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的，只不過他到底不放心，也不找本地的，就是為了防止顧晟宇知根知底，心裏不愉快。
薄國山不好開口跟顧晟宇解釋，最後讓孟雨佳打電話去說。
孟雨佳甚至沒特地去找借口，用的都是往常的那些，疏離的說：『雪瓷姐，跟你合作實在是不行。
「顧晟宇冷淡反問道：「是嗎？」
「我們在考慮合作方的時候，你的一直留在最後一輪，綜合考量，還是不得不給你拿掉，但凡你這邊有人家七成划算，我們都會找你。」
孟雨佳繼續道。
顧晟宇溫和的說：「我還以為你們一開始，就會直接先把我拿掉。
「事實確實如此。
孟雨佳語氣無比自然：「怎麼會。」
她那邊沒有說話。
「雪瓷姐，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掛了。」
顧晟宇突然有些無力的說：「孟雨佳，我目前，真的需要一筆錢。
「她像是真的快要撐不下去了。
孟雨佳想起了顧澤元說她，要養孩子的事。
158孟雨佳倒是也大方，道：「你要是需要錢，我可以先借給你。
只是合作真的沒辦法，這個不是可以講人情的事。」
顧晟宇沉默，隨後說：「算了。」
「嗯，我還有事，就先掛了。」
孟雨佳那邊很快傳來了忙音。
顧晟宇放下手機，眼神平靜。
顧澤元進顧晟宇卧室的時候，就看見她正出神的盯着某個方向，疑惑的問了一句：「想什麼呢？」
顧晟宇說：「薄國山拒絕跟我合作。」
「拒絕就拒絕唄，我給你找其他合作。」
顧澤元說，「我老子雖然不怎麼在意我，但他公司不還是老子的么？
總有人會給我幾分面子。」
顧晟宇喃喃道：「不，我必須得和薄氏合作。」
顧澤元皺起眉，但是也沒有多問，說：「雪瓷姐，我還有視頻，你要不要看？」
她聲音異常平靜，說：「不看了。」
「怕越看越想是么？」
顧澤元問。
顧晟宇並沒有開口解釋，即便跟薄氏循序漸進合作是她的目的，但拋開薄氏，她確實也需要賺錢。
她就像是一個沒什麼感情的斂財機器，麻木而又寡淡，有什麼合作，來者不拒。
顧晟宇的壓力也不小，偶爾也會累到頭暈目眩。
她其實很佩服孟雨佳，連軸轉的時候，狀態也依舊很好，或許這就是男女的區別。
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薄氏跟她的合作少了，其他人察覺到了點什麼，對她也就沒那麼好說話了，苛刻了不少。
有一單生意，是范起抽空來給她談的，之後他出差了，她只能自己上，顧晟宇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過分，開門見山的說：「溫小姐，說實話，要是薄氏不願意帶着你玩的話，貴公司其實也不是我最好的選擇。」
她後知後覺想，即便孟雨佳不刻意針對她，往長遠看她還是會受到影響。
不知道孟雨佳是不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可能他就是在針對她，只是採取了這種不明顯的方式。
溫水煮青蛙的辦法，半點怪不到他身上。
如果是，孟雨佳還挺高明，外人只會覺得他是公正在為公司做事，除了可以讓她日子不好過，還能落一個好名聲。
希望她不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顧晟宇側目看他，冷靜道：「你想怎麼談？」
「我覺得價格有些高。」
對方委婉道。
可顧晟宇給的價格已經十分實惠了，她大多數時候，都是薄利多銷。
「價格方面，我已經儘力了。」
顧晟宇知道，之後免不了磋商了，磋商就免不了喝酒，顧晟宇最後朝對方惋惜的說了一句：『我其實心底，還是特別願意跟貴方合作的，希望之後能有這個機會。」
她說完話，就起身走了。
緊跟着消失了好幾天時間。
這幾天里，她誰也沒有聯繫，就連顧越跟葉晨曦都沒有，回來的時候，很是憔悴。
後來有人問起來，她也沒有隱瞞，只是笑着說：「身體不太好，去醫院複查了。」
顧晟宇自從跳樓之後，身體里還有很多鋼板，即便現在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也隨時可能會垮。
她應該是出國了一趟，回來之後，就住院待了幾天，薄國山跟薄母，都在第一時間來看她。
孟雨佳沒有，但是他給她打了好大一筆錢。
前前後後幾乎所有的人都來看過她，徐斯言來的時候，整個臉色都不太好看，他不能在她身邊多待，離開前，不容拒絕的湊下來親了親她的額頭。
顧晟宇臉色冷淡。
徐斯言放低姿態道：「雪瓷，你別總對我這樣，總是不顧你的意願，是我不對，但是有時候，我真的忍不住。」
她沒說話。
「你也不要太拼了，要是有需要，我會幫你。
「顧晟宇這才開口說了一句：「我只覺得你整天拘泥於情情愛愛，你目前的人脈，對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用，不是嗎？
「至於徐家的勢力，拋開本身是跟着薄氏跑的不說，徐斯言自己在徐家並沒有什麼話語權。
「你想要什麼？」
徐斯言蹙額道，「你跟我說，我會去努力。」
顧晟宇語調宛如平靜湖面，靜得厲害：「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他的額頭緊緊貼着她的，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