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樣的皮囊，但內里卻是一團破爛棉絮。
我配不上嫂嫂，就算是做戲，我也配不上嫂嫂……」我並不是個擅言辭的人，聽他這麼一說，頓時干著急起來。
「不是那樣的。」
我着急忙慌地組織言語，「你樸實善良，光這一點，已經比京師很多人都要好了。」
「嫂嫂別安慰我了。
哥哥能文能武，是京師高門貴女們的意中人。
我要不是披着這張皮，她們只怕踩我兩腳都覺得髒了鞋底。」
「那是她們捧高踩低，有眼無珠。」
我慌不擇言，「在我心中，你是個很好的人。」
鄭豫忽然看向我，眸光如秋水剪瞳。
猛然近看，我才發覺，他比鄭肅長得還要英俊幾分。
我被他盯得耳根發熱，卻又不得不迎上他的熾熱而又脆弱的目光，以示我沒有撒謊。
「嫂嫂當真覺得我是個很好的人？」
我忙點頭，這次是認真的。
明明他也身處無奈，卻還想着寬慰我，照顧着我的情緒，易地而處，我未必能做到這樣。
想到這，我眸色鄭重地說：「鄭豫，你是個很好的人，配得起這世上一切的好姑娘。」
我看到鄭豫那破碎的眸光中生出點點金色的碎光，在清晨的陽光下，格外明媚耀眼。
婆母嫌棄又挑剔的眼神，因喜帕之事捲起的尷尬和窘迫，就這樣在他舒展的眉眼中散開了。
「那嫂嫂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
他像個非要得到大人保證才能安心的小孩子，言語間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我掩嘴一笑：「好，記着呢。」
第三日，回門宴。
一進門，我兩個庶妹就涌了上來，雙眼放光，彷彿看到了金錠子，嚇得鄭豫一把拽住我的衣袖，低聲求救：「嫂嫂救我。」
我憋住笑，悄聲提醒他，他是將軍，想怎樣就怎樣。
聞言，他立刻將手伸給我，當著我爹娘姨母和一眾庶妹的面說：「昨夜下雨，路面濕潤，夫人當心摔着。」
他是當真會演，可眾目睽睽下手牽手，這未免太害臊了些。
可他渾然不覺，只笑盈盈地看着我。
我無奈，只得紅着臉將手放入到他的掌心。
落掌的那一剎那，鄭豫便將我的手緊緊地包在他的掌心。
我的姨娘和兩位庶妹都看紅了眼。
飯後，我爹非拉着鄭豫聊軍國政事，其實是想從鄭豫那撈好處。
我原本擔心鄭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