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

——B大，金融系1班的學生們正在上高數課，林眠坐在座位上，眼睛盯着黑板，視線跟着老師，手拿着筆時不時地劃幾下，裝作聽得懂的樣子。

「都算出來了嗎？」

高老師往下掃了一眼，「林眠，答案是多少？」

林眠兩耳不聞，依舊發著呆。

下面已經有同學發出暗笑，高老師加大音量又喊，「林眠，林眠！」

「有！」

林眠慌忙站起來。

「答案是多少？」

林眠低下頭，看着筆記本上滿滿一頁的「傻X」二字，抬頭答道：「高老師，我不知道。」

「不知道？

我剛才講得那麼仔細，你沒聽？」

「聽不懂。」

「聽不懂？

有這麼難嗎？

都是最基本的知識點，我都講了好幾遍了。」

林眠跟高老師大眼瞪小眼，「我都懂了你就下崗了。」

班裡同學哄堂大笑。

高老師面子掛不住，拍響了桌子，「林眠，就你這學習態度還想考及格？

離期末考試沒有幾天了，你還在做夢嗎？」

林眠忽然身子一斜重心左移，右腳踮着，單手插袋，「我就這態度，我天天睡覺都輪不到你管！」

她說話雖然痞痞的，但樣子很帥，帥氣程度比起他們班的校草楚墨楓，不差分毫。

「哦吼吼吼~~~」瞎起鬨的同學們又是喊又是拍桌子，把高老師氣得夠嗆。

「別吵了，你……」他指着林眠，「放學叫你家長來。」

——下了課，林眠被留在了教師辦公室里，身為一個大學生，叫家長什麼的，那也太丟人了，更何況她也無家長可叫。

班主任一見她就頭疼，「你給我站好，把耳釘摘了。」

林眠往另個方向一斜，換條腿浪着，「我不，我喜歡。」

「你瞧瞧你自個兒，像什麼樣子？

男不男，女不女。」

林眠穿着一件格子襯衫，下面是直筒的長褲，再加上一頭短髮，遠看跟男生無差別。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安生一點？

站好！」

林眠照舊抖着腿，一副「我就這樣你能奈我何」的模樣。

「你爸電話多少？」

「不知道。」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