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硬地給同事打了個電話。
電梯重新打開時，我和楊靜智站在狹窄的空間里。
「你們工作到這麼晚?」
他冷冷地問。
「客人走了我們才能走。」
「這裡的待遇好嗎?」
「很好。」
我低着頭，帽檐緊貼着我的臉。
楊敬之好像沒認出我，隨便聊了幾句，然後看了看錶:「這電梯真慢，我女朋友一定在等得急，她很粘人，也很有愛心。」
我吃了一驚，才知道他說的是徐萬星。
「你呢?」工作到這麼晚，你男朋友都不來接你?」
「我住在附近。」
電梯在這兒。
門一開，我就跑了出去。
楊敬智在平靜了幾分鐘之後，終於在這一刻爆發了憤怒。「跑什麼?」
「你還能逃到哪裡去?」玉明。」
「走開然後消失是不是很有趣?」
楊靜走過來了。
他還是我記憶中的那個少年，只是青春已經褪去，變得更加成熟克制。
「微信取消了，手機號空了，連老師都找不到你，餘明，你真的很好。」
我慢慢抬起頭，迎向他的目光。
「你應該……用過你的聯繫人來詢問嗎?我的家庭破產了，我父親經濟困難，還沒有還清債務……」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驚呆了。
「余小姐，是因為你沒面子嗎?」
「不——」
話沒落，許晚星走了過來。
「嗯?玉明!真的是你!」
她比上大學時更漂亮了，每一根頭髮都很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