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看起來清冷且高貴。
宋與霧欲言又止，想說黃清清的事情查清楚了，可眼下姜鶴洛的精神壓力不小。
再讓她知道那件事情不是意外，宋與霧怕姜鶴洛會崩潰。
「那你打算怎麼做，鶴鶴？」
「我累了，又不是沈時晏的附屬，三年時間去舔舐我的傷口，那顆會治癒我的糖已經不甜了，開始變得苦澀。」
姜鶴洛的身子微微顫抖，她清醒的知道，再跟沈時晏糾纏下去不會有好結果。
「薔苑本來就不屬於我，它原本種的是玫瑰，不是薔薇，是我見玫瑰太刺眼，三年前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
可能燒得掉這些東西，燒不掉沈時晏內心留下的那塊屬於俞青的傷疤。
姜鶴洛不去揭不代表那個疤不存在。
「走吧，我幫你收拾，我那多的是房間，你想住哪裡就住哪裡。」宋與霧催促道，他向來尊重姜鶴洛。
收拾完東西，也是小小的一個箱子，她不帶走屬於沈時晏的，只帶走自己來時帶的那些。
站在那片薔薇花前，姜鶴洛還有些許恍惚：「其實我的脾氣一貫不好，不是嗎？」
那夜他們就在這個花架下吵了一晚，姜鶴洛說沈時晏睹物思人，留着玫瑰，就是留着故人心。
她燒的乾乾淨淨，燒的徹底，那把火也將姜鶴洛徹底的留在了沈時晏的身邊。
「走吧，鶴鶴，你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宋與霧又道，「回去我請你吃火鍋，最辣的那種。」
「想要我命是吧，吃尼瑪，開席得了。」
姜鶴洛罵罵咧咧，兩個人從薔苑出來，突然迎面走來一個滿身狼狽的男人。
沈時晏還沒來得及換下那一身，皺皺巴巴的襯衣，還有外面沾了血的西裝。
看到拖着行李箱的姜鶴洛，緊繃的情緒一下子綳不住了，男人眼圈都是紅的，看着很是疲倦。
兩個人就那麼站着，不說話，氣壓低到了極致，宋與霧試圖打破這裡的沉寂。
可是猶豫再三，也沒敢開口，沈時晏不是他能招惹的男人，而姜鶴洛的脾氣，宋與霧從小就領會過。
「要走？」
沈時晏的聲音都在抖，卻說不出一個挽留的字眼。
「也是，三年了，你早該膩了。」男人說話酸得很，好像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姜鶴洛抿唇，抬頭，收斂了那種喪的要死的情緒：「是啊，沈時晏，你也該有新歡了，祝我們以後都好。」
姜鶴洛說完之後，拖着行李箱，決絕的走過去。
兩人平靜的像是科幻片，宋與霧以為自己耳聾了，什麼都沒聽到，卻什麼都發生了。
就這？
沈時晏突然伸手，抓住了姜鶴洛的手腕，男人眼底的思緒在掙扎。
他想要將人拽入懷中，宋與霧捂着眼睛，不敢去看這樣的修羅場，他從指縫裡看了個大概。
「如果我留你，你會留下來嗎？」
沈時晏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