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不入愛河,別人爭寵我奪權》[貴妃不入愛河,別人爭寵我奪權] - 第6章

月明如晝,銀輝遍地,連綿不絕的紅牆綠瓦之上,猶如覆霜蓋雪,更添了一絲徹骨的寒意。

宮道之上,一輛繁貴富麗的馬車正緩緩行駛。

馬車的四周,是四串精巧的銅鈴,伴隨着馬車的行走,發出陣陣悅耳的聲音。

宮內除非聖上允准,否則不允許馬車行走,便是瑾珍二妃出行也只是以轎輦。

唯一的例外,便是召幸宮嬪用的春輦。

車內,明棠正靜靜坐在其中,手指輕輕摩挲着自己手腕上的鐲子。

自己身邊伺候的這些人,肯定是各有幕後主子的。

她要找的,便是那個宗政衡安插的人。

妙雙是宗政衡的人,所以自己今日才會被召幸。

裝出的拙劣高傲模樣,卻正好證明了明家的清廉以及忠心。

父兄皆亡,剩下的唯一一絲血脈,竟是連打賞宮人的銀錢都沒有。

明棠就是要讓宗政衡覺得,自己可憐,自己無處可依,自己是只能攀繞他生長的菟絲花。

這樣的人,無疑是用來攪擾後宮格局的最好人選。

皇后和瑾妃雖然當初因着瑾妃生四公主一事鬧出許多齷齪,但是她們終究是親姐妹,她們背後的虞家,是本朝第一世家,下一代的接班人虞司琢也是少年英才,絕不是什麼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的紈絝子弟。

但虞家太過顯赫,旁支聯姻幾乎覆蓋了大半個勛貴世家,如此下去,陛下怎會容他?

而珍妃背後的常家,朝廷新貴,陛下心腹,可常家所圖的,不光是這一代的顯赫,更是世世代代的顯赫。

成為下一任天子的外家,才能永葆常家的門楣。

這也註定了常虞兩家的對立。

還有膝下二皇子和四皇子這兩位皇子,平時卻總是深入簡出的賢妃。

年紀最長的皇長子去歲突然墜馬,病重不治。

三皇子降生便面帶紅斑,從不見人。

五皇子未滿周歲而亡。

……

這後宮,早就已經醞釀著無數場陰謀與風波了。

有些人得意忘形,早就忘了自己的滿門榮耀是誰給的了,陛下自然要讓他們醒一醒了。

而自己,無母家背景,只能依靠帝心寵愛,最適合再利用完後隨手拋棄不是嗎?

既然後宮之中都要站隊,自己為何不站在最有權勢的那個人身邊。

很快,春輦到了聖上的無極殿外。

德全笑眯眯迎了上來。

「小主先去後殿等着,陛下正在批摺子呢。」

明棠乖順點了點頭,到了後殿之中等候。

天子居所,自然是無一處不精緻繁貴。

金磚鋪地,明珠懸壁,是人間最為尊貴的所在。

伺候的人都悄然退出,只留下明棠在此處。

她並不拘謹,只緩緩走到一旁的矮桌前。

那裡放着一摞書籍,詩集遊記,史書雜章,應該是伺候的人為在此等候的宮嬪準備的。

明棠卻從其中,挑出了一本戰策論。

御前伺候的人絕不會如此粗心,這本書能出現在這裡,必然是那位點了頭的。

正在明棠讀得入迷之時,背後傳來一道清冷的男聲。

「你喜歡看戰策?」

是宗政衡。

帶着恰如其分的羞澀和驚詫,明棠回過了頭。

「臣妾失儀,未曾迎接陛下,還請陛下恕罪。」

宗政衡只托住了明棠行禮的身子,搖了搖頭,「你看書看得入神,何罪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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