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微裴夜寒》[顧知微裴夜寒] - 第5章

顧媛腦子裡快速閃過什麼,急切的抓起裴夜寒的手:「夜寒,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麼?你不要相信,那一定是故意挑撥我們,給你捐腎的人就是我啊,你當初醒過來之後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我不是嗎?」
她還敢提!
裴夜寒狠狠抽回手,又用力掐住顧媛的脖子,緩緩收緊,看着她幾乎要呼吸不過來的樣子,咬牙道:「顧媛,你還要把我當傻子騙到什麼時候?我再問一邊,當年給我捐腎的人,真的是你嗎?」
顧媛心中大駭,不敢相信一直對自己溫柔有加的裴夜寒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但她仍然咬死不肯鬆口。
臉都漲成了豬肝色,她拚命掙扎:「真的,是我。」
裴夜寒冰涼的視線從她的臉緩緩下移,另一隻手伸手按住她腎臟的位置,冷冷開口:「既然你這麼堅持。」
他冷笑一聲:「要不要我找個醫生剖開你的身體看一看,看看裏面究竟還有幾個腎?」
聞言,顧媛整個身子都是一僵,可接下來的裴夜寒的話,更是把她打進了地獄。
「如果我看到還有兩個腎的話,我不介意割掉一個,幫你圓謊。」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她恐懼的出聲,驚恐看向裴夜寒。
裴夜寒掐住她的手用力:「那就說實話!」
顧媛流下生理性淚水,明知道他已經知道了真相,大勢已去。
只能把當年自己趁顧知微虛弱過度後,趁人之危冒領身份的事如實說了出來。
裴夜寒黑着臉聽完後,手上的勁一松,狠狠將她甩在地上。
新鮮空氣再次湧入鼻腔,顧媛趴在地上狼狽的呼吸着,又不停地咳嗽起來。
接着,裴夜寒冷酷的聲音傳來——
「從這一秒開始,你最好祈禱顧知微和小樂都安然無恙,否則,我會讓你後半輩子,生不如死。」

第十四章

顧媛渾身一顫,而裴夜寒沒再多看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他率先去了顧知微的病房,凌風還守在裏面。
看見裴夜寒,他眼神一沉,可到底顧忌這是在病房,兩人沒再動手。
凌風道:「你來幹什麼?去守着你的顧媛吧,知微就算醒了,也不會想看到你!」
裴夜寒心中一痛,明知凌風說的是實話,可他就是不願意離開。
他想要守着顧知微,想要守着她醒過來。
裴夜寒沒跟凌風爭執,只是靜靜地站在床尾,靜靜的看着床上的顧知微。
明明只過了半個小時,那個從前天之驕子一樣的男人,好像突然一下就垮了。
「我只是想來看看她。」他啞聲開口。
凌風冷笑:「看她?裴夜寒,你們結婚五年,你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看她,關心她,可你在乎過?現在她都被你害成這樣了,你告訴我你終於良心發現,想看看她了?」
「裴夜寒,你捫心自問,你覺得你配嗎?」
凌風的語氣甚至算不上尖利,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不配,他當然知道自己不配。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着,唯有這樣才能不泄露他在發抖。
他不再開口,只能靜靜的站在原地,怎麼也不肯走。
最後,裴夜寒還是先離開了,他去了更嚴重的小樂的病房。
病床上,小樂小小的身子躺在上面,那雙平時最靈動的眼睛再也不會撲閃撲閃的看向他,也再也不會用那最軟糯的聲音,膽怯又期待的喊他爸爸。
想起小樂墜樓前說的最後一句話,裴夜寒眼眶都紅了。
曾經那麼喜歡爸爸的人,究竟要有多絕望,才能說出「我再也不需要爸爸了」這樣的話。
他一步一步走走病床邊,顫抖着伸出手,握住小樂小小的冰冷的手。
兩隻手碰觸到的那一瞬間,他的眼淚立刻就從眼角流了下來。
上一次哭,是在什麼時候,裴夜寒已經記不清了。
他年少失怙,肩上扛着整個裴氏的責任,壓力最大的時候,也是一個人扛過來,從沒有流過一滴淚。
可是此刻,看着自己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血親,他的眼淚卻好像止不住了一般。
向來高大的男人彎着腰,一隻手牽着小樂的小手,一隻手崩潰的捂着臉。
許久後,他埋着頭痛苦一遍遍重複:「對不起……對不起……小樂,是爸爸對不起你。」
……
裴夜寒連續一周都在公司和醫院兩頭跑,裴氏是他一個人的擔子,他不能丟下。
所以他只能擠出一切空餘時間來醫院看顧知微和小樂,他幾乎每天連兩個小時後的休息時間都沒有,整個人消瘦了不少。
雖然給顧知微和小樂請了全國最專業的醫生,但他們兩還是沒醒。
顧父顧母也會過來看她和小樂,他們後來大概真的去查了輸血登記表,真的在上面看到了顧知微的簽字。
兩個人一時不知是什麼心情,他們從小就更偏愛顧媛,因為顧媛嘴甜會討人喜歡,而顧知微總是木訥的。
他們把大部分的愛都給予了顧媛,卻沒想到,在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冒死救她們的人卻是顧知微!
第十五章

也許是對顧知微的愧疚,也許只是為了讓自己心裏好過一些,他們總是常常來看顧知微。
凌風並不在意他們來不來,對待他們像陌生人一樣,寧可自己親自照顧顧知微和小樂,也不讓他們照顧。
至於天天過來的裴夜寒,就更沒有好言相對。
等到第八天,裴夜寒剛在公司為一個重要項目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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