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後侯爺前夫求我續命》[和離後侯爺前夫求我續命] - 第9章

聞璟沉思,像是在回憶:「當初將軍府將染了瘟疫的士兵收治的事,你知道么?」
宣燁點了點頭:「知道。」
「越妍當時在將軍府診治那些病人,她告訴我,希望我在她將病治好後,向皇上討個賞賜,你知道是什麼么?」
宣燁疑惑的看着聞璟。
聞璟像是想起了什麼,扯了扯嘴角:「她說,希望皇上能賜她合離。」
聞言,宣燁恍惚了一下,險些從馬車上摔下來,齊默敢怒不敢言,只能緊緊的扶着宣燁。
暗罵聞璟哪壺不開提哪壺,都這個時候了,還要在宣燁的心上插刀子。
宣燁穩住身形,不想在聞璟的面前有一絲一毫的失態:「哦,是么?」
聞璟扯了扯嘴角,知道宣燁在強撐,他是看不慣宣燁的,準確的來說,是看不慣整個侯府,那日在將軍府陳氏的所作所為,犯了他的大忌。
越妍親到將軍府以身試藥,是他的座上賓,陳氏就那麼追着罵人,絲毫沒有給將軍府留一點臉面,聞璟不是個什麼良善的人,面對宣燁這種死纏爛打的人,自是不會有任何的好臉色。
再者,當初不知道好好對人家,如今來後悔,有什麼用?
聞璟很是看不起這種人。
再者,當初探查越妍消息時,也將這些事情探查了個幾分,雖然不知道所有的事,但單論探查到的一二,也可以知道侯府到底有多過份,侯府的人是怎麼對越妍的。
而越妍又是怎麼掏心掏肺的對侯府的人,一個又一個,越妍耗盡了自己所有的真心,換來的是什麼?
是他們理所當然的無視和踐踏,陳氏字字句句的詆毀污衊,戳着心窩子的將旁人的痛處放在所有人的眼前。
因着越妍和溫若離幫了將軍府的忙,聞璟自是將二人歸為一類,和自己同類。
所以到了這會子,看着宣燁這般強撐,只覺得不吐不快,想要為越妍出一口惡氣,就當作當初陳氏追着罵時,宣燁無動於衷的懲罰。
「所以你猜,越大夫當日以身試毒的時候,想的是什麼?我猜,越大夫大概想的是,哪怕死,也不要再和你有任何的牽扯了……」
宣燁踉蹌了兩下,頭暈到不行,齊默感覺宣燁在發抖,失聲大喊了一聲:「聞將軍慎言。」
看着宣燁越發蒼白的臉色,聞璟勾唇笑了笑,達到了目的就夠了,也懶得去計較齊默的失禮,直接轉身就進去了醫館。
宣燁的腳發軟,腳步虛浮,餘光看到聞璟走進醫館,宣燁幾乎是摔進了馬車裡。
齊默連忙低下身子去看宣燁:「少爺,您怎麼了?您沒事吧?」宣燁死死的攥緊胸前的衣衫,用力到生生的將自己的掌心掐出了血來,直接咳到失聲:「咳咳咳……」
齊默不住的拍打宣燁的背:「少爺,您沒事吧……我去叫越大夫來,我馬上去叫越大夫來。」
宣燁跌跪在馬車裡,聞言,反手一把死死的拉着齊默的衣擺,說不出話來,只能不停的搖頭。
嘴張着,宣燁感覺自己的嘴裏有鐵鏽的味道,五臟六腑揪着疼,疼到要從喉嚨里碎裂開來。
腦子裡只剩下聞璟走時的那句話:哪怕死,也不想再和自己有任何的糾葛了。
宣燁蜷縮在馬車裡,看着齊默,嗓子里發出吼叫:「走……走……」
齊默有些害怕,但看着宣燁如今的樣子,還是不敢忤逆,連忙招呼車夫回侯府。
宣燁死死的抱住自己的膝蓋,將整個臉埋在膝蓋上,冷……痛……黑……
像是墜入冰冷的冰窖,無光無熱無解,漫無邊際的暗裹着冰冷的池水將自己淹了個徹底,宣燁不住的向上掙扎,但無論朝哪裡,迎接他的,都是更冷更暗的地底。
宣燁覺得,自己逃不出來了,他可能要一輩子在這地底待着,這是他的罪,是他的孽,是他親手將自己推入了這個池沼中,將那唯一的一點光,唯一的繩子,推開……
聞璟不是個什麼情緒外露的人,說完了回到醫館,才覺得自己今日有些反常,自嘲的笑了笑,大約是被越妍的俠義心腸給感染了吧,連帶着自己都莫名其妙的像是變成了替天行道的大俠。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俠,這般說人口舌是非,沒準是個長舌婦呢?
溫若離給病人把着脈,看到聞璟走了進來,抬眸和聞璟對視,觸到溫若離的目光,聞璟點了點頭,示意一切都已經解決了。
溫若離點了點頭,復又專心致志的給病人看病。
直到快到午時,醫館的病人才少了許多,但還是有好些大老遠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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