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 《跟她過完下輩子,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第1章(2)

點牽絆,可上一世他卻成了她那外室女出身的姐姐盛姝蘭最大的依仗。蘇蘭卿臉色慘白地死死垂着頭,想起她被盛家關起來的那些年,偶爾聽看守她的人閑談說起的事情。他們說,離督主認了盛姝蘭為義妹。他們說,離督主頗為照拂這個妹妹。有沈謙震懾,無人敢輕視盛姝蘭。京中人人都因為這層身份將盛姝蘭捧了起來,哪怕這個外室女明面上只擔著庶女的名頭,卻過得比公主還要尊貴。蘇蘭卿永遠都記得她在䧿山上摔下斷崖毀了臉後,因為「嫉恨」盛姝蘭,被盛家人困在府里多年,盛姝蘭卻嫁給了她青梅竹馬訂親多年的陸執年。他們成婚那日,她好不容易趁着混亂逃了出來,卻在門前撞上了站在自家兄長盛瑾修面前,一身鶴氅的沈謙。「她是?」沈謙神色冷漠。她的長兄盛瑾修滿臉嫌惡:「府里的瘋子,驚擾了督主。」「既是瘋子,就看管好了。」只一句話,她被強行抓了回去。那天夜裡她就被人活活勒死在了屋裡,死前只聽到身後那人陰森道,「誰讓你去驚擾你不該驚擾的人。」……白綾絞斷脖頸的窒息讓她呼吸急促起來,她彷彿看到自己歪着頭顱瞪大了眼,死不瞑目。蘇蘭卿倉惶想朝後縮,卻冷不防撞上滄浪的腿。滄浪見小姑娘凍得臉色慘白,撿起傘朝她斜了幾分:「盛小娘子沒事吧?這麼大的雨,這地方又偏僻難行,盛小娘子怎麼一個人來了此處?」蘇蘭卿垂眼遮住驚慌:「我不是一個人來的,是隨兄長去靈盛寺上香。」「上香?」滄浪驚訝,「這裡離靈盛寺可遠着呢。」蘇蘭卿害怕沈謙,也不知道他跟盛姝蘭此時是否已經有了牽扯。她不敢提盛姝蘭的不是,只小心翼翼措辭:「我兄長他們有急事先回京了,讓我留在寺中晚些來接我,是我任性跟了出來才迷了方向……」「說謊。」馬車上的人冷淡開口,「上香有官道,下山亦有,國公府女郎出行僕役成群,就算任性離寺,也斷不會獨自馭馬到了這裡。」「我……」桑檸瑟縮。「是誰派你來的。」京中人人皆知他每年今日會上䧿山祭拜,這女子說是去盛泉寺,走的卻是他上下山的小路。他近來在查一些往事,攸關京中幾大世家的利益,也觸碰到了不少人的痛腳。他與那些人朝中爭鋒多年,狗急跳牆想要他命的也不是沒有。是誰家探了他的行蹤,以盛家女郎的名目過來,想要兵行險招近他的身?沈謙眸色冷戾:「老實招了,留全屍。」蘇蘭卿頓時驚慌:「我真的是盛氏女,我沒有騙貴人,我只是一時迷路才到了這裡……」沈謙垂眸看着地上嚇得發抖的小姑娘。稚嫩如花苞的臉上滿是刮傷,一雙杏眼哭起來時紅彤彤的沁血,蜷縮成一團像極了受傷的小獸,他卻毫無憐憫,「殺了。」「小白眼兒狼,想害我家主子?」剛才還滿臉關切的滄浪一把就掐住她脖子。被勒死那瞬間的恐懼襲上心頭,蘇蘭卿伸手抓住車轅撲騰在地:「督主饒命!」「哦?」車輿上似是冷笑,沈謙居高臨下,「不裝不識得本督了?」明明只是輕飄飄一句,桑檸卻覺得下一瞬就會被扒了皮:「我無意欺瞞督主,只是剛開始沒認出您……」「現在認出來了。」「我…」蘇蘭卿頭皮發麻。沈謙輕笑了聲:「怎麼,怕本督?」他褪去戾氣像是脾氣極好的人,可桑檸卻是喉間繃緊:「沒有,我只是聽人說督主喜靜。」「哪兒來的謬言。」沈謙像是聽到什麼有意思的話,撐在窗牖邊薄唇輕翹,「本督最喜歡熱鬧,特別是活剝人皮時,血肉翻滾混着求饒的慘叫,悅耳動聽至極,那皮子自頭頂而下,一整張剝下來,甚美。」「……」見她血色全無,沈謙哂了聲,眉眼驟冷,「把她扔下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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