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着。

  「我不要吃藥，我不要結婚！」

  那聲音，她到死都記得，冷悠然。

  冷悠然聽見聲音回過頭，見到冷清衍的瞬間眼裡閃過一抹光芒，隨即看到一旁的柯艾柔，臉色瞬間就變了。

  纖細的身體從輪椅上突然掙紮起身，長長的指甲就朝着她的臉抓了上來。

  「你這個賤人，我殺了你！」

  出自本能的躲向一側，可是胳膊還是被抓出了一條血道子，疼的她眉頭緊緊皺起。

  冷悠然還想去抓人，卻被冷清衍拉開，她反手拉住他的手，眼神憤恨的盯着柯艾柔，「哥，你幫我殺了她，是她害得我一輩子都離不開輪椅。」

  「你胡說！」

  被人污衊柯艾柔立刻開口反駁，四年前她逃走的時候碰巧遇見了冷悠然，可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竟然拿着削着蘋果的刀子刺進大腿血管最密集的地方。

  「給悠然道歉！」

  不等她說完，冷清衍冷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她執拗的將臉瞥向一邊，「我不會為我沒做的事情道歉！」

第5章跪下！道歉！

「你道還是不道？」

  病房內的氣壓隨着詢問聲低沉下來，想到惹怒他的代價，柯艾柔臉色白了些，可牙齒還是咬上唇瓣，語氣堅定，「我沒錯。」

  這種時候還敢嘴硬，還拒不認錯，果然是死性不改，真當他冷清衍是擺設，拿她沒辦法嗎？

  冷清衍收緊下顎，眼底颳起風暴，他伸手扯過她頭頂的秀髮，用力往下一按，「跪下！道歉！」

  「我不要！」

  砰！

  腳狠狠的踢上她掙扎的膝蓋，吃痛的雙腿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柯艾柔想站起來，卻被死死按住頭頂。

  「這是第三遍，道歉！」

  當初柯艾柔對冷悠然的狠辣，對自己的背叛，以及眼前柯艾柔拒不認錯的死硬態度，點燃了冷清衍一直在壓制的怒火，瞬間理智就被憤怒吞噬。

  他揪扯着她的頭髮，腦袋一下下的撞向冰涼的地磚。

  砰！砰！砰！

  額頭和地磚碰撞在一起，發出一聲聲悶響，每發出一聲就被他捏着脖子提起，然後再用力朝着地面撞下去。

  她尖叫着，眼前有無數星星在晃動，額頭上溫熱的黏液流了下來，腥甜的味道她再熟悉不過。

  冷悠然也被這樣的景象嚇壞了，嘴唇蠕動了兩下，「哥，哥哥？」

  冷清衍這才從憤怒中找回了一絲理智停了手，冷眼看着披頭散髮的跪在地上的柯艾柔，目光獃滯，血已經迷糊了眼睛，整個人像是被磕傻了一樣。

  冷清衍眸子微縮，腦海里閃過一絲懊惱，可轉瞬這一絲懊惱就煙消雲散。

  他冷清衍沒做錯什麼，這一切都是柯艾柔她自找的。

  扔掉手裡已經拽落的頭髮，他抬了抬眼皮，「給她處理傷口。」

  「是，冷先生。」

  醫生從他進來開始就沒敢大聲喘過氣，聽到命令，有些手忙腳亂的幫她處理額頭上的傷口。

  「哥。」

  冷悠然因為剛才的場面心有餘悸，臉色微白，早已經忘了剛才還在鬧情緒。

  「一個月以後就是你和顧安霆結婚的日子，好好準備，知道么？」

  冷清衍回過頭，眼神冷的徹骨，讓她想要拒絕的話咽回了嗓子里，只能點頭，「我知道了。」

  哥哥憤怒起來的樣子，好可怕……

  處理過傷口，柯艾柔就被帶到了一棟市區別墅內，又一次，她成了他手心裏的小鳥玩物，折斷了翅膀飛不出去。

  「她還是不吃飯？」

  冷清衍看着傭人端下來的飯一點動過的痕迹都沒有，眼角危險的眯起。

  「溫小姐說沒胃口。」

  傭人不敢抬頭，生怕惹怒了他。

  沒胃口？呵！她分明是在以絕食威脅自己，還真是夠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