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雨蘇宴河林悠悠虐渣文》[穀雨蘇宴河林悠悠虐渣文] - 第1章(2)

地打斷道,「即便是玩物,我花了錢就能逗我開心,而你連句好話都不願哄我,怎麼好意思標榜自己是玩物的,它可比你高貴多了。」
聞言,蘇宴河的眼神霎時凌厲如刀,彷彿要將我劈成兩半。
林悠悠聽不見我們說了什麼。
但她看見她的小河哥臉色鐵青,表情憤怒。
她不顧陳野的阻攔,硬是大聲嚷嚷起來:
「谷同學,你為什麼要一直欺負小河哥啊?」
「就因為小河哥不喜歡你,你先是無緣無故地打了他,然後又故意停了他媽媽的醫藥費。」
「你明明知道他為了給媽媽治病,賺錢有多辛苦!」
此話一出,圍觀的人群立刻炸開了鍋。
一開始是竊竊私語,指指點點;而後指責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多,已經毫無顧忌。✘ŀ
那些話,密密麻麻地,像刀片一樣朝我飛過來。
我一下子懵了。
這樣的場景,有多久沒遇見了?!
儘管已經過去很久了,我依然很清楚地記得。
那時因為化療,我的頭髮掉光了,樣貌也變得醜陋……他們故意扯掉我的假髮,取笑我是個醜八怪。
他們將我和班裡最邋遢的男孩子配對,誇張地模仿我發病時的動作,當面對着我指指點點……
大概是一個下雨的午後,我又一次被他們攔住取樂。推搡間,我從七樓的欄杆上摔了下去。
風聲伴着尖叫聲,一股腦地灌入耳膜,世界轉瞬陷入黑暗。
難道同樣的噩夢,在這裡還要再來一遍嗎?
剎那間,瀕死時的無助、恐懼和絕望,又一次重重襲來。
我忍不住發起了抖。
不行,我不能多想,我得冷靜,得想辦法擺脫這種困境……
「冷得都發抖了,怎麼不多穿點?」
思緒混亂間,一件大衣突然兜頭落下,將我裹了個嚴嚴實實。
熟悉的冷調香水撲面而來。
他站在我身側,如逆光而行。
「怕什麼,被欺負了就直接打回去,萬事有我兜着。」
「還有,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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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叔一手插兜,一手將我護在身後,李斯特亦步亦趨地跟在一旁。
他這種黑白通吃的商界大佬,遠不是現在的陳野、蘇宴河能比的,氣勢稍稍外露一點,就已經鎮住了這群青澀單純的高中生。
他玩味地環視一周,在看到蘇宴河後,卻微微眯起了眼睛。
「有什麼事不如跟我說,我來替她做主。」
林悠悠莫名就臉紅了,羞答答地搶先一步上前道:
「您、您好,我是穀雨的同班同學,我叫林悠悠,我、我們,事情其實是這樣的……」
她描述得磕磕絆絆。
小叔叔沒什麼表情地聽着。
大概在他看來,這場鬧劇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幼稚吧。
我卻感覺十分挫敗和無措。
我好像永遠也擺脫不了現實世界裏的那場噩夢了。
即使它發生在前前世,可如今,一點小刺激就能無限放大我的恐懼。
因為我從來就沒戰勝過它。
從前的從前,媽媽是我的保護罩。
前世,這個角色的設定是我的保護罩,巨額的遺產,優越的社會地位,還有強大無匹的小叔叔做靠山,無人敢欺我惹我。
如今重來一次,我依然躲在別人身後,被保護着。
我不由得仰起頭,看着站在我身前的這個男人,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一切不懷好意的目光,和本該蜂擁而至的惡言惡語。
心裏忽然一下子就平靜了。
沒有人生來就該強大,人都是從無到有的。
即便是小叔叔,也曾被驅逐出家族,被谷爺爺收養,而後以強者姿態回歸,奪回繼承人之位,一步步咬着牙挺過來的。
我曾糾結於現實與虛幻的界限,熱衷於借設定來掩蓋自己的懦弱、狼狽和卑微,害怕被人發現那個過去醜陋不堪的自己。
我也鑽過牛角尖,徹底否定過自己的存在,甚至把活得精彩、幸福的希望寄托在了別人身上……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瞥了一眼蘇宴河。
