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絲語江楚清》[顧絲語江楚清] - 顧絲語江楚清第35章

「三殿下,五殿下,左相求見。」
忽然門外有小廝前來通報。
這消息讓三人都有些驚訝,顧絲語心思飛快轉動,而剩下兩人也眉頭緊蹙,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跟左相說我有要事要出門,就不方便接見他了,請左相回去吧。」
江楚清轉過頭來看向顧絲語,微微挑起嘴角:「不是說吃鍋子嗎?
走吧。」
果然!
果然有外人摻和進來就容易多了。
顧絲語連忙點頭哈腰,讓江楚清走在自己前面。
兩人通過側門出了府,江楚清便坐上了顧絲語的馬車,往別院趕去。
雪月在見到江楚清時眼睛都瞪圓了:「三殿下?!」
「你們顧姑娘讓我去吃鍋子,我自然要過去。」
顧絲語盈盈一笑,衝著雪月眨了眨眼。
雪月被兩人唬得一愣一愣的,這還是江楚清第一次答應顧絲語的親自請求。
她一定是見了鬼了。
馬車一路到了別院,眾人見顧絲語和江楚清一同進來,也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他們這個跋扈嬌氣的顧姑娘,居然真的能把三皇子請過來?
「不是說吃鍋子嗎?
鍋子呢?」
江楚清淡淡問道。
「你們準備好了嗎?」
顧絲語便轉身問道。
「準備好了,放在房裡了。」
一個下人連忙道。
「也別放房裡了,說好的大家一起吃,有什麼地方適合大家一起吃而且比較暖和的?」
下人們愣了愣:「後花園有個水榭和花廳,那邊可以生炭盆,還挺暖和的。」
「那就去那邊吧!」
顧絲語一拍手就決定了下來。
下人們忙忙碌碌,很快水榭和花廳都生起了爐火打起了帘子,除了留了個排氣口外,裏面溫暖如春。
顧絲語和江楚清坐在水榭里,桌上擺了個可供兩人吃飯的鍋子,剩下的別院幾個丫鬟外加小廝雜役馬夫和幾個廚子都在花廳。
花廳支了兩個大鍋,下人們都圍在鍋前熱熱鬧鬧涮着肉和菜,吃得好不自在。
對比下來,江楚清和顧絲語這邊就顯得冷清多了。
「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體恤下人?」
江楚清從鍋子里夾了一片白菜葉出來,一邊蘸料汁一邊淡淡道。
「他們都很辛苦,讓他們跟着吃一點也很正常吧?
鍋子嘛,就是冬天大家一起吃才好吃。」
江楚清難得露出些笑容:「以前也沒發現,你道理一套一套的。」
「妾身這點就是小伎倆,上不得檯面,讓三殿下見笑了。」
一番話也敲打了顧絲語,她不能和以前差別太大,不然讓江楚清起疑了,還不一定會落得何種下場。
伴君如伴虎,真不是鬧着玩的。
江楚清倒是沒怎麼介意,冷哼一聲,接着吃去了。
但這一頓飯倒是吃得顧絲語有點忐忑不安沒滋沒味,她生怕他再開口問個好歹,再說了,鍋子確實好吃,但也確實挑人。
和誰吃很重要。
和這個不苟言笑嚴肅認真還沒啥感情的江楚清吃那當然沒滋沒味。
顧絲語甚至想端着碗去外面花廳里好好吃一頓,可是現在她的身份和他們不一樣,她若去了,他們也會束手束腳起來,到時候反而大家都不愉快。
罷了,就這樣吧,顧絲語悶悶咽下一口羊肉想着。
一頓飯吃了一整個時辰,待下人將鍋子和碗筷盤子撤出去時,已是月上三竿,周圍一片寂靜,只剩下了更漏的聲音。
「行了,我先回去了,有要緊的事,你再差人找我。」
江楚清用熱毛巾凈手用茶水凈口後,起身就要離開。
「等等!
三殿下!」
顧絲語連忙站起身來。
實在是她真的不能放他走。
明天她就要沒命了,誰曉得那個明天是明天晚上還是明天凌晨,她必須得保證他至少明天都一直在別院才行。
「又怎麼了?」
江楚清皺了皺眉頭。
「妾身,妾身今天不舒服,三殿下能不能陪一陪妾身?」
顧絲語故作可憐地問道。
按理說她這副模樣又我見猶憐的,誰見了都動容,但偏偏她面對的是江楚清。
這個男人不能說斷情絕愛,而是他理智至極,他很明確顧絲語對他就是個棋子,他是不會對一個棋子產生感情的。
「不舒服找大夫,跟本王有何關係?」
果然!
