一次想過報警,可鍾明遠將手機給她時就說過:「做任何事之前先想想安家。」
她在腦子裡想了無數個方案,比如上網爆料,可鍾明遠在娛樂圈的人脈強大到難以想像。
上輩子她是用命才換來了那點熱度。
白絮清現在曝光,鍾明遠會有一萬個公關的方案,比如她是精神病,為了防止她傷害孩子,不可以才將她鎖在家裡。
她思慮過多,孕期反應太大,吃的東西很快就又會吐出來。
白絮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瘦,就連醫生也只能提出給她打營養劑。
鍾明遠氣的咋了院子里所有的花盆。
白絮清就靜靜的看着,不悲不喜。
半響後。
一陣大力的推門聲響起,男人快步走到她身邊質問:「你就這麼不想要這個孩子?」
「生下來叫什麼,慕樂嗎?」
白絮清波瀾不驚,反覆過去的仇恨也再也無法在她心裏激起一點漣漪。
她的態度讓鍾明遠感到無比驚慌。
怎麼能不恨呢?
怎麼能這麼平靜的說出這些話?
都說沒有愛哪來的恨,可白絮清都不恨他了。
就算他禁錮她,她也神色淡淡。
鍾明遠心中一陣絕望,他看着站在窗邊的白絮清。
原本纖細的身體更加單薄,反覆風一吹,就會消失。
他腦子裡又想起白絮清墜樓的畫面。
那時她也是這樣,站在天台上,毫無預兆的就消失了。
鍾明遠喉嚨里像被塞滿的濃密棉花,巨大的悲傷卡在胸腔里,快要把他撐爆。
良久後,他低頭妥協:「生下孩子,我們離婚。」
說完,鍾明遠將毯子蓋在白絮清肩上,轉身出了門。
白絮清愣愣的,直到聽見轟鳴的汽車聲才回過神來。
她下樓,看着沒鎖的門,潰爛心終於升出一絲希望。
鍾明遠一連幾天都沒回家。
白絮清樂得清靜,高興的撿起了自己的老行,畫了幾張設計稿發給鍾溫言。
鍾溫言高興的上門拜訪,還給白絮清帶了一盆仙丹花,寓意着重獲新生。
兩人相談甚歡。
可就在白絮清送鍾溫言出門時,許久不見的鐘明遠回來了……他渾身酒氣,黑目死死的盯着站在一起的兩人。
表情哀怨的讓白絮清莫名有點心虛,她趕緊送客:「鍾學長,我們下次再談。」
鍾溫言嘴角微翹,淡淡的看了鍾明遠一眼:「我等安學妹的約。」
這話略顯曖昧,氣的鐘明遠摔門而出,不想再聽。
白絮清尷尬的和鍾溫言解釋。
鍾聞言擺擺手,轉身離開。
但剛走出別墅,一記猛拳狠狠向他臉上砸來鍾明遠的聲音接肘而至:「離她遠點!」
第27章這一下來的又急又凶,鍾溫言避無可避,挨了一記實拳。
鍾溫言臉頰上很快就浮現了紅腫。
鍾明遠醉了,但沒完全醉,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只是他拿白絮清沒辦法,所以選擇去找鍾溫言的茬。
鍾溫言眉都沒皺一下,他抬手摸了摸臉上的傷,正氣凜然:「別拿你的小人之心來揣測別人。」
鍾明遠聽後,又默默捏緊了拳頭:「你敢說你不喜歡她?」
鍾溫言沉默。
片刻後,他才緩慢而後堅定的說:「可我從不逾矩,你呢?」
鍾明遠被問的愣住,怒氣散去,取而代之是鋪天蓋地的絕望。
他怎麼做的,他接了蘇月登堂入室。
他還把孩子從白絮清身邊奪走,導致蘇月肆無忌憚的殺了他。
他逼她離婚,最後逼的她走投無路跳樓而死。
鍾明遠捂住臉,悲傷的靠在牆邊嗚咽。
一聲又一聲,像只窮途末路的野獸。
鍾溫言皺眉,他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從別墅的布置來看,鍾明遠對白絮清的執念已經深入骨髓,已經扭曲成了一種變態的佔有慾。
鍾溫言很不贊同,他是喜歡白絮清,但真正的喜歡是尊重,而不是毫無底線的索取和佔有。
但他良好的教養還是讓他忍住不滿,拍拍鍾明遠的肩膀,打算就此離開。
「等等!」
鍾明遠突然出聲。
鍾溫言駐足。
「你願不願意帶她走。」
鍾明遠沙啞的聲音飄散在風裡。
鍾溫言此刻終於忍不住,回頭狠狠給了鍾明遠一拳。
良好的教養都被他放下,恨不得打醒這個傻帽。
「你把她當什麼?」
鍾溫言揪住鍾明遠的衣領,忍不住破口大罵:「她追了你整整五年,你有一刻尊重過她,真正疼惜過她嗎?
你哪怕有一次問過她需要什麼嗎?
混蛋!」
鍾明遠靠在牆上,心如死灰。
他沒有,他什麼都沒做過。
鍾溫言走了。
鍾明遠在門口枯坐了一夜。
他和白絮清一牆之隔,中間卻像隔卻了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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