卻發現他正直勾勾地盯着我。
四目相對,我平靜至極,心裏一點波瀾也無。
因為我已豁然開朗。
過去是我。
未來也會是我。
現在即現實。
我思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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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扯掉大衣,大步走到人前。
既然是一場噩夢,那就該我親手一點點去打破它。
第一拳,不如就從這場鬧劇開始。
小叔叔見狀,默默向後退了一步,將場地讓給了我。
收到他讚賞和鼓勵的眼神後,我清了清喉嚨,抬高了聲音:
「打人這件事,確實是我不對,可能因為當時我太害怕了,擔心小貓咪被搶走,衝動之下和蘇同學他們起了衝突,我已經跟老班做了深刻檢討,也可以和蘇同學道歉。」
反正只要我不說對不起,那就不算道歉。
「我也沒有斷過蘇同學媽媽的醫藥費,那張銀行卡是我給蘇同學的不假,裏面也都是我攢的零花錢,大概有一百來萬吧,是我無償捐給蘇媽媽看病的,不會收回。」
小錢而已,不要在意。
「至於為什麼會取不出來錢,我會弄清楚後,給大家一個交代。」
到時候我要把澄清的紙條,貼滿學校的每一個角落。
「我不喜歡蘇同學,更不會因愛生恨,捐錢只是出於同情。」
你和林悠悠最好捆死在一起,可別去禍害其他人了。
「事情就是這樣,清者自清,我問心無愧。」
話一說完,我感覺一陣輕鬆。
我終於能直面內心深處那道血淋淋的傷疤,勇敢地正視自己。
無懼也無憂。
眾人交頭接耳的,突然有人高喊了一聲:
「有的人是無償做好事,有的人啥也不出,就出一張嘴,光會叭叭地在那道德綁架。」
有人帶頭,自然就有人附和:
「可不是嘛,不了解真相,還以為人家真的十惡不赦呢。」
「人家再有錢,也是家裡給的,想捐就捐,不想捐就不捐,怎麼收錢的人還提要求了!」
「都是同班同學,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地污衊別人——」
……
我們班的紀律委員也站了出來。
「林同學,我覺得你們應該給谷同學道歉,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們不能讓做好事的人寒心。」
林悠悠難以置信地左看看,右看看,卻發現大家都在責備地看着她。
她委屈極了,眼眶一紅,哭着跑出了人群。
陳野連忙追了上去。
這時上課鈴也響了起來,操場上的人很快散了個一乾二淨。
只有蘇宴河還站在原地。
他腳步一動,就要朝我走來。
我假裝沒看見,馬上轉過身撒嬌道:「小叔叔,我好累,我好想回家。」
「那就回家睡覺,勇敢的女孩子,偶爾也可以任性一下。」
他笑眯眯地摸了摸我的頭,不動聲色地給了李斯特一個眼神示意。
對方立刻上前攔住了蘇宴河。
等我們走出很遠了,蘇宴河猛然用力衝著我的背影大喊:
「穀雨,那一百多萬,我以後一定會還給你!」
「我不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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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停用的原因很好查,是因為蘇宴河拿它做兼職刷單,流水過大,銀行那邊懷疑他涉嫌洗錢詐騙,就把卡凍結了。
我拜託李斯特幫我處理這件事,順便讓他告訴蘇宴河,如果非要還錢,請以我的名義捐給山區小孩。
一周後,我轉學到了首都的高中。
王媽和老管家也跟着我一塊過來了。
自從遠離了糟心的人和事,天也藍了,草也綠了,連老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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