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你太在乎，所以覺得我該像你一樣重視她。」
江肆年一怔。
只聽她繼續說：「對不起，我今天狀態不好，先回去了。」
話落，顧念轉身就要走。
江肆年蹙眉，抓住了她的手臂：「你怎麼回事？」
顧念抽出手，什麼也沒說。
樹影斑駁，落葉鋪滿整條街。
望着遠處的高樓輪廓，顧念心緒複雜。
她不明白，為什麼江肆年能做到那麼坦然的分手，又能做到分手後把她當普通隊員看待？
顧念沒有回家，而是在公園呆坐一天。
直到天黑，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
她沒有接，只是望着頭頂的滿天繁星，眼尾發紅。
「顧小姐。」
一道聲音響起。
顧念偏頭看去，就見唐染走了過來：「這麼晚了，還不回去嗎？」
顧念不知該怎麼回答，索性沉默。
見她沒有要交談的意思，唐染反而坐了過去，話鋒一轉：「謝謝你替我陪伴肆年四年。」
顧念一愣，口袋的手也慢慢收緊。
唐染捋着長發，侃侃而談：「你知道嗎？
肆年其實是個很不懂情調的人，總會跟我說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但他曾經也在這樣的星空下對我說，『小染，我要娶你，我想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染……從前他在動情之處，也說想讓自己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而最幸福的人……不是小言，是小染。
「所以呢？」
顧念看着她，聲音漠然。
「所以……」唐染眉眼一彎，指間的戒指閃着光輝，「他向我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