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求駙馬別死》[公主求駙馬別死] - 《每月二十萬兩,公主求駙馬別死》 第24章(2)

脖頸逐漸繃緊的筋脈,看上去像是忍受了極大的痛苦。燒紅的耳朵像無可救藥的傳染病,一路從耳朵燒向衣襟,最後甚至蔓延到了撐着甘妙言的雙手之上。熱度不斷在兩個人相貼的身體蔓延,甘妙言此刻也已經從那種恍惚的狀態裏面醒神,整個人尷尬至極,恨不得一閉眼死過去,再換一個新的世界生活。「我不是故意的……」她渾身依舊綿軟,後腦隱隱作痛,渾身上下除了嘴,沒有其他的地方有力氣。只是她徒勞又尷尬地解釋,在她這種看似賴在人家身上不肯下來的做法之下,簡直就是在戲耍**。但上帝作證,甘妙言從未想過占人的便宜。誰知道那些偶像劇演的竟然有一定概率是真的!太狗血了!要不是甘妙言在最關鍵要命的時候,用盡周身的洪荒之力偏了個頭,那她現在肯定一嘴啃在驪驊的唇上了。甘妙言閉了閉眼睛,微微側過頭說:「你扶我……」她想說你扶我一把,我沒有力氣。但是她不知道,她雖然及時轉頭,面頰砸在驪驊的唇上,好歹避開了「摔倒必然接吻」定律。但是……他們兩個是貼着的,她這個距離一側頭,一開口,儘是瘙癢的氣息撫過,嘴唇似有若無貼在驪驊唇角,還說話,簡直像是在蓄意撩撥。加之她趴在人的身上不下來的舉動,可不就是在藉機耍流氓?於是終於從「意外相貼」的僵硬之中緩過神的驪驊,感知到唇角的氣息和觸碰,雙臂用力一推,便直接把甘妙言掀到一邊。甘妙言坐回了馬車的軟墊上,倒是不疼,就是本來頭暈,剛才更是撞懵了。她悶哼了一聲,就趴在那裡不動了。當然不是她昏死過去了,是她沒力氣,也是沒臉抬頭。這事兒根本就沒法解釋,難道和驪驊說她不是故意趴在他懷裡不起來,在婢女開馬車門的時候,又不小心把臉蛋壓他唇上了嗎?她更不可能說,她方才被撞了一下頭,然後看見了幻覺,自己則是猶如魂魄離體,現在還沒有力氣支配身體。這話說出去她自己都不信!而驪驊推開她後起身,坐得筆直筆直的,好似脊背裏面被人**了一柄鋼槍。她雙手在身側緊緊握拳,身體靠着車壁,紅霞浸染他每一寸裸露在外的皮膚,他死死盯着甘妙言,凌厲的眼神中透着羞惱。他認定她是故意的!他以為她有所改變,卻不料只是暫且裝一下,這還未等將他騙進公主府大門,就急色至此!馬車顛簸得並不是很厲害,她撲過來之後,就……壓着他不肯起身,還故意讓婢女看到。驪驊因為昨夜對她升起的那一點點好感,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只笑自己太過愚蠢,竟妄想從這等**熏心的女子身上,貪戀什麼溫暖。太難看了,他何必再讓自己又變成搖尾乞憐的野犬,沉溺在虛幻短暫的溫暖之中。他起身便推門跳下車,滿心凄冷羞惱,直奔後面跟着的馬車而去,他沒法再和甘妙言在一個馬車上若無其事的待着。甘妙言本來是趴在那裡裝死的,可是感覺到驪驊起身下車了,她就直覺不好。好容易都把財神爺糊弄出來了,很快就要請到家中了,可別在這裡功虧一簣吧!她趴了這一會兒,也恢復了一些力氣了,咬牙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衝出了車門。一看驪驊拒絕婢女的攙扶,正要朝着後面的馬車去呢,頓時坐實了自己的猜想,他要跑!後面的馬車都是他駙馬府的,甚至都是他的東西,他上去一掉頭,可不就是回家了。「駙馬!」甘妙言情急之下喊了他一聲。驪驊聽到腳步微微一頓,竟是連頭都沒有回,繼續走。甘妙言一着急,聲音含怨帶惱道:「夫君!你要去哪?」可憐甘妙言本來之前磕腦袋就磕得挺重,一着急還把自己喊缺氧了,雙膝一軟就栽下了車。驪驊聽到她喊夫君,腳步頓住,微微側頭,想說他只是想去後面的車上坐着,但是他一回頭,便看到端容公主竟從馬車上朝着他跳了過來!他立刻回身,下意識張開雙臂,將甘妙言結結實實接入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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