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贊熱文戰南璃祁靳裴》[高贊熱文戰南璃祁靳裴] - 第1章(2)

屈膝行禮,道:「多謝皇上。」

穆武帝見她臉頰的通紅尚未褪去,一陣疼惜:「你在外奔走一日,實在是辛苦了,不知你巡查過後,可發現有不妥?」
戰南璃來的時候,已經知道事情原委。

見夜丞彥此時跪着,所以也毫不意外。

「回皇上,並無。」戰南璃實話實說,「那位薛道長布下的法陣,的確能很好的防止邪祟侵擾。」

謝皇后鬆了口氣。

夜丞彥定了定神,自是挺起胸膛。

穆武帝瞥了他一眼,更加不喜,隨後又問:「那薛道長還在長秋殿改過布局,你以為如何?」

「不錯,是聚氣提神之局。」戰南璃說著。

夜丞彥說道:「父皇,兒臣就說薛道長是可信之人。」

穆武帝對着太子依舊沒好臉色,道:「玄學道法之事,豈能單靠一兩件事就下定論?你不擅長此事,很容易被人算計!」

102:穆武帝出事了

穆武帝就兩個兒子,夜丞彥是嫡長子,他甚是看重,所以才愛之是責之切。

他知道夜丞彥品行純良,可就怕兒子錯信他人。

夜丞彥則不是這樣想。

他身為儲君,如今卻在祁靳裴和楚戰南璃面前受了訓斥,真是什麼臉面都丟光了。

父皇如此下他的面子,九皇叔以後還怎會服他。

他低垂着頭,有些羞惱:「兒臣謹記父皇的教誨。」

穆武帝輕嘆一聲,還是給了戰南璃一些賞賜,就讓他們退下了。

夜丞彥出了長秋殿,便想離開。

祁靳裴把人喊住,道:「太子,那薛道長仍在元秋山?」

「皇叔放心。」夜丞彥語氣硬邦邦的,「侄兒已經派了人,名曰侍候,實為看管。」

祁靳裴微微頷首,便也沒再多說什麼。

戰南璃卻問:「那薛道長改長秋殿布局的時候,可有在地上挖過什麼坑之類的?」

如果薛城在地底下埋了東西,她一時間未必能看出來。

夜丞彥心裏騰起了怒氣。

但祁靳裴就杵在她身側,一記眼神飛過來,就讓夜丞彥敢怒不敢言。

他壓下了心底火,道:「我知道有些術士會將陰邪之物埋在地底害人,所以當日薛道長改格局的時候,特意命手下人好好盯着,薛道長只動過殿里的傢具擺設,並未在長秋殿挖過什麼坑,請六小姐放心吧。」

戰南璃聽他這樣保證,稍稍放了心。

祁靳裴側頭,道:「你先回去歇息吧,我有幾句話要對太子說。」

戰南璃點點頭,轉身就走了。

侍從都識趣的退到了幾米開外。

祁靳裴比夜丞彥高了大半個頭,他垂眸盯着夜丞彥,「太子,本王帶阿璃去巡查法陣,不是為了揪你的錯誤,也不是想立什麼功勞,只是單純的不想此次秋獵有任何意外發生。你可明白?」

夜丞彥感受了一陣壓迫。

他後背冒出了冷汗,不敢再看祁靳裴,「皇叔,我……」

他有好幾位皇叔,但無一人像祁靳裴有這麼強的威懾力。

「本王不妨與你說明白了,若本王想要那九五之尊的位置,就算是你父皇,也阻攔不住本王。」祁靳裴慢聲道。

夜丞彥猛地一驚,他沒想到,祁靳裴會與他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

難道,九皇叔就不怕他將這些話說給父皇知道嗎?

祁靳裴似是看出了夜丞彥的心思,嘴角泛着一抹冷笑,「太子儘管將這些話告知皇兄,本王也曾在皇兄面前說過類似的話。」

夜丞彥愣愣的看着他,滿臉的驚悚:「那父皇……父皇豈不是震怒?」

「皇兄不像你,他知道什麼人該防,什麼人可信任重用。」祁靳裴道。

夜丞彥的雙手慢慢攥成拳頭,他來了勇氣,道:「皇叔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有的人,罪在將來嗎?」

祁靳裴又是一笑,眼底帶着輕蔑,「的確,本王掌控北境兵符,底下又有黑甲衛效力,太子是該忌憚提防。不過本王將來若是有罪,那也是太子自個兒不濟事。」

夜丞彥眼瞳緊縮,氣息也幾乎停滯。

他明白九皇叔的意思。

若他管不好穆國這江山,九皇叔就毫不介意取而代之。

他心在顫抖,此刻他的想法並不是想趕緊除掉九皇叔,而是要怎麼學着做一個好太子,好讓九皇叔也效忠於他。

他此刻確信,穆國這個皇位,不是九皇叔沒法要,而是九皇叔不想要。

——

經過一天的修整,第二天,便要開始秋獵。

按規矩,穆武帝是先要祭天。

祭天過後,穆武帝站於高台上,就有太監呈上了弓箭。

前頭圈子裡有一隻麋鹿,帝王要將麋鹿射中,這秋獵才有個開始的好意頭。

穆武帝本是神清氣爽,可舉起長弓搭箭,他便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他並沒在意,仍是用力拉弓。

因為四周的大臣和親眷都在等着他射中麋鹿。

然而這一刻,他覺得太陽晃眼,渾身發冷,像是有一隻手大力的掐住了他的心臟,狠狠的揉搓,他瞬時就呼吸不上來。

「皇上?」謝皇后在旁,只覺得奇怪。

話音剛落,穆武帝猛地噴出一口鮮血,握不住長弓和羽箭,人也往地面摔去。

「皇上!」太監總管驚喊,忙的上前扶着人,「太醫!快傳太醫!」

穆武帝忽然吐血昏迷,四周的人一下子就亂了。

祁靳裴寒着臉,立即命禁軍統領封鎖元秋山,不許任何人下山上山。

穆武帝被送回了獵宮。

謝皇后和太子及宗親皆在屏風外等着。

太醫令帶着一眾太醫仔細診斷,半響後,太醫令出來便說:「皇上現下脈象虛弱,是身體衰竭之像,怕是……怕是……」

剩餘的話,他不敢說出口。

謝皇后身子晃了晃,她面色青白:「怎麼可能,皇上今早神清氣爽,怎會身體衰竭!」

其他宗親亦是面面相覷,不敢多言。

祁靳裴直接問道:「可有中毒?」

太醫令回答道:「臣與其他人診斷過,皇上並沒有中毒的跡象,現在皇上的脈象如同七十枯槁老人,怕是熬不過今晚,實在是奇怪。」

整個殿中,就祁靳裴能主事,所以太醫令才敢說實話。

謝皇后險些昏厥過去。

「母后,你得堅持住。」夜丞彥扶着人,忙說。

鎮北侯看見這局勢,只道:「九王爺,你是皇上最信任的,皇上忽然急病,太子已立,你得拿出個決斷來。」

夜丞彥手心冒汗。

夜丞博站在人群中,面色微冷。

眾宗親只是竊竊私語,並未反駁鎮北侯的話。

若是穆武帝駕崩,國不可一日無君,的確該是太子登位,而祁靳裴能調派禁軍,手底下還有黑甲衛,由他保駕護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謝皇后緊緊盯着祁靳裴,道:「九弟,皇上如今病重昏迷,本宮一介婦人,還請你穩住大局,不要讓穆國亂了。」

她知道,穆武帝早已跟祁靳裴交代過這些事情。

此刻就看,祁靳裴是要反,還是扶持她兒子上位。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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