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心間棠歲司匪》[過我心間棠歲司匪] - 第4章(2)

r/>可後來,我們大多數的爭吵,也都源於此。Ⴘż
追逐他的姑娘前仆後繼,雖不見他真對誰動了心,但傳入我耳中,終究是帶着曖昧旖旎的。
我有時難忍酸意,免不了一番爭論。
司匪雲淡風輕地提醒我:「怕別人知道你是我女朋友的人是你,忘了?」
「這是兩碼事。」我氣急:「你總可以說自己有女朋友吧?」
「說了,她們要怎麼樣關我什麼事?我做什麼了?」
他坦坦蕩蕩的,反而像是我在無理取鬧。
「我一沒和她們牽手,二沒有和她們接吻,更沒有上床。」他勾唇冷嗤,話里攜槍帶棒:「你和那些男演員,牽手、接吻樣樣來,我不也沒生氣?」
「那是我的工作。」
像是對我的報復,司匪寸步不讓:「嗯,我也是逢場作戲。」
這樣的爭吵,日復一日,始終無解。
吵得急了,我們也會不遺餘力地刺痛對方,傷人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
年輕的我們,愛恨都轟轟烈烈。
爭吵過後,他費盡心思寵,我也就一次次舔舐傷口,清醒地沉淪。
我們不知疲倦地多年糾纏,看月亮說情話,吵紅臉字字見血。
那麼長的七年,哪怕是吵得最凶的時候,我也從未想過離開。
我以為,司匪再怎麼荒唐,都不至於卑劣。
可他輕慢地說出那句話,擊碎了我所有的尊嚴。
司匪說我對他沒有半點真心,僅僅因為一句話就舍他而去。
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我可以虔誠地付出一顆真心,傷痕纍纍也甘之如飴,但是,我永遠不會成為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他否認我的真心,我亦不願辯解。
我從不懷疑,我們的確熱烈誠摯地愛過。
只是飛鳥與魚,同行一程,終難逃殊途。我們不同路了啊。
整個晚上,我都沉在夢裡。
早上醒來,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田女士興沖沖打來電話:「沈導那邊和我約了簽約時間,他並沒有因為撤資風波換人的意思,我們可以放心了。」
我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有點意外。
沈引弦這個人,真有點意思。
簽約定在下午。
田女士早就和沈引弦這邊對過合同,眼下也沒什麼需要商討了。
但鑒於這次撤資,我不能確定是不是和我有關,但以梁白薇對我的敵意,指不定還要搞出來什麼幺蛾子。
我有必要提醒一下沈引弦,和我合作,他或許有麻煩。
一部電影,凝集着許許多多人的心血。
我確實需要這個機會,但絕不能因為自己私人恩怨帶來的可能潛在風險,讓其他人跟着陷入被動。
我委婉地提起:「關於上回投資人撤資,我……」
「和你無關。」沈引弦淡淡打斷我的話:「是我勸退的。」
我驚訝地漾開眼眸,愣住。
沈引弦言簡意賅:「我不會接受任何以內定角色為目的的投資。」
很不可思議,這一刻我腦子裡跳出兩個字:氣節。
「沈導獨善其身,堅守底線,難能可貴。」
這不是客套話,是真心的欣賞。
「棠小姐,你可能看走眼了。」沈引弦說話不緊不慢,卻又帶了點兒恰到的風趣:「現在我是投資人,你也是內定。」
我不是個幽默的人,卻還是忍不住上揚了嘴角。
沈引弦身上,有種矛盾又契合的氣質。
他靜靜站在那,孤高得有距離感,可待人接物,紳士禮貌不讓人有半分不自在。
我何德何能,入了他的眼。
看着他推到跟前的合同,我沒忍住,問道:「恕我冒昧,您為什麼選中我?」
娛樂圈向來殘酷,我銷聲匿跡兩年,已經被同期的女明星遠遠拋在身後。
更何況還有如雨後春筍不斷湧現的新人。
我現在的處境,太尷尬了。
沈引弦在這個時候向我拋來橄欖枝,無疑是雪中送炭。
他那樣對電影藝術苛刻到病態的一個人,怎麼直接跳過試戲,就定下我了?
我不至於自戀到認為自己的演技無人可替。
無論怎麼看,沈引弦都有更好的選擇。
沈引弦緩緩抬頭,語氣認真:「棠小姐,你是個好演員,當然,更重要的是……
「你值得。」
臨進組,我久違地上了一次熱搜。
起因是梁白薇的一次採訪。
她面對鏡頭,委屈地紅了眼睛:「前陣子收到某個名導團隊的試鏡邀請,我努力準備了很久,沒想到那天去了後,人家直接告訴我角色已經內定了,我甚至都沒試戲的機會。」
很快,狗仔就爆出,梁白薇說的名導,正是沈引弦。
而被內定的那個人,是我。
我和沈引弦齊齊被掛上熱搜。
梁白薇的粉絲心疼自己愛豆,紛紛下場手撕我和沈引弦。
過氣影后靠着色相肉體,和道貌岸然的鬼才導演交換資源,攔截新人的資源。
這故事過於勁爆,熱度一路高漲。
再加上我消失已久,突然以這種方式登上熱搜。
便也有不少人猜測我這兩年到底去了哪裡。
很快,有人跳出來爆料,她之前在國外遇上過我,在醫院。
緊接着,不斷有人爆猛料,關於我的猜測,變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棠歲跑到國外躲起來生子,而生父成謎。
卧槽,這種破鞋沈引弦都看得上?
樓上的,姓沈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配一對。
你們有沒有想過,孩子就是沈引弦的?
她們肆意意淫,事情的發展越來越離譜。
我和沈引弦被釘上恥辱柱。
梁白薇收穫滿滿的同情,人氣暴漲。
田女士的手機不斷響起,她接了一個又一個媒體打來的電話,最後索性關機了。
「梁白薇是不是瘋了?」
她帶資進組被拒,反過來倒打一耙,引導輿論造沈引弦和我黃瑤。
甚至拿我息影的那兩年做文章。
這波操作,足夠惡毒,但也不聰明。
我合上手機,冷笑:「她這是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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