顧絲語心一橫,乾脆衝上前跪在地上,伸手就要抱江楚清的大腿。
然而江楚清反應極快,很快就跳到一邊,顧絲語撲了個空,直接伏在地上。
「你這是作甚?
何必行此大禮?」
江楚清驚訝道,連忙上來要扶。
「妾身……三殿下!
妾身真的想您想得好苦啊,您久久不來,妾身獨居深閨,寂寞難耐,每天都盼望着殿下能見妾身一次,妾身多麼希望能將您留下來,哪怕是一晚都可以……」一番話說得顧絲語自己都直起雞皮疙瘩,但小命重要,為了保命,她顧不得那麼多了。
「你……你這是作甚!
你知不知道這些話一個女子說出來多麼有損名節!」
江楚清也驚訝不已,他指着顧絲語,頗有些恨鐵不成鋼似的說著。
什麼名節啊!
命都不要了還要名節嗎!
顧絲語剛想接著說,就聽見了外面一陣喧鬧聲。
第5章 我的人顧絲語還沒反應過來,就見水榭的燭火突然都被熄滅了,窗戶忽然被破開,一道泛着寒光的利刃衝著她沖了過來。
顧絲語被嚇得魂飛魄散,不知所措之時,卻見江楚清一把將她拉到一旁,迅速從腰間抽出軟劍,順勢纏上對方的軟劍,將對方的劍直接甩到一旁去空氣中散開一絲血腥味,對方似乎痛呼一聲,隨後立刻破窗而逃。
「三殿下!
顧姑娘!」
幾個侍衛和小廝忙忙趕了過來,卻見窗戶大開、桌椅翻倒,除了顧絲語有些受驚嚇外,其餘的都一切如常,於是悄悄都鬆了口氣。
「追上那個人!」
江楚清眉頭緊擰,迅速下達命令。
幾個暗衛已經追了上去,但很快他們便回來了,還帶了一具屍體。
正是剛才的那個刺客,已經服毒自盡,而他的左臂有一很明顯深可見骨的劍傷,就是方才江楚清用軟劍割傷的那處。
「哼,死得倒是快,把他抬回去,明天扔到那個人門前。」
江楚清一聲令下,幾個暗衛便抬着刺客的屍體走了。
處理完一系列事情,江楚清才轉身看過去,顧絲語雖然面色仍舊發白,但已經恢復了些,她定了定神,眼中露出崇拜的光亮:「妾身謝三殿下救命之恩!
三殿下的武藝真是高明!
這軟劍以柔克剛出神入化,實在是嘆為觀止!」
「你是不是早就得知了?」
江楚清自動忽略她那一長串的恭維,看着她的眼睛,神情冷峻而嚴肅。
刺客明顯是衝著顧絲語來的,而顧絲語又偏生在這一天專門過來請他過來吃鍋子,若說這真的是偶然,確實無法令他信服。
她也許請他過來並非單純想讓他吃個鍋子,方才請他留下可能也並非真的所謂「思之入骨」,那問題來了,她一個孤女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什麼早就知道?」
顧絲語眨眨眼睛,裝作聽不懂。
明顯他起疑了,她必須裝傻充愣當什麼都不知道,如果和原主差別太多或者讓他覺得她不受控制了,她可能直接死在江楚清的劍下。
「裝傻充愣了是吧?」
江楚清冷聲道。
「妾身真的不知道三殿下說了些什麼,妾身只是想和三殿下在一起而已,三殿下,妾身險些被刺,現在還驚魂未定,您何苦為難妾身呢?」
說著,顧絲語便盈盈一跪,泫然欲泣,甚至開始用帕子擦眼角,多虧原主經常使這招又長得我見猶憐,否則她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江楚清皺了皺眉,還是她一貫的作風。
莫非自己真的多疑了?
「三殿下……」顧絲語抬起頭來,語氣顫抖卻柔弱,瑩白如玉的臉頰上掛着一點淚痕,似乎真的受了好大的委屈。
就算是鐵石心腸看了這副模樣都不由動容,江楚清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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